這一天，小可總算是又有功夫在中午和朋友一起去餐廳喫飯了——前段時間吳惜歡都在拉着她改bug，處理虛擬空間試運行中發現的各種問題，午餐都是讓人帶來在機房喫的。
“啊，也許是因爲最近睡得好吧。”
張小沐美滋滋地回答到。
“不過這也比不上你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明明我和你是同齡人啊，結果你看起來還是像是高中生！”
小可溫和地笑了笑，這是成爲神選鬥士後對她來說最大的福利了。
要說年齡，聶佳寧纔是陳鷹雄的女人裏最年輕的那個。可到現在，誰看到她們幾個都會覺得小可纔是最小的。
“啊，朱莉，這邊！”
就在小可遐想的時候，朱莉也端着餐盤走到了附近。張小沐急忙把這位好友也招呼了過來。
“誒，朱莉你最近是不用加班了麼？看你黑眼圈都沒了啊。”
與經常和朱莉見面的小可不同，張小沐一眼就看出來朱莉有些不一樣了。
“沒呀。”朱莉苦笑了一下，“事情還是很多，尤其是露西亞那邊的新項目。我昨天晚上才飛回來的。”
“這樣啊……”
張小沐有些納悶地敲了敲桌面。
“對了，你是不是最近也睡得特別沉，一沾枕頭就睡着，根本不會做夢啊？”
朱莉詫異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在飛機上都是一下就睡着了。我之前還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自己逼的太過頭了呢——可是我週末體檢，一切都挺好的。”
“說起來，最近公司裏的很多姐妹都表示睡得比以前更好了，不做夢，一覺到鬧鐘響。”
“沒有啊。”
小可有些驚訝地說：“我每天都做夢的。”
張小沐促狹地笑了笑：“是是！你每天都能睡在自己男人懷中，當然是要做夢咯！”
她特意在夢上加了重音。
“不是啊！”
小可臉一紅，然後趕緊分辯：“我最近都在陪着惜歡姐加班呢，好幾天都在公司睡的。”
這個事情有些出乎張小沐的意外。她古怪地看了小可幾眼，然後曖昧地笑了起來。
“成吧，被男人好好滋潤的女人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哎，可惜我和朱莉都進不了人家的法眼……”
小可一下子羞的低下了頭。
反倒是朱莉若有所思地說：“不會啊，財務那邊好些結婚的，她們也有說過，最近都不做夢了。”
“按說這其實是不對的，做夢本身就是大腦活動的一部分，可大家也都沒有查到有大腦方面的問題，這點就有些奇怪了。”
“奇怪什麼？”
張小沐有些不明白。
“一兩個人不做夢正常，這麼多人難道不奇怪麼？不做夢也不可能是什麼傳染病啊，怎麼會在公司裏這麼普遍。”
聽了朱莉的分析，小可心中一凜。
在和陳鷹雄相處的日子裏，小可已經養成了對各種事情都得留心的習慣了。
他們遇到的敵人各種各樣，手段花樣百出，尤其是陳鷹雄提到過，還有敵人隱藏在暗處。
這會不會又是敵人的手段呢？
“我沒有這種情況。”
吳惜歡先說了自己的分析。
“是不是因爲我們都是超凡者的緣故？羅什珞嘉的意志已經很強了，或許成了某種防禦能力也說不準。”
陳鷹雄覺得這確實可能。不過想排除也很簡單——把在家的聶佳寧叫來問問就行了。
“我？我很好啊，昨天還夢到和鷹雄在空中……嘿嘿！”
聶佳寧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動人的紅暈。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還是陳鷹雄先打破了僵局。
“現在這種情況是在超越集團很普遍，還是在全獅港甚至全世界都很普遍？”
“我去查查。”
畢竟是網絡時代了，吳惜歡很快就檢索出了數以萬計的和不做夢有關的信息，然後藉助彼方的幫助快速篩選出了他們需要的那些。
“這幾個人都是公司員工，他們已經一週沒做夢了，有些擔憂；”
“這些都是和超越集團本部同區的，他們大概是4、5天的時間沒做夢了；”
“剩下的這一大堆都是獅港人，他們都在問自己剛剛出現這種情況，會不會有什麼不好。世界其他區域只有零星報告，嗯，都是我們的員工……”
在場的人臉色都嚴峻了起來。很明顯，這是一場以超越集團爲中心的特殊症候羣，而且已經擴散開了。
“如果這是一種病的話，那我們暫時也不知道它的傳播方式、不知道危害、不知道它確切識別特徵，也無從開發疫苗。”
吳惜歡的總結沒有問題，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人感到無力。
“那麼，能不能讓彼方歸納一下這些人的共性呢？”
陳鷹雄提出的意見馬上就得到了執行。但結果並沒有令人驚喜的地方，性別、年齡、所有的一切，都不影響這種症狀出現。
“那我爲什麼沒事啊？”
聶佳寧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一種可能是你和正常人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差異，另一種可能是這種東西有自己的意識，會主動躲避什麼，你自己選吧。”
聶佳寧看着吳惜歡，用力搖了搖頭。
這兩樣她都不喜歡。
陳鷹雄覺得這搞不好是一個大麻煩，現在只是看起來無傷大雅的不做夢，可要是之後再變異呢？
萬一，這種不知名的症狀變異出了危害人身體健康的，甚至是致命的東西，那可是了不得的危機了。
“我們必須研究一下這東西了。”
吳惜歡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種事情不太尋常。不管有沒有可能出現麻煩，能夠防微杜漸是最好的。
“這樣吧，我們分工調查一下。寧寧你去找程璇那邊，看看她有沒有意見；”
“惜歡繼續關注網絡上的動向，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小可你在集團內部安排一次問卷調查，看看出現症狀的人佔比多少了！”
就這樣，陳鷹雄他們再一次展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