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有什麼想問的?奴才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呢,請世子夫人儘快問吧!”
路長安只覺得好笑,她自問自己跟府上的這些下人們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矛盾,但對方如今卻是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如果要不是有人從中作梗都不相信。
“這裏的鞦韆,梅花樹還有荷花池呢?”
下人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路長安問的竟然是這個。良久之後才道:“鞦韆已經被拆了,梅花樹被砍了,至於荷花池也已經被填了。”
總而言之就是說這裏原本屬於魏稷的一切都已經被抹掉了,而留下的只有魏逸的足跡在。
路長安冷笑:“原來如此,多謝。”對着國公府的下人路長安可就沒有那麼大方了,打賞了半錢銀子。
可即便是如此那下人臉上依舊還是泛起了笑容,別看在國公府當下人好像風光無限。但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的,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一個月也就幾錢銀子的工錢而已,可但凡有什麼倒黴的事兒那都是他們上。
要說他這心裏一點怨氣都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就像是這次一樣,這位世子夫人搬進來了,他們已經被二公子私底下警告過了絕對不能跟他們有任何的接觸,如果誰要是敢跟這些人有接觸就按照家規處置。
國公府的家規十分苛刻,誰不害怕?
他這次的運氣算是不錯,當世子夫人身邊的下人來找自己的時候,二公子正好在身邊。他是得到了二公子的首肯纔敢過來的,如果要是沒有二公子在的話,就算是借自己十個膽子自己也絕對不敢這麼做啊!
原本他是抱着自己肯定要過來幫忙的心態來的,結果對方僅僅只是問了兩句話就算了,甚至還給了自己半錢銀子的打賞。
他現在就想着等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好事還能夠再叫自己來一次可就好了。
這人一出去立馬就被魏逸身邊的人給叫過去了,“二公子有話要問你。”
那人捏了捏自己口袋裏面的半錢銀子,臉上掛滿了笑容。
“小人這就跟您一起去。”
“那女人讓你去做什麼?”魏逸問道。
“世子夫人問了小人院子裏面的鞦韆,梅花樹,還有荷花池。”
魏逸有些沒想到:“她將你叫去難道就只是問了你這些不成?”
下人點頭:“的確是只問了小人這些,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不對麼?”
魏逸自然不可能會回答對方的話,只擺擺手讓對方退下。
看樣子當初自己讓人將屬於魏稷的這些都給剷除也並不是是好好處都沒有的至少能讓路長安這個女人高興不起來。
路長安並沒有任何的不高興,荷花池沒有了,她找人再挖一個起來就是了。梅花樹沒有了,尋了上好的梅花樹過來再移植過來就是。就連鞦韆她都能再做一個!
可這些到底不是魏稷記憶中的那些了,路長安突然覺得心寒。即便是魏稷不在這府上住着難道他就不是府上的人了?
“姑娘,您這是在看什麼呢?”如意見路長安盯着幾株桃樹在看,心下好奇。
路長安:“你知道原來這裏種着的是什麼嗎?”
如意搖頭:“不知道。”她們這才進府裏多長時間,哪裏能知道這裏原來種着的是什麼?
“這裏原本種着的應該是梅花樹!”
“啊?”如意是一臉驚詫,畢竟她是怎麼都想不到這裏竟然會種着的是桃花樹啊,:“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這裏原本是魏稷的院子,只是如今被人給霸佔了而已!”
如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心裏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爲何要當着姑娘的面問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姑娘,我去看看廚房裏的湯熬好了沒有。”
朝着如意落荒而逃的背影,路長安到底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難道自己當真就這麼嚇人?明明自己是什麼都沒有做,卻將人給嚇成了這副樣子。
住在暮雪閣自然也有不好的地方,這國公府的人對她們是避如蛇蠍,平日裏見到了她們那都是儘量躲着,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的那種。
路長安個人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爲了跟她們打好關係來的。
只是當小廚房的人不知道第幾次過來找自己,說是廚房裏面的燕窩又丟了的時候,路長安當真是氣笑了。
“放心,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當天夜裏,有人便腹瀉不止,鬧得要請大夫過來。
最後得知這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之後更是鬧得全府上下都人心惶惶的,說是一定要將這人給查出來。
“世子夫人,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世子夫人能行個方便。”
路長安笑了笑:“這說的是什麼話,既然要查肯定是要查個清楚才合適的,我這院子裏面你們隨便查看就是了,如果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管搜查就是。”
路長安的這話既表明了自己沒有任何的嫌疑,同時也是在告訴來查看的人千萬不要只顧着查看自己這裏,而漏了其他地方。
“我這院子搬進來也不過才十來天的時間而已,若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還請幫忙檢查清楚。”
魏逸是跟着一起來的人,他是巴不得能從這院子裏面發現什麼東西。可結果對方說了這話出來,這不就等於是在過分別人說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嗎?
當即臉色就沉了下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路長安笑道:“你覺得我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有那句話說的不對嗎?”
搜查的下人尷尬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畢竟這是主人們的私事,可偏偏卻讓自己聽見了。可他們還不能將自己的耳朵給堵起來。
只是即便魏逸帶來的人將整個院子都翻了個遍卻始終還是沒有找到什麼。
就在對方臨走前,卻被路長安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