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也算是心知肚明瞭,所以相處的還算是融洽。
只是今天的主角畢竟不是程愫,閒聊了一會兒之後這話題自然也就轉到了路長安的身上。
“國公夫人當真是好福氣,這大兒子如今可是鎮北侯,兒媳婦又是清和郡君。”
程愫的臉微微一僵,不過卻很快恢復了正常。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也是孩子們的福氣,再加上陛下的看重,否則的話這樣的好事怎麼能落到我們的頭上?”
說話的夫人笑了笑,:“對了,你那兒媳婦怎麼還沒有來呢?說起來咱們也都是老相識了,她可不必要盛裝打扮,就尋常裝扮出來見咱們便是了。”
程愫的心裏這會兒很是沒底,因爲她完全不知道路長安到底是會來還是不會來。
但不管怎麼樣,這面子功夫總還是要做到家的。
“你也知道我那兒媳婦如今剛剛從宮裏回來,正是疲憊的時候,所以我就沒讓人打擾她,想着讓她多休息休息。”
程愫這麼說,也算是爲等會兒路長安的不出現找理由了。否則如果要是路長安真沒有出現的話,那自己的面子又往哪裏擺?
但顯然這位夫人那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在聽見程愫這麼說之後立馬道:“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今日這接風宴那主角可就是你那兒媳婦,所以別人都可以不出現,但你那兒媳婦必須要出現纔行。大家夥兒說,我這話說的對不對?”
程愫能反駁嗎?當然不是呢?只要繼續維持着她那都快要僵硬了的笑容。
好在這時候另一位成國公的夫人站了出來,:“我看尚書夫人就是會開玩笑。不過孫夫人的這話也是有些道理的,我們這次來也的確是想要見一見這位清河郡君。”
程愫的臉都快要笑僵了,可誰也不鬆口。
“那我再去着人看看?”程愫道。
“這就對了,這好好的宴會主角怎麼能不在呢?這主角如果要是不在的話,豈不是就少了很多的樂趣了?”
正巧這時路長安已經帶着兩個弟弟過來了。
“國公夫人安。”即便是在外人面前路長安也沒有稱呼程愫爲一聲母親,但路長安的出現已經足夠令程愫驚喜的了,她最擔心的就是路長安會不會不出現了?
卻沒想到路長安真的出現了,這讓她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是安心的放下了。再看一眼站在路長安左手邊的兒子,程愫自然是下意識的認爲是自己兒子將人給請來了,這對着兒子的笑容那更是沒完沒了了。
她兒子就是能幹,這別人都辦不了的事情,她兒子一出馬就直接搞定了,還有比她兒子還要更加能幹的人嗎?
此刻的魏逸卻有些不敢去看他母親的眼神,他實在是太清楚剛纔母親看自己的時候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這位便是清和郡君了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如今總算是見到清和郡君的本人了,果真是名不虛傳。”哪怕這會兒連路長安的臉都還沒有看清楚,但這誇讚的話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說出口來了。
至於說魏澍如何與這些夫人認識,且還能夠這麼熟絡的。當然與程愫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這些全都是因爲沈國公一家。
沈國公一家本來就是護短的性子,當初鎮國公對自己女兒的一雙兒子苛待至此,他們的心裏自然是悲痛萬分的。
所以便想着要好好的彌補這兩個孩子,尤其是魏澍。小時候被曾被人刻意的蓋上克母的罪名,又遭遇過幾次的險境。
所以在沈國公一家看來最應該疼愛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外孫(外甥)了。也因此但凡要是有什麼走動,會認識什麼達官貴人的時候,沈國公一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將魏澍給帶着。
你鎮國公不是不喜歡這個兒子,連人都不願意讓他去見嗎?那我一家便偏偏要帶着他到處去見人,讓他能認識更多的人。
“魏澍啊,你這孩子,這大半年怎麼也不來伯母家裏了?你玉和妹妹可是一直都在惦記着你呢。”
魏澍在這些夫人們的面前可謂是遊刃有餘了,同每位夫人都打了關係不說,還能將諸位夫人都逗得是笑呵呵的。
“我看玉和妹妹惦記的可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帶去的糖葫蘆。上回子卿還說玉和妹妹牙齒疼,讓我不要再給玉和妹妹帶糖葫蘆去了呢。”
成國公夫人當即笑道:“玉和那孩子就喜歡喫甜的,我們誰都管不了她。只有她大哥說的話,勉強還能聽上兩句。”
這話聽着好像是成國公夫人在抱怨,可事實上還有誰不知道成國公夫人對她這個寶貝女兒的看重。
之前有那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想要調戲玉和,是個什麼結果來着?好像被成國公夫人直接就給廢了。當時成國公府可沒有要瞞着此事的意思,不僅如此甚至還大肆宣傳來着,就是爲了警告那些個登徒子可千萬不要不長眼的鬧到了不該鬧的人面前。
“是,子卿與玉和妹妹的兄弟關係一向融洽,我們這些朋友看着也高興。”
“我說成國公夫人,你這會兒提到自家姑娘該不會是想要將自家姑娘說給魏澍這孩子吧,我可告訴你,他可是我看中的女婿人選,如果你要是跟我搶的話,那我可是要跟你生氣的,知道嗎?”
魏澍還沒有什麼反應呢,魏逸的臉頓時就冷下來了。
自己可是還在這裏站着呢,難道這些人就沒有看見自己嗎?爲什麼還要當着魏澍的面說這些?成國公如今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他的幾個兒子在朝廷發展的也還算是不錯的。
所以魏逸也曾想過不如就讓他娘去成國公府提親去,等自己娶了成國公的兒子,到時候這成國公府的人怎麼也要幫一幫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吧!
卻沒有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看上自己,沒有看上自己這也就罷了。竟然還動了對魏澍的心思了,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過魏澍的?竟然選擇魏澍而不選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