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安雖然不明白少陽公主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到對方的面前去了。
“清和見過公主!”
路長安能感覺到少陽公主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雖然她不知道少陽公主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卻還是保持了自己的儀態。
“走近些,讓本宮看看。”少陽公主道。
今日的主角可不是路長安,但少陽公主卻對路長安這般的關注,自然是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少陽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這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少陽公主是什麼樣的人?她何曾對誰另眼相看過,一般人到了少陽公主面前那都是點頭哈腰的。
能像這清和郡君這樣挺直了自己腰桿的還真的是沒有幾個。
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難道不是少陽公主對她的態度嗎?比起剛纔的城陽王妃也不差什麼了。難不成是這清和郡君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入了少陽公主的眼?
這清河郡君還真是好運氣,宮裏有皇貴妃撐腰,如今又被少陽公主看中了。這日後對方在京城豈不是更加不能得罪?
更何況,還有西陵郡公夫人在呢!
她們怎麼就沒有對方這樣的好運氣?如果她們要是能夠有對方這樣的好運氣。也就不至於見天的還想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討好的了這些上位者了。
“看來嘉瑩果真是沒說錯,的確是個好孩子。”
能得少陽公主的這麼一句話,便足夠使路長安讓很多人眼紅的了。
尤其是城陽王妃,別看她與少陽公主能說上幾句玩笑話。可對方到底是少陽公主,她便是玩笑話的時候也要保持着敬畏,甚至還帶着討好。
可對方呢?對少陽公主卻並無什麼敬畏,更加不用說討好了。可就因爲嘉瑩縣主曾經在少陽公主面前提及過對方,就能夠讓少陽公主高看對方一眼。
對比起自己之前小心翼翼的討好,又是何其的諷刺?
但可惜這些話她是一點都不敢在外面面前透露,更加不要說還要表現出不滿來。
畢竟如果她真的要是表現出來有任何的不滿,那都是對少陽公主的褻瀆。而她之所以能坐穩城陽王妃的這個位置,就是因爲她交好少陽公主。
有對方這個靠山在,所以才讓即便是城陽王也對她有幾分的敬重。
“早就聽說清和郡君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了,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有了少陽公主表態,自然是有不少人願意賣少陽公主這個面子的。
路長安非但沒有絲毫得意,反而道:“只是一些微末伎倆而已,勝在沒有丟人現眼。”
微末伎倆?這話怕是也就只有你清和郡君才能夠說得出口了。如果真要只是一些微末伎倆的話,那皇貴妃怎麼解釋?
就算說皇貴妃只是湊巧,那剛纔的西陵郡公夫人呢?
她們可都是親眼所見的,看見對方當着她們的面將發病的郡公夫人給救回來了。這可是連公主府的大夫都沒有的本事。
但她們現在對路長安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當然也就不會幫着路長安說話了。
“說起來,本宮這身體也經常感覺不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請清和郡君你來爲本宮看診?”
路長安當然也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自然是不會推辭的了。
“既然公主能夠看得起,清和自然願意爲公主診脈。”
不過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路長安,因此這也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再一次的回到了假陰性縣主與甫成世子的身上。
這二人不僅身份相當,就連外貌看上去也極爲相配。
“果然是有夫妻相的人。”路長安忍不住感嘆。
一旁的郡公夫人聽聞,忍不住問道:“什麼是夫妻相?”
路長安估計對方可能不知道夫妻相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對郡公夫人解釋起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別說,好像還真的像是郡君你說的這樣呢。”對即便是對這樣婚姻一開始是別的看法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的感嘆起來。
因爲只是定親,所以有些禮儀自然不像是成親時候那般的繁瑣了。可即便是如此,也依舊還是足足的折騰了一整天時間。
夜幕降臨,這才定親宴纔算是結束。
馬車上,路長安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會因爲坐了一天而覺得累。”
如意連忙爲路長安揉肩:“辛苦姑娘了。”
路長安笑了笑:“這有什麼辛苦的?多少人想要有我這樣的辛苦都沒有呢。”
如意對路長安的這話倒是挺贊同的,畢竟是嘉瑩縣主的定親宴,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了的。
“聽說,皇上也派人送來賀禮了?”如意一臉嚮往。
她們這些丫鬟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處院子裏面呆着,所以對於內院的事情如意並不知道。
路長安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是個萬事通,竟然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如意有些不太好意思:“我也就是聽人說的,不過這嘉瑩縣主可真是受寵,定親還能被皇上惦記着。可沒有幾人能夠有這樣的福氣!”
路長安:“未必就是福氣了。”
“啊?”人人都說嘉瑩縣主好福氣,怎麼到了姑娘這樣卻說未必是什麼好福氣?
“這皇家的事情誰能夠說的清楚呢?更何況你也該知道,嘉瑩縣主的聯姻對象是甫成世子,這就註定了她會被皇上重視。”
二人都是宗室,皇帝會有所忌憚也是正常。
只是不知道少陽公主可知道當初她選擇對自己的孫女定下這麼一門親事,到底是爲了自己的孫女好。還是害了自己的孫女。
如意聽的是雲裏霧裏的,但她倒是也知道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打聽的。所以也就沒有選擇在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問起西陵郡公夫人的情況。
路長安微微皺眉:“雖然我只是給郡公夫人把了一次脈,可郡公夫人的脈象的確是有些奇怪。所以我懷疑她這病,並非是年幼得病導致的,很有可能是因爲中毒了。”
如意大驚:“中毒了?這怎麼可能呢?有誰會對郡公夫人下毒?更何況,那個時候郡公夫人不是才五歲嗎?是誰有這麼狠的心腸?居然會對一個小姑娘下毒?”顯然,如意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