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路長安是有自知之明的,就她這直來直往的性子。真要是去宅斗的話,只怕很快就會成爲別人的踏腳石。
所以她一向都是以自己的實力說話!
如意忍不住附和:“姑娘這話說的是,只是到時候您要怎麼跟郡公夫人說?難道直接同對方說她這是中毒了?只怕對方多半應該沒有那麼能輕易接受這個結果吧!”
這麼多年都已經自己這是得病了,突然間知道自己這並不是得病。而是中毒,怕這郡公夫人一下子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路長安搖頭:“我現在也只是這麼猜測而已,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尚且還不知道呢。再說了,或許郡公夫人她自己的心裏也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一定呢?”
因爲答應了郡公夫人要爲其看病,所以路長安是隔天就主動上門去了。
路長安到的時候,往日裏負責爲郡公夫人也在場。
不過對方顯然對路長安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畢竟路長安這可是來搶自己飯碗的。即便是對方的身份是郡君那又怎麼樣?
這想要來砸自己的飯碗就是不行,再說了,這麼年輕的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怎麼可能有什麼精湛的醫術?只怕八成都是騙人的,也就是郡公夫人被騙了,所以才相信眼前的這個騙子說的都是真話。
路長安並沒有理會對方,自己是郡公夫人請來的。
既然郡公夫人願意請自己來,那麼就是對自己的信任。你有什麼問題,大可以直接對郡公夫人說去便是。
“這位是孫大夫,在我身邊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對我的病情最是清楚不過,如果郡君你有什麼不知道的都可以問孫大夫的。”
路長安點頭:“即是如此,那就有勞孫大夫將郡公夫人的病情說的詳細一些。”
孫大夫愣住了,這對自己未免也太不尊重一點了?竟然直接就對自己這麼說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態度,這到底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
可不管孫大夫到底是有多麼的不情願,也只得將郡公夫人的身體狀況據實已告。
路長安卻是越聽越眉頭緊鎖,最後直接問道:“難道這麼多年下來,郡公夫人的身體就一點起色都沒有?”
原本只是一句簡單的問話而已,但卻像是踩中了孫大夫的痛腳一般。
這孫大夫是頓時就跳起來了,質問道:“你哪裏知道郡公夫人的病情有多嚴重?老朽這些年能夠控制讓郡公夫人少發病已經是絞盡腦汁了。醫治?就算是老朽的師傅還在世,都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路長安有些無語,她不過就是隨口一說。這孫大夫用得着這樣?再說了,難道自己這說的就不是事實了,感情還不能讓自己說實話了?
“孫大夫這些年照顧我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孫大夫將這些年爲郡公夫人診脈的脈象檔案都拿出來吧,正好我也能做個參考。”
孫大夫一聽就不幹了,這一來就要自己將脈象檔案交出來。如果自己真要是將脈象檔案給交出來了,這以後郡公夫人還能用得上自己?
“郡君這麼有本事的人,哪裏還用得着我的脈象檔案?”孫大夫陰陽怪氣道。
路長安心裏暗自搖頭,原本她是想跟對方溝通一些。看看對方對郡公夫人的身體有什麼看法沒有,但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還要拉着對方一起呢?
“你說的對,人的脈象就能說明一切了。我的確是不需要看你的脈象檔案!”
“你!”孫大夫被路長安的話給氣個半死。
這些年因爲他一直在爲郡公夫人看診,誰不是對他敬重有加的?可結果呢?對方對自己竟然是這樣的態度?這到底還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了?
“咳咳,清和郡君倒是底氣十足啊,看來是得益名師了!”
郡公夫人身邊婆子的一句話瞬間就將已經氣急敗壞的孫大夫恢復理智了,他怎麼就忘記對方並不是一名普通的大夫,而是清和郡君了。
以身份來說,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大夫。即便是在郡公夫人的身邊照顧,那自己也只是一名大夫而已。但對方可就不一樣了,是郡君。
這要是得罪了對方,自己還能安生?
都怪自己一時之間被氣糊塗了,所以纔會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好在還有唐媽媽提醒自己,否則今日只怕就麻煩了。
“家師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大夫而已。”路長安笑了笑,難道真以爲她就看不出來這二人之間的眉眼官司了嗎?
不過這些都與自己無關,所以她也不在意。
“夫人,請將手伸出來。”
雖然路長安之前曾跟如意說過自己懷疑郡公夫人是中毒了,但當時也僅僅只是懷疑而已。可現在她卻已經有了七成的把握!
“我想爲夫人你檢查一下身體!”路長安道。
郡公夫人有些疑惑:“檢查身體?”
“這人身體上的病未必把脈就能夠檢查出來,如果能做一個全身檢查是最好不過的。這樣也能夠確認夫人你這身體的病症原因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說也知道郡公夫人是同意了路長安的提議!
孫大夫身爲男人自然是不適合留下的了,而唐媽媽是郡公夫人身邊伺候的婆子。
留下是最正常不過了!
“我在爲夫人檢查的時候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擾,所以還請媽媽在外面等待。”
“可是。。。”
“按照清和郡君的吩咐去做。”郡公夫人道。
唐媽媽的臉上寫着不滿,但因爲有郡公夫人的發話。所以她也只能夠聽從安排,可心底卻忍不住的埋怨起來:“夫人對這位清和郡君是不是太相信了一點?怎麼對方說什麼,夫人都覺得好呢?”
唐媽媽的危機感的確是沒的說!
而就在路長安爲郡公夫人檢查的時候,孫大夫則趁機向唐媽媽打聽情況。
“這麼說來,就因爲這清和郡君當時讓夫人的病情控制住了,所以夫人就對其另眼相看了?”孫大夫不敢置信,郡公夫人的病他也算是瞧了這麼長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