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書南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門口站着的扶詩雅和喻飛荷母女二人。

    前幾天的事情,雖然晉王還沒說是誰,但她總覺得跟這對母女也有關係,但是卻實在沒什麼證據。

    只是……如果這件事跟她們兩人有關係的話,扶詩雅應該知道自己那個時候不在家,畢竟要想謀劃出昨天的事情,必定不可能是突然準備。

    那扶詩雅又爲什麼在宰相府裏說自己在家呢?給自己找不痛快?

    似乎是感受到了扶書南的視線,扶詩雅扭過頭來看着她,扶書南更感到疑惑了,如今扶介都已經回來了,扶詩雅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這很奇怪。

    前面走着的喻澤明走着走着突然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前面,扶書南還沒跟上。

    “書南,咱們回院裏等你爹爹。”

    “知道了,外祖父。”

    收攏了下肩上的披風,扶書南不再看扶詩雅那對母女,跟着身邊的小青快走了幾步跟上喻澤明。

    扶書南迴到院子裏剛想取下肩上的披風時,卻被小青的手輕輕按住。

    “小姐手上這麼冰涼,在院子裏還是別摘下來了。”

    扶書南忍不住笑了。

    “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小青臉一紅,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小青這不是關心小姐身子嗎。”

    喻澤明在一旁也點點頭,贊同地說道:“你這丫鬟是替你着想。”

    “外祖父幫小青說話,都不幫我。”扶書南好像賭氣一樣說着,不過也知道這些人都是關心自己。

    “不說這些,書南晚上想喫什麼啊?”

    扶書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說道:“今天就……蘿蔔燒排骨、黑椒牛肉丁、蝦乾白玉菇燴絲瓜、蟲草花蒸雞、孜然蔥爆羊肉、杭椒羊肉還有煲個竹笙雜菇湯怎麼樣?”

    平常她和外祖父兩個人晚上一般喫的比較簡單,不如中午菜式多,不過既然今天爹爹和哥哥回來了,那就多備些菜,接風洗塵。

    “好。”

    喻澤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外孫女高興,自己自然也高興的很,立馬就吩咐身邊的人去廚房報菜。

    “等我以後身體好了,我給外祖父、爹爹和哥哥做飯嚐嚐。”

    喻澤明有些驚訝的說道:“我的寶貝外孫女還會做飯啊。”

    “閒來無事,自己在房裏琢磨的。”

    上輩子她除了特工的工作以外,最大的樂趣就是喫,而一個合格的喫貨必定是個好廚子。

    “可是廚房那地方太危險了。”喻澤明搖搖頭,他可不想扶書南不小心傷到自己。

    “您就相信我吧。”扶書南拽着喻澤明的袖子,晃了幾下,喻澤明看着外孫女這麼請求,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好,那等你身體好了,做飯給外祖父喫。”

    ……卻說扶介和扶書佑剛從宮裏出來時,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去看看自家閨女。

    那送他們到宮門口的周公公卻提着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扶介。

    “這是陛下叫人從庫房裏挑了些藥材,叫送給扶大將軍帶回家給扶大小姐養身子吧。”

    “皇上有心了。”

    扶介接過去,給他閨女養身體的,當然要痛快的收下。

    “那扶大將軍和扶小將軍早些回將軍府吧,扶大小姐應該正在等您回去一起用晚飯呢。”如今扶書佑尚且還沒有職位,不過由於武藝人品皆是扶介親傳,大多人都尊稱他一句“扶小將軍。”

    這話說的扶介和扶書佑心裏是暖融融的,兩人翻身上馬。

    “周公公,那我們先告辭了。”

    “兩位慢走。”

    到了將軍府後下馬後,馬上就有下人上前來牽走馬。

    扶介把剛剛從周公公手裏接過的盒子遞給自家兒子說道:“你先去找你妹妹和外祖父,我且去問些事。”

    看着扶介有些陰沉的臉色,扶書佑已經猜到了自家爹爹要去哪兒了。

    “那兒子就先去找妹妹了。”

    “去吧,告訴書南我一會就過去了。”談到女兒時,扶介的表情總是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然後就往喻飛荷和扶詩雅在的院子走去。

    關於這次的事情,是得搞清楚有沒有那對母女的份。

    喻飛荷正教着扶詩雅女紅的時候,就看到扶介直接衝進來屋子。

    扶詩雅的手一抖,險些扎到自己,喻飛荷眼神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女兒,就拉着扶詩雅站起身來。

    “妾身見過老爺。”

    “詩雅見過爹爹。”

    “之前我不在京城,你有意地攪黃了你姐姐的婚事?”看着這個打小和她娘一副樣子的庶女,扶介雖然對她並無太多好感,但在生活上,對她已經是相當寬裕。

    如今就算是書南已經不喜歡太子了,也該是他親自帶着女兒去請皇上收回成命,論不到一個庶女來挑撥她的未婚夫。

    “詩雅沒有……”扶詩雅聽着扶介嚴肅的聲音,腳不禁有些發軟。

    “詩雅只是告訴了太子殿下,姐姐的具體身體情況,希望……”

    聽着扶詩雅支支吾吾的,喻飛荷語氣溫柔的接着說道:

    “雅兒她只是希望太子殿下以後能多多疼愛些書南,畢竟書南這丫頭從小身體就叫人操心。”

    扶介冷眼看着,這副慈母的扮相他已經見了十四年了。

    十二年前,他還會信這個女人的鬼話,不過現在……

    “那書南遇害一事呢?”扶介看着喻飛荷,身上帶着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殺氣。

    喻飛荷看着扶介說道:“詩雅雖然不懂事,也不過是跟姐姐置氣而已,那天詩雅在宰相府還說書南在家裏待着。”

    “是啊爹爹,女兒都不知道姐姐也早早的就去了宰相府。”

    扶詩雅淚汪汪的看着扶介,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女兒就算再跟姐姐鬧脾氣,也斷不敢害姐姐啊。”

    確實是這樣,當時扶詩雅說扶書南在家裏的時候,在場有那麼多人都聽到了,因爲這件事,扶詩雅還出了糗,這事扶介就算不用多加打聽就能知道。

    這麼說來,這件事似乎和她們母女確實沒有關係。

    扶介看了看這對母女倆,心裏希望她們安生些,語氣中帶着幾分警告。

    “最好如此。”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