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看着面前急的彷彿要哭出來的喻飛荷,喻澤明實在是生不起絲毫的憐憫之心。
“而且關於書南的那些傳聞我也聽了些,你們母女還真是不可安分。”
“父親,那扶書南也叫詩雅——”喻飛荷似是要說些什麼,卻忽地被喻澤明說話打斷。
“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有沒有喻側室的事呢?”
看着喻澤明冰冷懷疑的眼神,喻飛荷不再說話,低下頭去。
“勞煩喻側室之前在喻家僞裝那麼久了,咱們還是沒什麼關係的好。”
隨後便不管喻飛荷,跟身邊的侍衛說道:“把書南的院子都用喻家的人圍起來,不要讓不懷好意之人——”然後斜瞥了一眼喻飛荷:“溜進去。”
“知道了,老爺。”
……
此時的扶書南,正愜意的翻着話本子看,旁邊的小青正收拾着東西。
“小姐,你說什麼時候晉王能查到這次想害你的人是誰啊?”
扶書南眼神沉了沉說道:“不知道啊。”
其實在她眼裏,對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謀害她,一定是有絕對的自信不會被人查到是誰做的,或者說,就算查出來了也不能說。
這次的幕後真兇……怕是難查到啊。
不過這次死裏逃生,還是要多謝晉王,要不然現在她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算了,還是等身體好些了再去謝謝吧。
往後的幾日裏,扶書南過得無比悠閒,和小青鬥鬥嘴、和外祖父下下棋、沒有綠茶婊和白蓮花來折騰她、也沒有腦殘太子,實在是輕鬆又快樂極了。
後來,扶介回來了,她想去城外迎接,喻澤明卻不許。
“你莫說我不讓你去,就算是你爹爹和哥哥,也是不讓你去的。”
說着手裏還拿着扶介寄回來的信,指給她看。
扶書南看着那滿滿的一頁書信,最後一段那兒明顯的一句話:“書南身體不好,不要讓她來接,在家安心等着就好。”終於纔不說要去城外接兄長。
“可外祖父不是說今天爹爹和哥哥就會回來嗎?”扶書南挑挑眉毛,這幾天過得實在太過快活,是她累計兩世最輕鬆的時候,連心性和語態在喻澤明面前都顯得有些小女孩氣了。
這幾日這位外祖父許多舉動,已經讓她不由自主把喻澤明當做自己的親外祖父了。
這樣的家庭,實在是老天對她的偏愛了。
“這才上午啊,書南。”
扶書南自然知道現在還只是上午,只是迫不及待的有些想見到那對父兄,腦海中原主的記憶彷彿與她融合到一起,令她感到有些想念扶介和扶書佑。
於是拿起來自己手邊的話本子,試着看了幾頁,卻實在是看不下去。又起來要跟喻澤明下棋,下着下着卻又覺得沒意思。
連帶着中午喫的飯都少了許多,把喻澤明好一頓着急。
直到下午,扶書南坐在棋桌前,把玩着手裏的棋子,卻因爲馬上就要輸了遲遲不肯下子。
扶書南一聽到,“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便要往外去,喻澤明都沒來得及攔。
“誒!書南,這都深秋了,你倒是披個披風再出去。”
喻澤明看着小青拿起來一件厚披風,一擡頭已經看不到扶書南人了。
“跑起來倒還挺快。”
顧不上多感慨,喻澤明只能和小青兩人也往門口去。
兩人到了門口的時候,看着扶書南盯着城門那邊大街的方向,小青把披風披到扶書南身上的時候,喻飛荷和扶詩雅也剛剛到。
扶詩雅剛想說話,喻澤明只是瞥了喻飛荷一眼,她便捏了捏自家女兒的手,衝着她搖了搖頭,最後扶詩雅也不說話了。
大概過了一會,扶書南看見一隊騎着馬的人過來了。
帶頭的男子正是扶介,旁邊的是扶書佑。
很快就到了她面前。
“爹爹。”
扶介下了馬,拉着扶書南,上看下看,看着自己女兒依然有些蒼白的面龐,忍不住心疼地說道:“爹爹回來了,這陣子你受苦了。”
扶書南看着面前顯然是經歷了風塵僕僕纔回來的扶介,說道:“不苦。”
喻澤明先前給扶介寄的信裏已經說清楚了,他的寶貝女兒已經願意乖乖喝藥治病,也願意出家門了。
不僅如此,也不再喜歡太子了,甚至當着太子的面說要休了太子,還主動去找皇上解除了兩人的婚約,他的女兒長大了。
還有人要害他的寶貝女兒……
扶介心疼自己的女兒,剛想抱一抱,又忍不住苦笑着說道:“爹爹剛剛回來,身上還髒得很——”
扶書南聽着不禁覺得鼻頭一酸,扶介對她實在是太小心疼愛了。
於是扶介還沒說完,就被一雙柔軟的臂膀抱住了。
“女兒想爹爹了。”
扶介一個大男人聽見這話,忍不住有些想哭,一旁的扶書佑也備受觸動。
以前的妹妹,總是小小的,禁錮着的,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小天地裏不肯釋放自己,讓他想寵都寵不到自己的妹妹。
但還是忍不住出口提醒道:“爹爹,我們還要先回宮述職。”
扶介回過神來,抹了兩下眼角說道:“是了,皇上知道了你的事情,特許我回京城後可以先回家看看你,再進宮述職。”
“那女兒在家等着爹爹回來一起用晚飯。”扶書南笑得極甜,令扶介看着心裏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好!”
一連應了兩個好字,扶介翻身回到馬上。
“那書南、岳父,我就先進宮了。”
說着還看到了一旁的喻飛荷和扶詩雅,眼神有些尖銳逼人,他也知道了關於扶詩雅前陣子所有的事,回來後,想必這對母女也是要好好問問的,看來往常的日子對她們來說是過得太舒服了。
扶書南看着父兄的背影慢慢消失,一旁的喻澤明說道:“看也看完了,外面天寒,還是先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