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間裏面完全基本聽不到旁邊雅間的吵嚷說話聲,剛纔在上來的時候,索凝煙就注意到了,在他們隔壁的雅間,大白天的,就有着一桌的酒鬼。
他們現在應該是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這般在房間鬧鬧吵吵的。
剛纔在走進旁邊房間的時候,還在擔心,他們會不會打擾到他們,現在看來就是那個擔心,有一點多餘。
他們在跑堂的問要喫什麼時候,黃鶴氣定神閒的說,他們家有什麼特色的就儘管端上來就是了。
跑堂一聽,臉上的諂媚笑容,更加明顯。
他滿心歡喜的應了一聲後,這便下去了。
很快,一道道的菜餚就被幾個跑堂的端了上來,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夏爾看着眼前色香俱全的,忙就拿起了筷子,一直緊盯着黃鶴,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黃鶴瞟了她一眼後,頓然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於是開口:“大家都別客氣,動筷吧!”
他這一聲落下,夏爾的筷子,就伸了出去,夾起了一口菜。
菜香在她的口中整個蔓延開來。
“好喫!”
這菜品有了色香,如今又有了味。
他們這番也就喫的挺開心的,完全沒有再在乎這酒樓是否有些簡陋的事情了。
他們在用完了午膳後,這便起身下了樓,在櫃檯處,黃鶴主動結了賬。
就在這個功夫,他們聽見了,在大堂坐着的一桌人正好在討論連環盜竊案的事情,於是他們相互面面相覷了一眼後,就多在酒樓中停留了一會兒,豎耳傾聽着。
那張桌子的對話,是這樣的。
“喂,老兄,嘴角城內發生的盜竊案,你知道嗎?”
“這誰能不知道,那可是連環盜竊案,可是個大案子呢!聽說,那偷盜者,可是連續幾天晚上,偷了好幾家人家!”
“那你對着事情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聽說朝廷現在在極力追查盜竊者的下落,追查的這些事情,肯定是全權交給朝廷來負責的。”
“而咱們所要做的,那肯定就是妥善保管好,咱們個人自己的財物了,日子過得本來就挺艱難的,再被盜取了值錢的,那多悲催!”
就在他們討論着的時候,從他們的隔壁桌,突然有個人探了個頭過來。
“喂喂,你們是不是在討論連環盜竊案啊?”
“我跟你們說,朝廷現在都沒有查到是誰做的,我可以前幾天晚上,有幸見到一回,可能是偷盜者的人……”
索凝煙聽到這裏,直接一個箭步走了過去,一隻小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神色激動。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見到了偷竊者?”
“你們是誰?”
那人明顯對她突然冒出來,還是這副態度,很是不滿。
黃鶴見此,這便一把掏出了身份牌,舉着走到了他面前。
“我們是朝廷派來查案的,還請你能配合!”
那人見了牌子,這才勉強將他剛要發怒的脾氣收了回去。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要怎麼配合?”
黃鶴這般淡淡的說:“你不用多說,你就按照所問,進行回答就好。”
“剛纔我們聽見你說,你曾經見到了盜竊者,可是真的?”
那人聽着,點了點頭。
“那你還記得當時是什麼情形嗎?”
那人歪頭尋思下,這才輕蹙了眉頭說着。
“具體我記不太清,當然看見那個似是盜竊者的樣子,我也未曾看清。”
“沒說,你知道多少,你就說多少。”
黃鶴他們現在查案子,現在就是無論多小的線索,都必須將其掌握。
“哦,那我就說了。我就記得我也就是偶爾路過一處,那天天上是一輪彎月,月光沒有多亮,然後我也就碰巧遠遠的撞見了一個行蹤詭異的黑色人影,他並未發現我,很快他就一路跑走了。”
黃鶴緊咬了一下後牙槽,做微微沉思模樣。
倒是索凝煙在此時,及時開口又發問了。
“你真的沒有看清,那人影的面目模樣嗎?”
那人搖着頭。
索凝煙又接着問:“你還記得那人影可否有什麼特別的之處?”
那人也是一副陷入了回憶的表情,哼唧了半天,才吐出了幾句話。
“我就記得,那人影好像看着身材挺苗條的,離開的時候,也能看出跑的一點也不費勁,體態輕盈。”
“我就記得這些了,其他的恕我實在是不清楚了。”
黃鶴這便才又發話了。
“好,多謝你的配合。”
他們幾個人在謝過他後,往門口的方向,下意識的走着,同時進行低聲交談着。
索凝煙一聽黃鶴問,擡頭瞟了一眼他,搖了搖頭。
“這,其實也算是大致上縮小了查找的範圍?”
“比如長得又高又膀的,目前來看,就可以排除了?你說呢?”
黃鶴同夜沭他們都點了點頭,都贊同她的說法。
“我看咱們既然已經得到了這個訊息,就不必繼續在這裏耗着調查浪費時間了,回宮之後,大範圍的派人去將全城凡是可疑的,身材纖細的人,都找出來,然後再一一進行排除,最終一定會抓住盜竊者的。”
“好,那咱們就先回宮,再做具體商議。”
黃鶴贊同着說着,可就在他剛說完,索凝煙突然習慣性的朝四周環顧了一圈,表情突然有些驚恐。
“夏爾呢?”
“她在哪?”
他們幾個人聽了,也不約而同的向四周打量去,但並沒有見到熟悉的人影。
巫琳這般所說,有些糾結的表情。
“剛纔她還跟着咱們下來的,如今不就問個話的功夫,人呢?”
他們這般一說,在確認她確實不在酒樓裏面後,這便連忙快步走出了酒樓。
就在他們走到了街巷上後,向遠處極目遠眺後,總算,在一個方向,見到了似是她的身影。
她像是在跟着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走?
他們這般一瞧見,這才漸放下了心。
黃鶴無奈搖頭。
索凝煙主動請纓:“皇上,小沭,你們在這兒等一下,我這就去將她帶回來。”
說着,她就朝夏爾所處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們看着她追出去了,想來沒什麼事兒,於是乎就放心的在原地,再次聊起了盜竊案,等着她。
結果,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等了半天,沒等來索凝煙,而是等來了自己跑回來的夏爾,只見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糖葫蘆,已經吃了一半。
她擡着頭,看着他們,口中的糖葫蘆明顯還沒嚥下去。
她的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單純,睜着一雙大眼睛頗帶疑惑的這般看着他們。
“父皇,你們都聚在這兒做什麼呢?”
黃鶴彎下腰,用根手指,輕點了眉頭一下。
語氣頗帶寵溺:“這還不是在等你,怎麼能未經允許,就私自自己離開我們的視線呢,知道你這番動作,讓我們有多擔心嗎?”
夏爾拿着糖葫蘆的手,下意識的往後揹着,她有點尷尬笑笑。
“好在你沒什麼事情,索使者剛纔去找你了,她人呢,咱們也該回宮了。”
“嗯?”
夏爾一聽他這話,頓時就是一聲狐疑。
“父皇,你是說你讓凝煙去找我了?”
“對啊,她人呢?”
“可是我並沒有看見凝煙啊,我買了糖葫蘆,害怕你們擔心,就一路快跑回來了。”
夜沭頓時在一旁,聽着,頓時他慌了。
“你說的可真?”
“這當然了,騙你們做什麼?”
夏爾不明白,夜沭爲什麼像是懷疑她什麼的樣子。
夜沭在帶着一雙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眼眸後,這便不再做任何耽擱,腳下一動,整個人直接用着輕功,衝了出去,朝索凝煙剛纔所前去的方向,找去。
巫琳看着此情形,倒吸了一口冷氣。
“皇上,你且先同公主,在這兒站在先別動,我追上去看看究竟什麼情況。”
說罷,巫琳整個人也是用着輕功,如同箭弩一般衝了出去。
黃鶴看着他們一前一後離開的身影,頓然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已經得知了夜沭的身份是蠍尚閣的閣主,作爲傳說中的一閣之主,功夫好正常。
可誰告訴他,這巫琳,也有這番高超的功夫,是怎麼一回事兒?
莫不是,她也是什麼閣的閣主吧?
黃鶴想到這裏,就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再繼續下去,他怕他的小心臟受不了。
還是等事情都解決了,再仔細好好問問索凝煙吧。
他一手按着頭,夏爾在一旁看着,清澈的眸子,寫滿了不明所以。
夜沭在追過去,尋找她是,在半空中,眼神眸光一聚,瞬間就注意到了畫在一處牆上的一個白色的很明顯蠍子的形狀。
他便落到了地面,走了過去。
在他認真站在那裏,觀摩這蠍子的時候,巫琳在見到他後,也穩穩的落到了地上,走向了他。
“夜沭閣主,你發現什麼了嗎?”
夜沭沒有回話,而是用下巴一擡,去示意她注意牆上的蠍子。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不得了。
“這不是同出現在盜竊現場的蠍子,差不多的圖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