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查看過後無事的人,這便算是當場鬆了口氣。
而在經過鐵傾城身前時,本是沒有多去注意她的,已經從她的面前走過了。
可當她,剛站直了有些麻了的腿,剛鬆了口氣。
卻又瞧見那些走過的侍女,突然折返回來。
這不由得驚的她,下意識,又再次屈膝。
只是這次的動作幅度很大,很明顯。
那折返回來的侍女們果然在她的身前停駐了腳步,同時大喊一聲,不約而同的用手指着她。
“就是她,我們看到的可疑身形同她極爲相似!”
什麼?
這不是當朝太尉的女兒嗎,怎麼會?
當堂的人,是怎麼也都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一時間,在場的人,又是衆說紛紜。
太尉鐵城如此時見自己的女兒被誣陷,這便當即回聲怒喝着。
“你們休得在此放肆!”
“別以爲有皇上在此替你們撐腰,就能在此亂髮誑語了!”
“竟然敢說的我的女兒是兇手,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他的這副怒目圓睜兇狠的態度,當即就讓那幾個侍女,顯得有些嚇到了。
她們面面相覷,表現出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可這個時候,夏侯淳卻走了過來。
他板着面龐,當即冷言了一聲
“太尉大人,如今的情況,不過纔是初步進行篩選確定而已,所有的定論都還未曾定下,你這般急躁做什麼?”
“還是說你心虛了?害怕開始調查的話,對你不利?”
“如果是這般的話,那這三起案件的兇手,讓本王來說,也就不用去繼續往下調查了,直接可以定罪了?”
“你說呢鐵太尉?”
夏侯淳這威脅人真的是有一手,鐵城如明顯的處於被動的狀態。
他如今就算再有氣,也得忍着,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再做爭執。
這便暫時收了脾性,而後緊咬着後牙槽,一副其不顧,不耐煩的表情說着。
“行,王爺說的有道理,說的對!”
“那既然如此,本太尉就只能靜候這個最終的調查結果了。”
“不過在最後,我還是要說一句,我的女兒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鐵傾城在一旁站着聽着,胸膛裏面那顆熱乎乎的心,頓時就是咯噔一下。
她的眸色逐漸複雜。
她的父親,居然如此護着她,可惜她不是個好女兒,讓他失望了。
不過既然她的父親這麼護着她,那她即便是做了,也不能主動去承認,一定要盡力去瞞住!
想到這裏,她的身板挺直,目光平視着前方,然後同夏侯淳還有那些侍女一同走到了大殿中央。
夏侯宣自然是將剛纔鐵城如所搞出來的鬧劇,看的明明白白。
可如今的目的就是找出最終的兇手,他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同他去周旋些無用的。
這便看着鐵城如這便的事情,都解決了,他這才終於開了口。
他詢問這那幾個侍女。
幾個侍女這便點着頭。
“回皇上的話,正是。”
“你們真的確定嗎,你們可要知道,你們認出的嫌疑人是太尉家的千金,這事情所牽扯到的,可是不小啊。”
“如果你們在這裏是信口雌黃,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她的身上,你們可是要受到嚴懲的,如今可還有反悔的機會。”
夏侯宣說到這裏,特意多瞟了她們一眼,爲的就是給出她們最後做出選擇的機會。
可是那些侍女哪怕在這種已經被告知了弊端的情況,卻還是並未有一人做出自己認錯的模樣,一個個的目光都極爲堅定,並且做出肯定回覆。
“回皇上的話,奴婢們不可能認錯。”
“奴婢們剛也做了一番簡單的交流,果然這裏所有的目擊證人,都見到了那疑似是兇手的特點。”
“就是當時雖然那人是背對着的,光線也比較暗,但還是能看出那人的頭上是帶有一個較爲特別的髮飾的。”
“其特點,同鐵千金如今頭上所帶的是一樣的。”
爲首作爲代表的侍女這般言之鑿鑿的說着。
這夏侯宣聽了才輕勾起了嘴角,點了點頭。
“你說的可是,她頭上所扎的那些簪子流蘇?”
“正是如此,皇上。”
夏侯宣這又微眯了眼眸,這般嘆惋:“的確,這種的確能夠稱爲證據。”
“而且,還這麼多人都見到了,朕也相信,你們是不會串通來騙朕的,畢竟你們常年深處皇宮,根據連鐵千金的面都沒有見過,也就更沒有理由去坑害她了。”
“故此,鐵千金,面對這些侍女的證詞,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鐵傾城當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如此大喊着。
“皇上,臣女願望啊,還請皇上明察!”
“臣女承認,的確在席間有出去,可是那也只是去解決個人問題。”
“臣女當時很急,天色又黑,身處於黑暗中,不由得令我令我心生恐懼,這番才一直低着頭,匆忙行走。”
“這期間,臣女都經過了哪兒,根本都不太清楚,眼前的一切都黑黑的,就更別提,還在要即將端上席的羹湯裏面下毒了!”
鐵傾城就這麼一個勁兒的在叩首之後解釋着,表情很是無辜。
“而且,臣女也的確沒有殺害索姑娘的理由,她曾經救了我太尉全府上下的人,其中還包括我的父親,我感激他還來不及!”
“還請皇上明察!”
在那些侍女通過對比她頭上所帶的髮飾,來斷定那人是她後。
她就不敢從髮飾上面去進行否認了,而是換了一個方向,去用着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實,去說服在場的人。
如今的她,如果想脫身,就只剩下這一個辦法了。
果然在她提到了,索凝煙曾經救過她太尉府上下的人後,夏侯宣剛纔還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如今確實是在表情微動了後,有了動搖。
按照她這麼說的話,也並無道理。
的確她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理由必須來毒害她不可,這就一時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