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具體其他的事情,當時他一直躲在櫃檯的下面,場面一度很亂,他就不太確定,是不是他們真的同什麼人去打了一架的樣子。
總之,等感覺世界安靜,站起身後,大堂內就再不見他們了,一片狼藉。
再然後就是官府的人來了幾趟,後又將昏倒在地上寰宇擡走了。
客棧的老闆,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當然,赫連城沒有忘記問他,那些匪徒是否在後面,再出現過。
但是老闆的回覆是沒有。
然後又問了一些,他們想知道的事情後,見沒有其他的要問,這便就離開了。
他們就這般一邊說着,就一路走回了客棧。
進了客棧後,他們還沒有討論完,就都進入了一件屋子繼續。
最終,從對那老闆後續的一些問題中,雖然在他看上去的細節,可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端倪。
在一番細緻的討論中,最終決定要從他口中所提到的那個,十分不起眼兒的賣花女查起。
當時她來賣花,一直在對他推銷她籃中的花,但是他當時表現的十分不耐煩,於是就一直轟她走。
現在他來重新進行回憶,她來的時候,竟然正好是那夥匪徒前來的前一會兒。
然後他們來的時候,她還是在的。
再然後,那些匪徒開始對大堂打砸起來後,坐在大堂中的三桌人,同賣花女也就不見其影兒了。
故此,赫連城就對那賣花女的身份猜測有了猜想,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他的女兒。
外加上,他們之前對他女兒的瞭解也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勉強過活。
也就因爲這樣,赫連城開當即就下令,讓他的那些下屬,開始去馬不停蹄的研究她如今的所在地。
他必須要儘快見到她,只有這樣才能進一步確定她是不是他的女兒,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是令他十分歡喜,值得普天同慶的事情了。
就在他們在屋內研究這事情的時候,司徒嘯天他們已經在外頭,在聽見了鐵宏宇同他所說,就在他們要找的那羣人中,有一小孩。
別小看她,就是因爲她才令他們鐵家家破人亡。
司徒嘯天知道後,再次表示了十分的憤怒,讓他放心,今日等晚間的時候就動手,一旦開始動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中任意一個人。
當然,鐵宏宇爲了能讓自己解氣,還特意強調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他能夠早日親手將索凝煙殺掉。
鐵宏宇瞭解他的情緒,肯定是答應的,完全能夠明白他的痛楚。
就這樣最終決定了,後續的計劃換後,他們留下了兩個人盯梢,其餘的則去做最後的準備之類的。
夜黑風高。
在整個城鎮都開始沉睡後,司徒嘯天他們開始行動了。
他們一個個的潛入了客棧的二樓,在順利站到各個房間的門口時,由司徒嘯天用手勢去指揮他們分別都去哪間屋子,他們就開始分開行動了。
一個個的潛入了各個屋中,然後摸着黑走到了牀邊,然後就舉起手中的大刀就朝牀上直接砍了下去。
可是,在刀刃同牀接觸的時候,卻是深感觸感不對。
他們都是不約而同的掀開被子一看,發現被子下面蓋的不是人,居然是個枕頭,這才發現他們被耍了。
他們見況不好,立馬都退出了各個房間,想找到司徒嘯天去彙報情況,結果,等他們剛退出房間。
他們原本身處的漆黑空間,整個就亮了起來。
在周圍突然就出現了一圈舉着燈的人將他們團團包圍,其中爲首的就有着夜沭索凝煙。
至於赫連城同寰宇,因爲他們兩個都因爲不會什麼功夫,被保護在了後方。
索凝煙也是這個時候,冷言着開口了。
“哼,終於等到你們了。”
“下午的時候,就發現你們一直在跟着我們了。”
“後來還竟然一直跟我們到了客棧,當時因爲早就發現了你們,就根本沒有在乎,就想看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現在倒是知曉了,還抓住了個人贓俱獲!”
索凝煙雖還是有些童稚之聲,但是氣勢上,一點都不比普通大人弱。
她說到這裏,再次冷呵了一聲,才繼續開言,語氣也逐漸變的懶散。
“說說吧,你們究竟是誰,爲何要做這些,到底寓意何爲?”
而這個時候,鐵宏宇根本不用司徒嘯天去開口,他則是先咬牙切齒的說話了。
他大搖大擺的穩穩當當的,特意向她所站的方向,向前挪了一步。
索凝煙一聽見,眼前這人,居然一下子就精準的認出了她,還說出了她的名字,頓時她就個眉頭輕蹙。
“你是?我該認識你嗎?”
“難道你不該認識我嗎?”
“如果不是因爲你,作何能害的我如今家破人亡,父親死了,妹妹也死了,讓我如今也一直在被通緝!”
“讓我連這個從小到大,一直生長在赤虞的人,居然無法回去故鄉,只能漂泊在異地,隱姓埋名,苟且偷生!”
鐵宏宇說話是面目猙獰,說的話一字一頓。
“明明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可你竟然說,不認得我?”
索凝煙對他所講述的家破人亡,又什麼爹妹雙亡的這肯定是有深刻的印象的。
他這般說辭,他不會就是那鐵誠如一直在逃逸的大兒子?
“你不會就是太尉府的大公子鐵宏宇吧?”
索凝煙這番問了出來。
而那鐵宏宇一聽,又深覺的諷刺。
“大公子?如今破敗的我,還值得被這樣所稱呼嗎?”
索凝煙再次輕蹙了眉頭,上脣咬的下脣,有些泛白,眸眼變的暗沉。
“所以,就因爲這樣,你就寧願自己走上了這條路嗎?”
“你可要知道這條路,如果今天讓你下手成功了,那你可真就走了一條不歸路了。”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我可以不告訴任何人發現了你,你依舊可以活着,不必被抓回赤虞行刑。”
“可這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事情,就是退出,你現在所在這個莫名的組織。”
鐵宏宇真是覺得她所說的話可真有意思。
“如果我就不呢?”
“那,非要這般選擇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了,當場全殲。”
赫連城在聽到索凝煙同夜沭向他彙報關於他們的事情時,作爲皇帝的他,早就下了命令,如果這些匪徒不肯乖乖就範,那就當場,將他們全部剷除。
鐵宏宇在聽着她饒有自信的說着這番話的時候,是擡頭看了一眼司徒嘯天的。
老大都在這,他也見識過他有多麼的厲害,他還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的威脅不成?
當即他就上挑了下眉眼,頗帶趣味的,又看那了眼他們。
“你們真的確定嗎?”
司徒嘯天當然聽到了他特意放出的這個話頭,當即就不再選擇沉默,而是當即下令,吼着。
“還在等什麼!”
“怕了嗎,上啊!”
他這一聲令下,場面直接就暴亂了起來。
雙方的人馬開始交手。
司徒嘯天也參戰了。
索凝煙自然也見識到了他在打鬥中,確實表現的挺厲害的樣子。
她這倒是,突破了她的想象。
很快,他們這些人打着打着,發現空間太小,整個施展不開,就都很自動的,在打入了幾個房間後,然後到了窗戶邊,都一個接一個的都跳了下去。
他們所有的人,都到了外頭,他們所有人的真實實力,都可以完全展開了。
赫連城帶的那些人,在功夫方面,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同司徒嘯天的那些手下交手,都是勢均力敵的模樣。
至於鐵宏宇,他不過纔跟了司徒嘯天不久,他就要弱上一些了,在發現同人交手後,根本打不過對方,還讓自己受到了重重的創傷。
後來,他就乾脆選擇退後了幾步,隱匿於了黑暗中打算見機行事。
赫連城同寰宇他們兩個肯定是不會像那些人一樣,直接從二樓跳下來,他們是選擇慢慢順着樓梯走下來的。
之後,在身前幾個下屬的保護下,遠遠的站着,看着他們的打鬥,以及兵器之間碰撞出現的火花,都整個映入眼簾。
他們的心中,也都均有着些許擔憂。
至於夜沭,這個最厲害的,倒是一直都沒有認真的去同他們交手,而是一直選擇守護在索凝煙的身邊。
在索凝煙同他們交手的時候,他這纔會上去,將那些同她交手的人,都一一擊退。
幾次之後,那些人也都聰明瞭,發現了夜沭纔是個真正難攻的硬疙瘩,就暫時先放棄了去同他們交手。
打算一會等將其餘的人,都除掉,再統一來同他打。
就這樣,場面混亂了許久。
原本,都沒怎麼用上夜沭索凝煙出手,赫連城的下屬,就已經有勉強能夠加把勁,將他們徹底拿下的趨勢了。
可是也不知在其中,是有着誰,突然就朝天上,發射了一個小型煙火。
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從四面八方趕來了許多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