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蘿打量了他兩眼,又諷刺道,“聽說,你是被派到了利昂工作?看來,當初退婚的事,薄爺爺還是很在意,把你發配到了這兒。爲了你所謂的愛情,毀掉了前途,你一點都不後悔吧。我爲你和顧雲煙鼓掌。”
說着,啪啪鼓掌了兩下。
這深深地刺激到了薄宴的尊嚴。
他騰的一下站起來,衝到顧雲蘿跟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賤人!都是你害我的,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若不是因爲她,爺爺怎麼可能剝奪他的繼承權?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工作了整整五年多時間,爲薄氏做出了那麼巨大的貢獻。
卻依舊無法回到核心管理層,只能被派來,管這些子公司的瑣事。
這讓他如何心甘!
薄宴盯着顧雲蘿,胸口因爲怒火和一種莫名的情緒而劇烈的起伏。
一步步的強勢逼近她。
顧雲蘿看着眼前充滿侵略氣息的男人,心頭警鈴大作,“薄宴,我警告你,我背後的人是薄靳年。你敢動我,我會讓你永遠在薄氏無法立足。”
“呵……拿小叔威脅我?你以爲自己是誰?不過是小叔拿來發泄的表子罷了!真以爲他會爲了你,跟我翻臉?”
薄宴目光鎖定在她嫣紅的脣上,心頭的火熊熊燃燒。
五年之前,他見顧雲蘿第一眼,曾被她驚豔過。
可接觸下來,發現她處處保守,連手都不給她牽,木訥、無趣、呆板!
這樣的女人,哪裏比的過懂風情的雲煙?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她踹掉了。
他看不上顧雲蘿,覺得她是自己不要的垃圾。
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碰到小叔之後,會變得那麼迷人!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顧雲蘿覺得自己不配,纔會故意裝傻充愣!
別人都高看薄靳年,連這個賤人也是!
他一定要毀了她!
薄宴想到這兒,用力的將顧雲蘿推到了牆上,貼近她,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小叔有潔癖,若是讓他知道,你生過兩個野種,他還會碰你?”
顧雲蘿呸了聲,惡狠狠道:“你以爲這個能威脅得了我?靳年早就知道了!他一點都不介意!”
“是嗎?”薄宴掐住她的下頜,讓她無法動彈,低啞着聲音道:“能讓我小叔對你愛不釋手,想必你在那方面放的很開,不如……我來嚐嚐你的味道。”
說着,低頭要親吻她。
顧雲蘿只覺得噁心至極!
張嘴就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臉頰,她絕不會讓他碰自己!
薄宴疼得悶哼了聲,面露惱色,“放開!”
顧雲蘿聽到他的威脅,非但沒放開,反而咬的更緊。
牙齒都麻木了,嘴裏也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都沒撒開。
薄宴受不了了,抓住她的頭髮,使勁的扯。
可依舊沒什麼效果。
他攥着拳頭,給了她兩拳。
顧雲蘿頓時腦袋暈乎乎的,不受控制的放開了嘴。
薄宴捂着自己的臉,滿是狠戾的盯着她,“賤人!敢毀我容,我弄死你!”
說着,一把將顧雲蘿拽起來,丟向了沙發。
然後,扯自己的領帶。
顧雲蘿想爬起來,可身體失去了平衡,掙扎了好幾下,反倒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喜歡在地上?好呀,你這種女人也只配在地上了。”
薄宴扯出一抹惡魔微笑。
抓住她的衣領,用力的扯開。
顧雲蘿感受到了一股冷意,突然生出了一股決絕。
哪怕跟他同歸於盡,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她不要命一樣,把腦袋用力的撞向薄宴。
薄宴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顧雲蘿想也不想,就踉踉蹌蹌的往外跑。
打開辦公室的門,卻撞入了一個帶着淡淡厚雪松味道的懷抱裏。
顧雲蘿擡眸,便看到薄靳年淡漠的臉龐。
他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可此刻,讓她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顧雲蘿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死死地抓住他的襯衫,宛若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薄靳年被人撞了,微微蹙了下眉頭。可很快,就察覺到了顧雲蘿的窘境,沉聲對後面的人說,“都不要進來。”
說着,將門關了,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緊緊地包裹了。
“出什麼事了?”
顧雲蘿渾身哆嗦的跟篩子一樣,說不出一句話。
只用手指了指薄宴的方向。
薄靳年目光驟然多了幾分戾氣。
放開顧雲蘿,一步步的走到薄宴跟前。
薄宴此刻緩過神來,站起身道,“小叔,你來的正好。這個女人故意勾引我,還對我下手,爲的就是挑起咱們倆的矛盾。她居心叵測,想借你的手報復我……”
話音未落,薄靳年一拳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之大,使得薄宴連連後退。
白皙的臉龐上也多了一塊紅腫的地方。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薄宴又是擡腿,正踹他的心窩。
薄宴急了眼,從地上爬起來。
不管不顧的上前要拼命。
可他哪裏是薄靳年的對手?
只反抗了幾下,就落了下風。
薄靳年冷着臉,將他往死裏打,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接連的毆打,薄宴壓根沒還手之地。
最終趴在地上,嘔出了一口血。
他擡起頭,冷冰冰的盯着薄靳年,露出嘲諷的笑容:“沒想到小叔這麼愚蠢,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中。”
薄靳年睨着他,道:“相信你的話,纔是愚蠢。”
說着,又看向顧雲蘿,問:“要報警處理嗎?”
顧雲蘿裹着衣服,迎上他凌厲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自己比誰都想讓薄宴這個混蛋繩之以法。
可會議室裏沒有監控,壓根說不清楚。
再則……
真的把事情鬧大,所有人都會知道,她的過往。
自己想在這個公司立足,基本沒可能了。
她不想丟掉這個寶貴的機會。
薄宴得意道,“看吧,她壓根不敢報警!小叔,她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處處維護她,我們薄家的顏面,都要被你丟光了……”
他的話說完了一半,顧雲蘿突然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一下砸在了他的腿上。
劇烈的疼痛襲來,薄宴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