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死!
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好不容易纔取得進展。
怎能就止步在這裏?
強烈的求生欲下,她身體反應速度和爆發力,比平常高了好幾倍!
擡起手,就朝着身後其安置自己的人眼睛插去。
可因爲看不清,並不能精準的定位位置!
沒對準眼睛,反倒抓住了對方的鼻子。
顧雲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甲狠狠地楔入那人的肉裏,用盡了最大的力氣。
對方悶哼了聲,手上的力道稍微減輕。
顧雲蘿趁機,狠狠地踩住對方的腳,並掰開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
男人喫痛,終於放開了她。
顧雲蘿掙脫對方的桎梏,清冷、狠絕的目光,鎖定在了綁架犯身上。
當看清楚對方面容的一瞬,不由得一滯。
“薄宴!”
薄宴抽疼,捂着自己流着鮮血的手,咬牙切齒道:“你屬狗的嗎?”
顧雲蘿心裏氣到了極點。
這個混蛋!
她恨不得扒光他的皮,抽他的血!
怎麼有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轉念一想,她又冷靜了下來,語氣稍微緩和了點,說:“你發什麼神經病?突然跳出來,做綁架犯,我可以打電話報警,把你抓起來!”
“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誰知道你反應那麼激烈?”
顧雲蘿恨不得淬他一臉。
但忍住了,冷冷的說:“我跟你很熟嗎?你跟我開玩笑?呵呵,想跟女人開玩笑,去找你家顧雲煙吧,我沒空陪着你玩!”
說着,顧雲蘿往前走。
薄宴看出她的嫌惡,但還是跟上了腳步。
“聽說,你要被調到薄氏集團總部,做設計師了?”
顧雲蘿不搭理他。
薄宴自顧自道,“薄氏集團不是你應該待得地方,薄靳年也不是你該招惹的男人。顧雲蘿,給你一句忠告,別把自己捲入薄家的紛爭裏,否則,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顧雲蘿猛然停下了腳步,冷笑着說:“死也比生不如死好。五年前,我被你搞的家破人亡,在監獄裏被人百般折磨,很多次都想死。可我最後沒死成,從那時起,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薄宴面色一沉,“你在監獄裏被人折磨?”
他從沒安排人,在監獄裏折磨她。
顧雲蘿一愣,突然明白了什麼,又是一聲冷笑:“那大概是你溫柔如水的妻子顧雲煙做的。看來,她對你有挺多隱瞞的。薄宴,你可真是可憐。”
薄宴露出惱怒的神色,“你有證據證明是雲煙做的?”
“當然沒證據,不過,這世上唯一想置我於死地,肯動手教訓我的人,也只有她了。”看到薄宴想說話,顧雲蘿搶先一步,道:“哦,你大概不會相信我說的任何話。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指望你這顆滿是豆花的腦子,能清醒理智的看到顧雲煙。”
顧雲蘿諷刺了一番,徑自向前走。
薄宴還想繼續跟。
可顧雲蘿直接打開了微信,撥通了薄昱琛的視頻。
薄宴清晰地看到上面琛寶二字,知道自己再跟下去,怕是會被小叔那邊知道。
心有不甘的停下了腳步。
顧雲蘿餘光裏瞥到他停下腳步,忍不住冷笑。
隨即,接通了視頻。
她心頭的冷漠和恨意被瞬間融化。
薄宴站在原地,看着顧雲蘿一步步的走遠,垂在身側的手緩慢的握成了拳頭。
因爲太用力,手指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痛。
此時此刻,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滿腔的怒火和嫉妒。
今日,他聽說她去了薄氏集團,推出的新品設計方案,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薄靳年已經當衆宣佈,讓她到總部去做設計師。
他近期無法去薄氏集團,只能在外面等着。
看着她上了薄靳年的車,看着他們進了療養院……
看着他們倆甜蜜相處……
明明只是一個被自己拋棄的女人,卻一點點的牽動自己的心。
薄宴討厭這種感覺。
可他無法忘記顧雲蘿。
所以,在療養院外面,自虐式的等了整整一下午。
沒想到,等到的卻是她的冷漠對待!
“顧雲蘿,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把薄靳年踩下去。看到時候,你還怎麼跟他秀恩愛。”
薄宴丟下這句話,轉身上了車。
……
薄家老宅。
顧雲煙坐在梳妝檯前,拿出了驗孕棒,走進衛生間,緊張且期待的測試了下。
過了一會兒,驗孕結果出來了。
上面依舊是一條淡淡的紅色。
巨大的沮喪和失落充斥着身體,令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爲什麼還是懷不上?
自己拿藥的時候,醫生說了,這次的藥能調理好身體,讓她懷上寶寶的!
這幾天,薄宴總是魂不守舍。
她懷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媽媽說的對,夫妻處的久了,就沒了激情和感情,只有孩子才能維繫關係。
可是……
自己的肚子總不爭氣。
顧雲煙捂着自己冰涼的小腹,眼裏滿是悔意和恨意。
當初,若不是爲了從顧雲蘿的手裏,搶走薄宴。
她何必對自己下狠手?
又怎會落得孕育艱難的病症?
都怪顧雲蘿!
想到現在顧雲蘿進入了薄氏集團,成了一名真正的設計師,顧雲煙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動靜。
知道薄宴回來了。
顧雲煙收拾好了情緒,把驗孕棒丟到了垃圾桶裏,還用紙巾蓋上。
之後,走出了洗手間。
看到薄宴正正在臥室中央,她笑意盈盈的走上去,“阿宴,今天怎麼這麼晚回家?”
話音剛落,就被薄宴一把抓住了肩膀。
“你是不是派人去監獄,折磨了顧雲蘿?”
顧雲煙心裏咯噔了下,艱難的搖頭,淚眼朦朧道:“我沒有,阿宴,你是不是聽我姐姐說了什麼?”
“她沒跟我說什麼,而是我調查出,過去的五年時間裏,一直有人針對她。她也沒樹敵,不是你,還能有誰?”
薄宴語氣咄咄,目光凌厲。
這般模樣,已經認定了她是兇手。
顧雲煙忍着心頭的戰慄,楚楚可憐地辯解:“可是……憎惡姐姐的人,並非只有我呀。你忘了,還有婆婆嗎?當初,爲了姐姐的事,爺爺剝奪了你的繼承權,這五年來,還處處打壓你,母親肯定受不了,做出什麼事,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