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福宇突然大叫起來,他本就是混子流氓,哪裏肯受這樣的氣,他朝中年男子叫道“你特麼敢打我,老子一定要”
“啪~”
“砰~”又是一巴掌響起,這一回,白福宇沒能站穩,直接往一旁撞去,李成言這次反應很快直接起身讓開,白福宇則猛地撞在椅子上,然後朝地面翻去。
“小子,聽不懂人話,真想找死?”中年男子臉色也冷了下來。
李成言面色一冷,開口道“朋友,你過分了吧。”
中年男子臉一轉看向李成言,“你再叨叨一句試試,老子一塊給你收拾了。”
當即,李成言閉口不再言語,而地面上趴着的白福宇則是半天爬不起身。
“嘿,好小子,鹿升豪庭。”中年男子見李成言乖乖閉嘴,嘴中冷笑一聲,正準備離開時,眼睛瞅到了酒桌上放着的一瓶紅酒。
他也沒客氣,直接將酒瓶拿起,嗅聞酒香後,竟嫌棄地將紅酒往李成言扔去,“什麼狗屁玩意,原來是個假貨,耍猴玩呢,一羣土老帽。”
說着,中年男子大笑着朝包廂走去。
而中年男子的話也讓李成言面色一變,微微有些漲紅起來,他手捧紅酒,眼中陰冷之色越來越濃。
秦莫微微動了動下巴,“原來是假的。”
其餘兩桌上的人也都在看戲,此時更是低聲地嘲笑道“嘿,原來是假酒,假酒還只弄個一瓶出來。”
“哼,這樣才顯得真嘛,不過可真噁心,笑死老孃了。”
而李成言的桌子上,衆人看着杯中的紅酒,都覺得不對味起來,此時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李李哥。”
地上躺着的白福宇一邊臉已經腫脹起來,以致於此時說話都有些模模糊糊。
“幫幫我報報警。”
“李李哥,要不先報警吧。”看着一臉陰沉的李成言,李二龍低聲道。
“報,報警,我躺着不起來。”白福宇喘着粗氣道。
李成言將手中紅酒重重砸放在桌面上,從牙齒縫裏突出一個字眼來“報。”
李二龍趕緊打起電話。
李成言眼中怒意洶涌,他緩緩移動着目光,然後朝秦莫的方向看去,在看到唯獨只有秦莫一個人還在津津有味的喫着菜時,牙齒狠狠磨動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聞。
很快,警察來了,只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去到包間沒兩分鐘就走了出來,隨後簡單做了下筆錄就離開了。
很顯然,對方大有來頭,白福宇若是想申請賠償之類的必須先去警局,結果白福宇想了想自己放棄了追究。
李成言全程黑着臉,酒桌上靜悄悄一片。
在整個大堂裏他們這一羣人徹底成了笑話,到處都能聽到嘲弄地議論聲。
酒桌上的氣氛算是徹底陷入死局。
然而酒宴纔算是進行到了一半,服務員還在陸續端來菜品。
李成言臉色醬紫,他是一秒鐘不想再待下去了。
李成言眼睛一瞪,斜視向他,李二龍點着下巴朝前示意。
李成言巡視過去只見一個背影,秦莫。
“就他還喫得下去。”
場中三桌,主桌上的人都僵着,前後兩桌大部分人也都陷入了沉悶,只有秦莫自顧自轉着轉盤喫得不亦樂乎。
李成言眼中的怨恨與心中的憤怒開始不斷累積,“這王八蛋!”
他心裏已經將所有罪責都強加在了秦莫身上,剛剛白福宇讓所有人敬酒,也只有秦莫無動於衷。
“既然敢不給老子面子!”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在這等我。”
“成言~”狐媚子眼的女孩喚了一聲。
“你不要管,我能處理。”
“咦,李哥怎麼先出去了?”
李成言往外走,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議論聲漸起。
“好了好了,菜都上齊了,大家快喫吧,李哥請客做東,這菜有些人平時可喫不着,記着李哥的好感恩戴德的快喫吧。”
滿含嘲諷地話語出口,李二龍直勾勾盯着秦莫背影。
“服務員~”
“嗯?”李二龍一怔,瞪眼看向秦莫。
秦莫喊來一個服務員後吩咐了兩聲,服務員期初顯得一臉驚訝,而後又驚喜地點了點頭後快步離開。
很快又回來了,拿了一瓶包裝十分誇張的酒。
“秦莫你在做什麼,是誰讓你私自點單的?!”李二龍當即呵吼道。
秦莫將酒打開,順便問道“今晚誰做東?”
“當然是李哥。”
“那你犬吠什麼?”
“你他嗎說什麼?!”
“我說你就是條狗,你試試再叫兩句。”說着,秦莫突然眼睛朝廊道的方向看去。
“王”
“嘭~”先前那包廂門再次打開,中年男子叼着煙走了出來,他又在打電話,走出來後眼神還挑釁似的看向酒桌上唯一站着的李二龍,李二龍嚇得立即閉嘴不敢再說話。
“瞧瞧,這就不敢叫了。”
李二龍壓着聲音嘟囔道“你特麼敢叫?”
“搞笑,我是人你是狗,這你讓我怎麼學得來?”
“哈哈哈~”前後兩桌與附近的賓客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混賬~”李二龍壓着嗓子都快啞了,可看看那中年男人卻愣是不敢大聲說話。
“你等着”威脅似的給了個眼神,李二龍只能先坐了下來。
一旁腫着半張臉的白福宇恨的咬牙切齒就是張不開嘴,稍一嘶聲就痛的汗淚直流。
秦莫則打開酒倒了一杯後傳遞開去,他們這桌的氣氛又慢慢熱絡了起來。
臨近散場,桌上的人互相道別準備離開,正巧李成言從廳外探出了腦袋。
主桌上李二龍和白福宇收起手機,互相給了個眼神後朝李成言快步走去。
秦莫嗤笑一聲,收回了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