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攻心之戰”,就在陳自管一字一句的講解下持續到天色微微露出了魚肚白!

    講完最後一個字的陳自管,並沒在理會沉思中的士卒們。

    而是先讓人把士卒中的將官綁了起來,然看向被人“請出來”的將領,文官,勳貴們。

    如果換成沒認識陳二狗前的話,也許會好好羞辱下這些人。

    現在他只想讓這些人發揮更大的價值。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後,所有人都喫一頓飽飯,留下一部分精神好的人堅守着開封城,其他人全部休息去了。

    當天下午,承宣布政使司衙門內。

    一件偏僻的房間內,陳自管和蒙面的劉虎兩人相對而坐。

    “二狗大哥,接下有什麼安排?“

    “等會你安排人,把城裏的糧商全部抄沒,帶上王府和這些糧商的糧食上京城去,這樣也夠你們喫一年的了。“

    ”二狗大哥,你不是不讓我們動商賈嘛?“

    ”他們是正常商賈嗎?他們哄擡物價,倒賣救濟糧食。“

    ”他們是帝國身上的蛀蟲,這些人砍十次頭都不夠。“

    陳自管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道:

    “周王府的人也帶去京城?”

    “周王府的人就別帶上了,給皇帝陛下留點臉面,畢竟他們和陛下是有血緣關係的。”

    陳自管有點不甘心,想要繼續說什麼,被劉虎打斷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要知道我們現在跟文官,武將,士紳作對已經很冒險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宗室,我們想完成目標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劉虎看了看陳自管陰沉的臉,想了想說道:

    “這樣,你親自去把周王宗室的罪行統計出來,逼着他們簽字畫押,這樣也能讓周王宗室秋後算賬的時候,你們也有所依仗。”

    “但是你們,只能拿周王府的糧食,金銀都不要動,免得逼得太很狗急跳牆!”

    “然後你們把周王府受苦的奴僕和佃戶解救出來,把周王府不在皇家賞賜在內的所有土地分給被解救的人和部分災民。這也算是對你們放棄金銀的補償。”

    “好吧!”

    陳自管聽劉虎安排得如此妥當,也只有點頭同意。

    劉虎見陳自管這樣識趣,站起來走到陳自管的身邊道:

    “你這次幹得真不錯,如果讓我來,沒不一定比你做的更好。”

    陳自管正想站起來說些什麼,被劉虎按在椅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再告訴一個關於你的好消息,關於你加入護國社的推薦,我已經給你遞交上去,以你這次的表現,一定能加入護國社。”

    陳自管激動得難以言表,這次事件,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背靠一顆大樹,是多麼重要的事情,現在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陳自管等劉虎祕密離開後,他就急忙去完成劉虎安排的事情。

    豎日一早。

    陳自管就帶着近二十萬災民,士卒,還有被解救的奴僕和佃戶浩浩蕩蕩的出了開封城。

    只留下一座沒什麼防禦的城池,當一部分沒有劣跡的將領和官吏們,守護一座沒有外敵入侵的城池還是沒問題的。

    像發生在開封的事情,不但在整個河南,而且在畿內、山東、山西、河南、陝西、福建各地相即發生了像陳自管等人類似的事情。

    當然也有一個地方,沒有像東廠預想的一樣發生類似的事情。

    因爲有人並不想遵從東廠廠督的號令!

    四川布政司,成都府。

    一座優雅的別院內。

    一個尖嘴猴腮的八字鬍的四十來歲的男子,此人名叫李來福,正是東廠派到四川的負責人。

    他之前本是東廠的掌班,被魏忠賢降級成了一名役長。

    李來福來到四川后,並沒有認真執行魏忠賢的任務,以來成都就跟糧商和幾家想要在災難中低價收奴僕的家族搞在了一起。

    這不,他正被幾名被糧商送來的美婢伺候着,悠閒的聽取心腹下屬彙報着的毛蒜皮的瑣事。

    李來福的心腹下屬剛彙報完,一個忍耐他近十天的下屬捧着一個匣子趕緊走出來道:

    “掌班大人,屬下在外爲你收集到一件寶物,想獻給掌班大人你!”

    李來福聽站出來的下屬有寶物先給自己,瞬間來了精神,坐正了身體。

    “來來來,楚一銘快呈上來讓本掌班瞧瞧。”

    被叫作楚一銘人快步走到李來福身前,趕緊打開了匣子。

    李來福匣子裏的東西,眼睛更加明亮了起來。

    李來福伸手拿出了匣子裏的東西,是一個小孩拳頭大小東珠。

    正當李來福仔細欣賞着手上的東珠的時候。

    楚一銘突然發難,從匣子底部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李來福脖子上。

    這一瞬間的事情,讓在場的所有人楞住了。

    李來福心腹手下首先反應了過來,喝道:

    “楚一銘你想造反嗎?趕緊放開掌班大人。”

    楚一銘理都沒理這人,而是向外面大聲喊道:

    “來人!”

    沒一會幾十個手持刀具的東廠番子小跑了進來。

    他們剛進來看到眼前發生的事情,也都是一愣。

    楚一銘見此用另一隻手從懷中拿出一張令紙.

    “廠督大人密令,如李來福不尊廠督令行事,陽奉陰違,楚一銘有權當場格殺李來福。四川事宜也由楚一銘全權負責。”

    楚一銘不給衆人任何反應機會,直接割破了李福來的喉嚨。

    沒再理會想說什麼,可再也說不出話來的李來福。

    被鮮血噴濺一身的楚一銘,向下走了幾步,嚇得附近的幾個役長齊齊後退。

    楚一銘指着李來福的幾名心腹命令道:

    “把這幾人拿下,拷問一下他們都犯了些什麼事。”

    在有密令的作用下,剛進來的幾十名剛進來的番子,略一猶豫就有幾人率先走了出來執行楚一銘的命令。

    李來福的幾名心腹本來還想反抗,可在大勢面前,他們選擇了認命,哪怕他們自己保不住性命,至少家人不會丟掉性命!

    ........

    五月初。

    畿內、山東、山西、河南、陝西、福建等波及到大半個大明帝國的伸冤事件相繼爆發。

    各地八百里加急也纔像如夢初醒一樣,快馬加鞭的向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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