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摔打聲從身後傳來,羅昌平像瘋了一樣的砸東西,稀碎聲與破裂聲劇烈迸發,羅昌平被警察制服的怒吼聲異常刺耳。

    江皓顧不上那麼多,帶着他們幾個快步的朝門口走去。

    臨了他回想起了什麼,便折返回警局。

    只見幾個警察喫力的押着不斷掙扎的羅昌平,他憤怒的雙眼緊盯着江皓,猶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獅子般。

    “看什麼看,走!”

    警察催促着他離去,一手按住他的脖子,羅昌平恨得咬牙切齒的瞳孔在江皓眼裏逐漸放大。

    “警官......”江皓拉住爲首的領導,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有些啤酒肚梳着大背頭的警察一臉不耐煩的說:“有事快說。”

    江皓瞧了周圍幾眼,用極低的聲量說:“保釋我們的是誰?”

    警察側着臉瞟了江皓一眼,心裏直犯嘀咕,這小子裝的還挺像,葫蘆裏賣的不知道什麼藥。

    警察輕咳了一聲,瞧了眼漸行漸遠的那幾個人,便把他拉到一旁。

    四下無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背頭,打量了幾下江皓,纔開口說:“別裝了,這樣的大人物親自派人保你,你能不知道?”

    江皓搜腸刮肚的把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包括老張的人脈,依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警察看着江皓一個勁的搖着頭,也有些摸不着北了,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莫非,自己搞錯對象了?

    但回想起來人準確的說出江皓的名字,不可能有錯。

    他低下頭對江皓說:“山村街的鐵腳陳,茶滘街無人不識,所以小兄弟你就別跟我裝不認識他了。”

    江皓細細想來,愣是沒有這號人物。還想開口問,警察已經不見了蹤影。

    夏天的風夾帶着悶熱的感覺,還未到酷暑就讓人有些焦躁不安。

    江皓耷拉着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這個鐵腳陳跟自己毫無關係,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會出面擔保?而且這人都不認識,這麼大的人情他上哪兒還?

    隱隱約約覺得這事還會有後續,江皓只能撇掉腦海裏的苦惱,先到門口跟他們匯合。

    李鈺擔心的看着江皓,幾個人也都無比忐忑,風越來越大,吹得人衣角都起來了。

    “皓哥,這到底什麼情況啊?”番薯昌揪着包袱,臉上的眉頭都堆在一塊了。

    江皓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眼警局和周圍。

    蛇仔明倒有些雀躍,興奮的說:“終於有人能治治這個人渣了。”

    江皓心裏愈發擔心,羅昌平這事鬧得這麼大,那人還躺在醫院裏,不可能這麼輕易罷休,幕後出手的人到底是看不慣羅昌平,還是給他設置的陷阱?

    一層迷霧籠罩在他們的眼裏,看不清楚未來。

    “走吧,趁着能走,趕緊。”江皓乾脆破罐子破摔,先回去看了老張和解決小北村的事情再說。

    陰暗潮溼的羈押室裏,鐵門向外打開,方正的門口正好塞得下一個人,羅昌平被警察推了進去,門鎖一上,咔噠一聲。

    “這羣狗孃養的!我呸!遲早將你們煎皮拆骨!”

    羅昌平對着牆壁一頓拳打腳踢,疼痛從指間蔓延開來,卻不爲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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