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腰都要碎了。”
薄景衍坐到牀側，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他幫她揉了半響。
蘇阮阮覺得好過許多。
他低頭：“我去弄早餐，喫過我送你去醫院。”
蘇阮阮沒有拒絕。
她八點前要趕到醫院，還有些常規檢查要看。
薄景衍沒有過多糾纏她，喫完了他就送她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蘇阮阮便沒有空想他。
502病人情況不好。
她必須全力以赴。
……
手術前，殷肇也評估了。
成功機率百分之60左右，術後還可能出現排斥。
他叫蘇阮阮進他辦公室。
殷肇直截了當：“這個手術我來做。”
萬一出問題，他能擔着。
蘇阮阮卻挺堅持的：“病人家屬很信任我。”
殷肇把資料推到她面前。
他盯着她的眼：“你確定？”
這個手術他親自來做，也未必有百分百把握。
蘇阮阮輕輕撫過那份資料，她輕聲說：“確定。”
她掉頭走出辦公室。
外科部門。
陸南笙興奮激動。
502病人的情況她最清楚。
蘇阮阮不自量力，有她好看。
蘇阮阮過來登記手術記錄時，陸南笙故意說：“手術成功，我們給蘇醫生慶功唄。”
蘇阮阮直接無視她。
她拿着文件夾走出去。
陸南笙很沒有臉面。
她氣得牙直咬。
蘇阮阮憑什麼這樣高傲？
她撥了殷肇的電話，十分善解人意。
她對殷肇說：“蘇醫生行不行，萬一不行我上？”
殷肇拒絕了。
半個小時後。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
蘇阮阮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無比冷靜。
殷肇倏然發現。
蘇阮阮天生就是喫這行飯的。
整個手術過程，他這個副手形同虛設。
她獨自完成得很好。
超出預期地好。
殷肇甚至覺得，她的手法比陸南笙和巔峯時期的自己更熟練。
8個小時後，蘇阮阮完成了手術。
她對殷肇說：“封腔吧！”
殷肇接手，把最後工作完成。
到此時502病人體徵平穩，一切正常。
蘇阮阮很疲憊，眼角卻溼潤。
殷肇拍拍她的肩，輕聲說：“你做得很好。”
他率先走出去。
裏頭，響起一陣掌聲。
殷肇走出手術室，此時他很想抽支菸。
門口，陸南笙迫切地等着。
爲了看蘇阮阮出醜，她把外科部的醫護能叫的都叫來了。
殷肇一出來她就問：“是不是出問題了？”
殷肇看她一眼。
他反問：“陸組長覺得會出什麼問題？”
陸南笙臉一僵。
竟不知如何回答。
殷肇掃視一圈：“手術很成功。”
他又加了句：“蘇醫生主刀。”
說完，他就離開了。
陸南笙肩膀被他撞了一下，她有些恍惚。
她更不願意相信蘇阮阮竟有這樣的本事。
方纔殷肇對她的態度……
陸南笙有了危機感！
……
502病人留在手術室裏觀察了兩個小時，確定沒有問題才送到重症監護室。
蘇阮阮摘下口罩走出去。
病人的妻子淚流滿面。
她握住蘇阮阮的手，哽咽：“蘇醫生我謝謝你。”
蘇阮阮淡笑。
她說：“今天見不着，回去休息一下吧！”
女人確實透支了。
她千恩萬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