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她纔是502病人的主治醫生。
女人卻當沒有看見她。
她冷冷看着蘇阮阮：“想不到蘇醫生有幾把刷子！不過這是遠遠不夠的，等到哪天你有資格爲賀老手術，再和我比！”
蘇阮阮風清雲淡。
陸南笙氣得要命。
她的手機響了。
接起，是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
【陸醫生，見一面吧！】
半個小時後，陸南笙出現在一處咖啡廳。
一位貴婦人坐在那兒。
優雅地品着藍山。
正是殷夫人秦愫！
陸南笙走到她對面坐下，恭敬地叫了一聲：“夫人。”
殷夫人擡眼。
她面容溫柔，看着十分可親。
但陸南笙同她打過交道，知道她的厲害。
果真，殷夫人開口。
她說：“南笙，你知道我是寄很大希望在你身上的。”
陸南笙心虛。
她握着咖啡杯的手，輕輕顫抖。
殷夫人微微一笑：“我聽說蘇阮阮醫術很不錯，南笙，等她在醫院裏站穩腳跟，我怕沒你什麼事兒了。”
陸南笙面色蒼白。
她不服氣：“她比不過我的。”
殷夫人只淺笑。
到底是窮苦人家出生的，未見過世面。
殷夫人又刺激陸南笙。
她說：“你大概不知道，殷肇他喜歡蘇阮阮。”
陸南笙如遭電擊。
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她艱難反問：“殷肇他明明……很討厭蘇阮阮的不是嗎？”
“殷肇告訴你的？”殷夫人優雅笑笑。
陸南笙一時消化不了了。
殷夫人又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聰明的人都知道怎麼做。”
陸南笙心神不定地離開。
殷夫人仍端坐着，喝咖啡。
她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她真正要用的是蘇阮阮。
而陸南笙，不過就是一塊試金石罷了！
……
陸南笙平緩了很久。
無人的地方，她撥了朱杏兒的電話。
“在哪？怎麼請假了？”陸南笙語氣不好。
她又說：“現在有個活接不接？”
她要讓502病人出現意外。
當然，這筆賬會算在蘇阮阮頭上。
那邊，朱杏兒被秦朝看管着。
她全家老小都落在蘇阮阮手裏。
她不敢亂說話：“我老家出事，我在外地。”
陸南笙罵了一聲。
她掛斷電話。
這時，殷肇打來電話讓她去做訓練。
陸南笙露出傲氣的神情。
等她爲賀老順利手術，她將成爲賀老的恩人。
外科大主任的位置非她莫屬。
蘇阮阮的去留，她一句話的事。
陸南笙很刻苦。
她家裏條件不了，她自小就很會鑽營。
她苦苦訓練一天，想同殷肇喫飯。
殷肇卻說有個應酬。
他帶走蘇阮阮。
這個應酬，不在蘇阮阮的預料之中。
原本她計劃同薄景衍一起看場電影的。
薄景衍倒未苛責，只問了她地方說回頭去接她。
蘇阮阮覺得他體貼。
她打完電話，上了殷肇的車。
出於禮貌，她坐在副駕駛座。
殷肇抽了半支菸，她來就把煙熄掉了。
他問她：“同薄景衍報備了？”
蘇阮阮沒有回答，她同殷肇沒有私人交情。
她冷淡，殷肇臉一沉。
他把車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