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之大道行 >第一百一十二章送喪
    “什麼東西?”

    莫凡凝神靜氣,張望着屋外,隱隱間,他似乎看到了這什麼東西?

    模模糊糊,

    隨他着心神沉凝,視角之中果然生出變化,隱隱間,他看到了那外面,飄過來幾人。

    那幾人看起來就是普通平民,但一個個神情呆滯,沒有實像,卻也並不是虛的。

    好似處於另一個不同的維度,雙腳懸空,也不邁步,就那麼直直向前飄蕩。

    視橫擋在他面前的任何東西若無物,就那麼突然的穿了過去。

    繼而,那陰影走動,好似常人走入河水之中,越走,就越是陷入地下,不一會,已經整個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好似憑空就消失了一般,一如其來時一般詭異。

    “這應該是鬼吧?只是他們又去了什麼地方?沒牛頭馬面嗎?”

    莫凡微微皺眉。

    他現在還沒弄明白青平道長是怎麼死的,又出現了這檔子事。

    也不知道他的真氣對這東西有沒有傷害。

    至於單靠肉身力量,不用想也知道。

    這些人處於虛實之間,連石頭,樹木都穿透而過,除非他打出破碎虛空的力量,否則就想都不用想了。

    “看來,要盡見見這個世界的人了.......”

    莫凡心中轉過念頭。

    隨即,又打開那本太上開脈煉神法,不做理會。

    這東西,不來犯他,他也沒興趣研究。

    《太上開脈煉神法》最難的地方,不在於感悟天地之氣,食天地之氣,而在於開脈與煉神。

    莫凡很早就感覺到,這方世界天地靈氣的濃郁到了極點,常人只是呼吸都有可能吸收進那無處不在的靈氣。

    但這些靈氣,進入人體之後,並不會滋養肉身與靈魂,而是一分不減的又自其他地方消失。

    唯有開脈之後,靈氣才能儲存在體內,可這開脈,卻又需要引氣入體。

    靈氣入體不可留,開脈又需要引靈氣入體,成了一個類似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悖論。

    莫凡盤膝坐地,五心向天,漸漸陷入了沉思。

    一種古怪的呼吸節奏隨之揚起,他呼吸聲勢何其浩大,一呼一吸之間整個道觀之中,氣流都開始急促起來。

    他能明顯感覺到,一絲冰冰涼涼的氣息,隨着他每一次呼吸入胸入腹。

    沒有酥麻沒有痠痛,也不像真氣那般爆裂,就像是春風落入大地,潤物細無聲,帶給莫凡只有舒適。

    但其一進入他體內,就像小耗子一般開始四處亂竄。

    根本就不受他掌控。繼而,他又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成了一個到處漏水的水袋,那四處亂竄的氣息,自他周身各個角落裏溢散出去了。

    ……

    翌日清晨。

    莫凡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

    這一次,他算是深刻體會到,什麼叫修行速度慢如龜爬了,一夜不眠不休,他的靈脈還沒構建。

    他在三更天和四更天的時候,一直到天亮,一直在修行着太上開脈煉神法。

    但這之前,他還研究了一下竹簡上,也就是太上開脈煉神法自帶的小法術。

    毫無疑問,青平得到的傳承是極爲完整的。

    前有法,後有訣。

    法是一切的根本,也就是吸收靈氣以養神,提升境界;而這訣講的便是是術法神通。

    太上開脈煉神法後面也自帶了幾個小法術。

    其中有入夢,招魂之類的的詭異術法,也有控火與避水之類的五行術法。

    這些都是基礎法訣,淺淺嘗試了幾次,莫凡就入了門,同樣每練習一次,都可以提升一點熟練度,但他無論如何施展不開。

    這其中,涉及到了靈氣,他就是用真氣代替也頂用。

    枯坐一夜,一無所獲,睜開眼的同時,他就感覺自己餓的發慌,他從來都沒到辟穀不食的境界。

    在射鵰世界,他一頓喫的東西,就是常人的數十倍。

    雖頻繁閉關,卻也並不會感到飢餓。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青平撿到是不是已經餓死了,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是的他即使沒死,也應該類似於蛇熊蟄伏,冬眠的狀態。

    他醒來的時候,不僅血液凝滯,就連心跳都感受不到了。

    這些都是死人的異狀。

    或許是自己的神甦醒過來,從而喚醒了他的肉身,也許是別的原因。

    他一時半會也毫無頭緒。

    當莫凡推開門,外頭已經是天色大明。

    這老君觀位於山巔,他面前是鋪就了青磚的地面,四四方方,並不算太大。

    道觀數十丈之外,是密集的大樹,團團把老君觀圍住。

    莫凡粗略的打量了幾眼,又走進道觀,抓起道士的屍體,就地掩埋了。

    ……

    老君觀,十里外是一個個小山村。

    這小山村大多數人都姓吳,是以也叫吳家村。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在村裏生,也在村裏死,這一輩子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焦縣了。

    世道不太平,吳家村除了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幾乎很少會出村落。

    村外還拉着高高的籬笆,有人日夜看守,村裏還有不少獵犬。

    “天殺的,到底是誰害死他們的。”

    “村長,你說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報官?”

    “報官有什麼用?焦縣衙門都是一羣酒囊飯袋,你還能指望他們查出兇手,到時候不宰我們一頓就算不錯了。”

    這日清早,伴隨着聲聲哭泣,一衆村民絲齊齊聚集到村口。

    “唉!”

    老村長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絲憐憫。

    而周圍的人,更多的卻是恐懼。

    前幾天,他們吳家村有名的富戶劉員外突然被人割了頭。

    按照他們吳家村的規矩,死人不住人居,是以,大半夜他們就勞煩了村裏的劉道長,連夜舉行喪葬儀式。

    劉道長是個落魄的道士,五年前來到他們吳家村,就在這裏安頓下來。

    這人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就在村裏開了個紙火店。

    而劉員外同樣是一個外人,聽說得罪了焦縣的官老爺,被髮配到他們吳家村當了里正。

    來到吳家村,劉老爺只帶個八個護衛,一個女兒,一個義子。

    他們吳家村,也可以說整個焦縣都有傳統,下葬之時,都需要送喪,以安撫亡者靈魂,使其能平安的走到地府。

    擡棺的自然是那八個護衛,可這送喪的人卻遠遠不夠。

    是以,他們不得不自村裏找了十幾個男女老少,湊齊了一支喪葬隊。

    .哪裏想,一夜過去了,喪葬隊的人全死了,連那會術法神通的劉道長也沒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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