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撿的便宜,不拿白不拿!”他打算挑上一門名字順眼的劍法,即便不練,也能長長見識,沒準還能起到觸類旁通的效果也說不一定!
“咦!“陳易在石碑中轉了一會,正搖擺不定、選擇困難之時,突然見到一座石碑上銘刻的名稱,好像不似劍法!
“劍說?”陳易站在這座石碑之下,擡頭看向石碑頂端的那兩個古樸文字,只覺一道虛無長劍迎面斬來!
陳易趕忙後退兩步,卻發現剛剛那只是幻覺,只因看了“劍說”那兩字產生的幻覺!
“寫這兩個字的前輩,一定是個高手!”
“莫非撿漏了?”他心生歡喜,當下拿出掛在腰間的木牌,貼靠在石碑之上。
頓時,石碑上原本看着十分模糊的文字,此時清晰的展現在他眼前。
“劍者,心之刃也,既可爲殺,亦可爲護,殺與護,不過一念之間......”
“吾錄劍之感悟於碑,爲後人傳道解惑。”
“基礎劍法,乃其根基......”
“劍勢者,初窺門徑也,練劍百遍,其勢自見......”
“......”
“凝勢爲氣,以氣御意,意通,則劍大成矣。”
“然劍道之途,無盡也,匯諸般劍意,融而合一,構無窮劍道世界,吾謂之曰劍之法則。”
“有劍之法則成者......”
陳易從頭看到尾,發現這確實不是一門劍法,而是一位前輩將自己對劍道的理解記錄在了石碑上,讓他收穫良多,也是大開眼界。
石碑上沒有寫這位前輩的生平,只是在最後留下了一個名字——謝滄行!
“這塊石碑選對了,這些信息不比一門劍法強?”陳易感到十分滿意。
“這位謝前輩一定是名德高望重的劍道巨擘,所講內容循循善誘、深入淺出,讓人一看就明白。”
“這下我對劍勢的下一個境界——劍氣,理解許多了,有了努力的方向。”
“同時也瞭解了劍意,還有劍意的下一個境界劍之法則!”
“碑文上說,有一名達到劍之法則境界的劍修,居然一劍斬殺了從上界下來的仙人!”
“真是不可思議!”
“話說,這個世界是有仙人嗎?”
“我是不是也可修煉成仙?”
陳易浮想聯翩起來,他沒注意到,這座石碑後面,居然沒有墳墓!
......
三天後。
“陳兄,陳兄,可找到你了!”諸葛青紅啃着一個雞腿,找到了正在“劍說”石碑前喫飯的陳易。
順便一提,這裏每天都會有人送飯。
“哦?諸葛兄?你怎麼不繼續練劍了?”陳易看到諸葛青紅,詫異地問道。
“學會了啊!”
“餘下的一個多月,我打算去山下的試劍場修習劍術,爭取在出去之前將乘虛御風劍的劍勢練出來!”諸葛青紅邊啃着雞腿邊說道。
“沒想到諸葛兄還是位劍道天才!”
“三天學會劍法,一個多月就能練出劍勢。”陳易驚訝地說道。
“嗯?陳兄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算哪門子天才,還不是......等等!”
“陳兄,你不會將選擇劍法的機會,用在了這座‘劍說’石碑上了吧?”諸葛青紅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議地說道。
“誒!陳兄,糊塗啊!”
“我知道這上面的內容很有用,但是...但是這些不是常識嗎!?”諸葛青紅一臉肉痛地說道。
“常識?”陳易表情呆滯。
“對啊,你家長輩或者師父,沒跟你說過嗎?”
“這劍說石碑,是這任劍墓峯管理者謝滄行謝前輩所立,其上內容早就在五十年前傳出去了!”
“誒,陳兄,你沒看到這石碑後面都沒有墓嗎?謝前輩如今還活得好好的呢!”諸葛青紅指着石碑後面平整的石臺,嘆息說道。
“謝...謝前輩,你可真坑啊!”陳易聽得嘴角抽搐,明明可以白嫖到的知識,他居然浪費了一次選擇劍法的機會!
“沒事,沒事,反正多套劍法對我也沒用處,貪多不爛,貪多不爛!”陳易撫着胸口,安慰自己。
然而這時,諸葛青紅又開口了。
“真是可惜了!”
“陳兄你既然學過兩儀劍法,如果將選擇劍法的機會用在那塊刻錄着兩儀劍法的石碑上,你對這套劍法的感悟絕對會突飛猛進!”
“不是吧,陳兄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石碑刻錄的劍法,自帶劍意,選擇了之後,便會得到一段感悟,所以我才能三天學會劍法,還有信心用剩下的時間練出劍勢。”
“陳兄!陳兄!你怎麼了!”
“沒...沒事,讓我休息會!”
......
兩天後。
山下廣闊的試劍場,皆是年輕劍修,或是獨自練劍,或是互相切磋,還有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眉飛色舞地探討着什麼。
乒!乓!當!當——
兩把明晃晃的制式長劍互相碰撞着,一劍剛柔並濟,一劍勢如疾風,雖然各有特點,但明顯是前者在給後者喂招。
“停停停,不打了!呼——,累死我了!”諸葛青紅氣喘吁吁的趕忙叫停,收起了長劍。
另一邊,陳易風輕雲淡的挽了個劍花,也將長劍收起。
“陳兄,你這兩儀劍法耍得真好,不愧是劍勢境界,誒,要是之前沒有選那劍說石碑就好了!”諸葛青紅替陳易惋惜。
陳易聽到諸葛青紅再次提起這件事,忍不住想拉着對方再練上三百回合!
不過他對選擇劍說石碑,也沒什麼悔意,別人眼中的常識,對他來說卻十分寶貴,雖說他可以在諸葛青紅嘴中白嫖到這些知識。
但問題是,如果他不選擇這塊石碑,就不知道有這些知識,也不會去向諸葛青紅詢問,所以,他感覺選擇劍說石碑,並不虧!
諸葛青紅跑到一邊打坐調息去了,而並沒有多少消耗的陳易則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坐下,思考如何壓縮劍勢,將其凝爲劍氣。
嘗試了半天之後,一無所獲。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這劍勢爲何無法壓縮?”陳易盯着手中黑白二氣纏繞的長劍,皺着眉頭,嘴裏低聲說道。
“小子!你劍勢都還沒達到頂峯,就想着將其壓縮成劍氣?”一道滄桑的男聲傳到陳易耳中。
陳易猛地一驚,順着聲音轉頭一看,發現一名拿着酒葫蘆往嘴裏灌的邋遢中年大叔,居然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身邊,而他卻沒有絲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