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

    今天,是第五天。

    季白環視一圈,空蕩蕩的房屋。

    自從昨天出去。

    阿力便一直沒有回來。

    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

    嘎吱。

    隨着一聲輕響。

    身穿護士服的女孩,走了進來。

    病房的木門,越來越腐朽。

    甚至到現在,無論開合,都會發出尖銳的聲音。

    季白毫不懷疑。

    如果到了最後一天,這個木門很可能徹底壞掉。

    “你好,我來查個房。”

    女孩帶着甜甜的笑容。

    “看起來一切正常,行了,那我走了。”

    聞言,季白帶着疑惑,問道:

    “你沒發現,房間少了一個人麼?”

    聞言,護士沉默下。

    “發現了,這重要麼?”

    “不重要麼?”

    聽到季白的反問。

    護士的笑容,多了些許莫名意味。

    “他失蹤了,不是如你所願麼?”

    話音落下,病房陷入安靜,兩人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

    護士搖了搖頭。

    “行了,別擔心他了,至少……

    他是安全的。”

    說完,深深的看了眼季白,走出病房。

    隨着嘎吱聲,房間再次只剩下季白一人。

    季白重新躺回牀上,沉思起來。

    護士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

    至少,他是安全的。

    其中,隱含信息,便是:阿力之前並不安全,現在安全了。

    當然,其中還隱藏着更重要的信息,那便是……

    季白,並不安全!

    但無論如何,都印證了心裏的猜測。

    轉過頭,看向窗外。

    雲朵潔白,陽光明媚。

    真是一個好天氣!

    “看來你們,還真不是一起的啊。”

    ————

    黃昏。

    季白來到走廊上。

    很空曠,如同巷道一般。

    隱約間,有人在哭喊。

    這並非幻覺。

    雖然,精神病診療室,所用的房門,是特製隔音板。

    但也無法做到完全隔離。

    那個瘋女人——張麗的哭聲,如同混入清水裏的沙子。

    季白想了下。

    走到病房前。

    此時,正有兩名護工,站在門前看守。

    他們眼圈很黑,看起來像是沒有睡覺。

    “你好,我進去一下。”

    季白彬彬有禮。

    兩名護工對視一眼,有些不解。

    “幹什麼?”

    “陳醫生讓我幫他看下,畢竟,我以前也是醫生。”

    聞言,護工猶豫起來。

    他們清晰地記得,昨天張麗入院的時候,還在大喊大叫,而季白只說了一句話,便讓對方安靜下來。

    看來,對方並未說謊,很可能真的是醫生。

    兩人小聲說了些什麼,其中一人起身,打開房門。

    “行了,那你進去吧。”

    他們,甚至沒尋找陳醫生求證。

    季白笑了笑,走入病房。

    等病房完全關上。

    兩人低語。

    “你說,那人說的是真是假?”

    “可能是真的,但大概率在騙我們。”

    “所以,我們放他進去是不是不太對?”

    “呵呵……

    不對又如何,你難道去找陳醫生來證明?

    要知道……”

    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接下來的話,掩藏着某種禁忌。

    ……

    病房裏。

    張麗咒罵着,哭喊着。

    對於季白,選擇了無視。

    “兒啊,你活的好慘啊……

    你怎麼能讓娘一個人死去,獨自活着啊!

    快死吧,快死吧……”

    女人的哭喊聲,帶着濃濃的怨毒。

    “行了,別喊了。”

    季白突然打斷對方。

    “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伸手,一團水漬出現在掌心。

    “呵呵——嘿嘿哈哈哈!”

    女人發出毛骨悚然的聲音。

    “是啊,我要不要我可憐的兒子就這麼活着。

    我要找他,找他!

    走,跟我一起去吧。”

    女人話語間,似乎完全‘活着’和‘死去’顛倒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但不管怎樣,對季白來說,都無所謂。

    他需要的,只是探明真相。

    “好的,那我們走吧。”

    手中水漬,解除束縛。

    季白靈魂再次離開身體。

    昏暗、混沌、虛無。

    隱約間,還能聽到低語。

    這一次連接那個世界的‘媒介’,似乎質量不好?

    (今天家裏有點事,沒辦法更太多,明天挑燈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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