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顧獻這麼一頓瞎纏歪,五千匹就這麼輕輕鬆鬆談下來了!
眼看已是酉時,辰王趕緊出來打哈哈:“各位大人談了半天想必肚子都餓了,不如咱們明天再談,現在先去用晚膳吧。”
高丞相太陽穴突突的疼,看向顧獻的眼神再無一開始介紹雙方時的輕視與無理,眼中滿滿的全是戒備。
他現在甚至想拉着戰王的胳膊告訴他:別再讓那個顧獻嗶嗶叨叨了,談再多也沒用,我們皇上就給了五千匹馬換回他兒子,再多的,再多的就真沒有了!
但他覺得這話說了估計沒人會信,於是只能打消了這種心思。
“好,本官現在確實是飢腸轆轆,那就先用膳,明日再談。”
雙方人馬移步至飯廳,大興的特色美食一一被擺上桌,很快擺滿了長長的桌子,心累的北梁使臣快速的大快朵頤,而坐陪的辰王三人卻是喫得不緊不慢。
晚膳過後,北梁人被送去了理藩院休息。
而辰王三人則去了朝陽殿。
“談判的怎麼樣?”
辰王笑道:“出乎意料的好,臣弟覺得,北梁的使臣已經被顧大人打懵了!”
顧獻這會兒早已收起了在大興使臣面前的那副痞賴樣,恭恭敬敬的回話道:“瑜郡王判斷,對方最多肯出五千區戰馬換人,微臣試了試,高丞相把數目提升到五千匹馬後情緒就有些煩躁,而且一點也不再往上漲了,說明瑜郡王的推測是正確的。”
葉寒瑜:……沒想到岳父大人這個時候還想着給自己表表功。
辰王也附和道:“對,臣弟也看出來了,要不然剛纔也不會直接喊了停,估計明天就算再談也很難談出什麼了。”
皇上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已經很好了,北梁的戰馬可比咱們大興的馬匹強壯太多,而且速度奇快,有了這五千匹戰馬,我們很快就可以培養出更多的純種戰馬,這對大興來說已經是佔了很大的便宜了。”
大興朝現有的戰馬基本都是本地品種,偶有良駒那也是從北梁偷渡過來的。
並不是人人都有大局觀,有些人爲了能活着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在北梁只值幾十兩銀子的馬匹,偷偷拉到大興邊境交易,那就能番上三五倍的價格,甚至手中有千里馬的,一匹就能賣到近萬兩,有時候活着都是件艱難的事兒了,誰還管犯不犯法?
顧獻卻是沒說話,堂堂北梁大於子就只值五千匹馬嗎?怎麼也得多要出來些纔行啊!
“啓稟皇上,您能否讓暗衛查一下這些北梁這一行人中有沒有哪位與大皇子關係頗深的。”
皇上道:“哦,愛卿是想到什麼了嗎?”
“北梁大皇子被留在大興,北梁朝中肯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自然是那些與他有競爭關係的皇子,愁的就是支持大皇子這一派的。
本官覺得如果能查清那個人是誰的話,倒是可以用上一用,在談判桌上咱們還能再佔些便宜。”
皇上喜道:“好,愛卿說的有理,朕這就派人去查。”
……
時辰不早,顧婉寧問了下婢女,葉寒瑜還沒回來,她以爲葉寒瑜有可能就睡在宮中了,或者睡在前院也有可能,以前他回來晚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怕打擾她休息。
於是她讓婢女打了水,便進去洗澡,出來時,讓春蘭將她的吊帶睡衣翻了出來
這可是她的最愛啊,穿吊帶可比穿那些保守的睡衣舒服多了。
然而她身上的浴巾剛剛摘下,睡衣剛剛拿起,門口就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這聲音明顯不是任何一個婢女的,她猛的轉頭,就看見葉寒瑜如同傻子一般,雙眼直直的盯着她的身體,她趕緊拿起睡衣擋住自己的身體,一邊緊張的道:“爺,你能轉過身嗎?妾身要穿衣服。”
葉寒瑜回正院的時候問了丫頭,說是王妃準備休息了,他就沒讓人出聲,哪成想一進門就看到了這麼一副美景,王妃雪白的身體在燭光的映襯下變得像是發着光,烏黑的長髮佈滿她整個後背,向前和身後的弧度優美的亮瞎人眼,她因爲緊張而略顯慌張的小臉此刻透着淡淡的粉紅,只是她手中握着的遮擋身體的那薄薄的一層布料,此刻看起來真是分外的礙眼。
看着眼前這副美景,他的身體立刻升起一股燥熱,腳下卻彷彿是生了根般不肯轉動一步,顧婉寧見他還木在那裏,也顧不得頭髮還是溼的,拿起被子就擋在了身上,整個人羞的都不敢擡頭了。
葉寒瑜控制不住的朝她的方向走近,站在她身後時,伸手,將她的長髮從被子中解救出來,“頭髮還是溼的,爺幫你擦擦。”
顧婉寧:……並不用好嗎?你只要轉個身,容我把衣服穿上就行了,頭髮我自己會擦啊。
而且,這會的葉寒瑜就像中了盅一樣,他的身體站的離顧婉寧急近,顧婉寧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皮膚上,既而引起一陣陣的戰慄,男人晚上可能喝過酒,他的呼吸中都帶着一絲酒氣,顧婉寧只覺得自己被那股酒氣薰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葉寒瑜就拿起被女人扔在一邊的浴巾幫她擦頭髮,想到這張浴巾剛纔就裹在她的嬌軀上,葉寒瑜只覺得自己的指尖都是火辣辣的。
“爺,要不,妾身,自己擦吧。”
“嗯?是爺弄的你不舒服嗎?”
顧婉寧:“沒,沒有。”
葉寒瑜便繼續輕輕幫她擦拭,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斷的飄過來,讓他變得越來越燥……
顧婉寧覺得,等男人幫她擦完頭髮,自己這個澡估計是要白洗了,因爲裹着被子是真的會出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