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家王爺,和王妃同牀共枕了這麼久竟然一直未那啥?
甚至昨晚都這麼激烈了,竟然還沒圓房,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家王爺不行啊!
這這這,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壓不下去了。
目前好像只有這猜測是最靠譜的。
主子肯定比她還要清楚王爺的身體,可她直到現在都沒肯給王爺治病,難不成王爺得的是不治之症?
想到這種可能,春蘭一下子就心涼了。
顧婉寧邊擦身子邊看着鏡子裏的丫頭表情變來變去,知道她肯定是又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顧婉寧也沒管她,穿上婢女準備好的衣服就出去了。
春蘭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主子簡單的喝了碗粥,然後她藉着收拾東西的藉口便出去找了青竹。
“你說什麼?”青竹驚呼出聲,那聲音大的,把院中樹上落着的小鳥都給嚇飛了。
“你喊什麼喊?生怕別人聽不到你這兒的動靜是吧?你沒聽錯,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懷疑咱們爺身體有隱疾,你找個空給咱們爺把個脈,看看還有沒有得治!”
青竹用力的點了點春蘭的腦瓜子,“你說你是不是傻?爺若有病主子還能看不出來,別忘了,爺天花好後要調理身子,主子可是天天給爺把脈的。”
春蘭恨鐵不成鋼的道:“我當然知道這個,我這不是怕主子就是知道爺身體有疾又治不好,才瞞着不說的嗎?”
青竹更來氣了:“主子都治不了的病,你覺得還有誰能治?
老主子可是說了,主子已經盡得老主子醫術真傳,主子若是治不了的病她也無能爲力。”
說完她一攤手,“所以你到底要鬧哪樣?”
春蘭一聽口中立刻唸叨:“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你說,咱們主子昨晚被弄出了一身的痕跡,兩人都沒圓房,你說王爺是不是肯定不行?”
青竹這次再不留手,用力的彈了春蘭一個大腦瓜崩,“你是不是缺根筋啊?
忘了那次王爺中藥的事了?”
春蘭當然記得:“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中了藥要找人疏解,就說明他身體是正常的,若是有隱疾中了藥還有反應,那還叫什麼隱疾?就算有點小問題,憑咱們主子的醫術還治不好?”
“那……”
“那什麼那?不就是沒圓房嗎?或許是王爺覺得不夠正式,或許是主子不允許,總之,你趕緊把你腦子裏的水全給我晃出去,回去好好伺候主子,你這想法若是被主子和王爺知道了,不定怎麼罰你呢!”
很快春蘭被青竹推出了她的房間。
“我說你推什麼推啊,我屁股還沒坐熱呢!”
青竹道:“我怕和你待一起久了,腦袋裏也進了水!”
春蘭:……
……
大興和北梁的談判還在繼續,暗衛將調查到的信息送到顧獻手上,今日份的顧獻更加有底氣了。
“高丞相看來挺爲難?”
高丞相道:“我北梁能拿出來的馬匹確實只有這些,貴國若是還不答應這談判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顧獻道:“高丞相,你看啊,聽說你們北梁皇帝有二十幾個兒子對吧,而且最小的都十來歲了,兒子多,他給哪個皇子的多了些別的皇子自然就要攀比,這確實不好。”
不知怎麼的高丞相硬是從他口中聽到了一種,你們北梁皇帝就是兒子多了不知道珍惜的感覺。
不止是他,其實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
好在沒人打斷他的話,顧獻又繼續道:“但時國公可就這麼一個外甥啊~我覺得時國公肯定十分願意在換回大皇子這件事上出一分力的,你覺得呢?”
這下,不僅高丞相,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顧獻。
無人開口顧獻又繼續道:“貴國大皇子可是先皇后嫡子,自幼聰明伶俐,文治武功都遠超其他皇子,貴國皇上也很喜歡這個兒子,我不相信大皇子在你們皇上的心中他就值五千匹戰馬。
但,你說你們北梁拿不出更多的戰馬來,說不定時國公爲了自己的外甥歸國,願意拿呢?”
高丞相忙道:“這是國事,怎麼能摻連時國公家裏呢?”
顧獻立刻挑眉:“高丞相這話說的,你敢說我都不敢聽,若說是國事,國是由一個個家組成的,那別說時國公家,你高丞相家都該出份力,結果你偏說不能摻連時國公家裏,怎麼?你這是不想大皇子回國?”
高丞相腦門立刻冒出一層冷汗。
這個顧獻真是什麼都敢說,昨天還和他針鋒相對呢,今天又開始挑撥離間了!
“顧大人慎言!”
“嘖~這就讓本官慎言了?行吧遠來是客,本官就給高丞相一個面子,你們也當本官剛纔什麼都沒說啊~”
高丞相:……
辰王一看場面又僵住了,便收了看好戲的心情開了口:“好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要本王說,高丞相現在最好就是修書一封送回國,看看時家到底願不願意多拿出一些東西換回大皇子,他若同意,我國會立刻放人。
當然了,時家畢竟只是一個小家族,這麼多匹馬他可能一時湊不齊,您可以告訴他,用牛換也行,不過差的馬匹數要用兩倍的牛換,說實話,本官這個提議絕對是夠厚道了,高丞相您覺得呢?”
高丞相覺得他要吐血。
明明來時想的挺好,頂多用個三兩千匹馬就能換回大皇子的,沒成想自己都已經把數目提升到五千匹,對方還死咬着兩萬匹這個數字不放。
他不給,人家就要和時家交易。
他寫什麼信啊,時家人就在現場呢,不用想也知道這位顧大人的提意,時家人絕對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