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遊戲鄭凡星自然知道,不過沒有玩過,看來老闆在高冷麪孔的背後,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祕密啊!

    “趴下!”

    老闆低聲下命令,做出很威嚴的樣子。

    鄭凡星笑嘻嘻的翻過身來,趴在牀上,把雙手背在身後。

    “繡,你可真是秀兒啊!”

    女人已經踢掉了高跟鞋,踩到了他的背上,用繩子將他的雙手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我喜歡你穿着絲襪!”

    鄭凡星扭頭衝女人壞笑。

    “哼!”

    女人冷笑一聲,回身在手包裏翻找起來。

    鄭凡星感到雙臂被捆的有點疼,不過還是忍了,先讓她玩一玩,待會兒又她好受的時候,定要讓她哭爹叫娘,哈哈!

    “找啥呢,還要蠟燭嗎?咱們先大戰八百回合怎麼樣?”

    他知道喜歡這個遊戲的人都帶着不少小道具呢,那個小小的手包裏,還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他閉上眼睛,已經看到了一副香豔的畫面。

    冷酷的老闆,一下子化身爲妖豔美人,纏繞在他身上,一開始還作威作福,後來臣服在他的腳下。哈哈哈!

    女人卻一聲暴喝:“老實點!”

    此時女人已丟開手包,而她手裏握着的,哪是什麼蠟燭,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很鋒利的匕首,閃着寒光!

    鄭凡星感到一陣驚悚,“不要玩這麼大吧!”

    可是他此刻被女人踩在腳下,雙手被縛,幾乎動彈不得。

    他踢騰着雙腿,“秀兒,我怕疼啊!滴蠟燭還可以,不過真要動刀子嗎?要這麼血腥的嗎?咱們來點溫柔的不好?如果你真想要那麼暴力點的,待會我使勁衝就是了!”

    “哈哈!”

    女人的聲音忽然變了。

    變成了一種甜甜的,有點嗲的聲音。

    “鄭凡星,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話要交代嗎?要立個遺囑嗎?”

    “你!”

    鄭凡星的瞳孔一下子變大了。

    這聲音你怎麼有點熟悉?是不是那個化妝的護士?這女人是侯甜甜?

    “你不是苗文繡!”

    女人狂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一隻手在脖子上摸索一陣,往上一揭,一個人皮面具被揭了下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侯甜甜還是誰!

    想不到啊!

    逃袁明說這個女殺手善於化妝,而且好像學過易容術,想不到這麼快就被鄭凡星見識到了。

    怪不得換了衣服,在醫院門口等他,可他陪着她走了那麼遠路,還聊天打屁,竟然沒發現是個贗品!

    怪就怪在,她連苗文繡的聲音都模仿的很像!

    真是個人才啊。

    “那你說我是誰呀?”

    侯甜甜的聲音很甜美,但此刻鄭凡星卻感到恐懼。

    因爲那柄尖刀正在他的眼前晃動着,在鼻尖上,在眼睛前面,他能感受到那寒意,冰冷。

    “你是侯甜甜!”

    鎮定!鄭凡星深呼吸一次,開始考慮怎麼辦,不如先周旋着,只要她的尖刀不紮下來,就沒問題。

    “呵!算你聰明!”

    “你,你打算把我怎麼樣?”鄭凡星故意做出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

    “呵呵,小樣兒,不是挺厲害的嗎?白天我去執行任務,你竟然看穿了我,想不到吧,這麼快就落在我的手心裏!”

    “女俠,放過我吧!”鄭凡星可憐兮兮的說。

    尖刀在他的臉上游動。

    “哈哈哈,想不到也是個慫貨啊。我要看看,先割掉你哪一部分好呢?剛纔你說什麼來着,想親親老闆兒?那就先割掉舌頭吧。”

    鄭凡星大叫道:“別啊,女俠!舌頭是不能割呀,我還得喫東西呢!舌頭可不只是用來親嘴的呀。要不割我頭髮,對,割頭髮!”

    侯甜甜笑的花枝亂顫,“咯咯,給你弄個菜花禿,也好也好!”

    這時,鄭凡星停止了扭動,忽然問:“甜甜女俠,在我臨死前,能問個問題嗎,也好讓我死的明明白白。”

    侯甜甜把刀子拿上來,衝着刀鋒吹了口氣,玩味的說:“好啊!除了問問題,你是不是還想來一發?八百回合,哈哈!我看你小子不老實哈!”

    鄭凡星正經問道:“是誰派你來殺苗老爺子的?”

    “咯咯,你覺得這問題我能回答嗎?我們這行也有規矩的好吧!”

    鄭凡星哀求道:“反正我要死的人了。”

    “那好,我告訴你,派我來的人,他,就是你啊,哈哈哈哈!”

    侯甜甜大聲笑起來,此刻就像是貓抓到了老鼠,要好好玩弄一番再喫掉那樣,她的心情好極了。

    可是!

    笑聲中,鄭凡星突然弓身暴起,用頭將她頂開。

    她雖然綁住了他的雙臂,但雙腳卻沒有綁結實,鄭凡星力氣很大,竟一下子將她撞翻到了牀的另一側去。

    說時遲,那時快。

    鄭凡星立即奪路而逃,急急的反身擰開房門,赤腳在走廊裏狂奔起來。

    一個男人赤裸着上身,雙臂被捆在身後,褲腰帶扯開了,光着腳在酒店走廊跑,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偷情被人家老公抓住了呢。

    “淦!”

    侯甜甜從牀邊爬起來,到門口一瞧,鄭凡星那小子已經按開電梯了。

    她抓起手包,很快消失在消防樓梯裏。

    擺脫了控制,鄭凡星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怎樣向一樓大廳的安保人員解釋自己這個樣子,倒是很犯難。

    他隨意找了個藉口,請保安拿着房卡陪同他回到房間。

    他確信侯甜甜肯定會離開,而房間裏還有他的衣服,他可不能這個樣子回醫院去。

    可惡的是,房間裏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侯甜甜在臨走前,把他的衣服都從窗戶扔出去了!

    無奈之下,鄭凡星只好請保安幫着去買了件襯衫,總算又收拾出個樣子來了,他不敢一個人留在房間裏,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於是便退房離開了。

    他警惕的走到大堂,四下張望,懷疑侯甜甜還藏身在某個地方盯着他呢。

    可她何苦要置自己於死地?難道還有人出錢要他的命不成?他手裏又沒有什麼大集團!

    鄭凡星沒有出去打車,而是打電話給短袖哥,讓他開車來接。

    二十分鐘後,短袖哥拍馬趕到。

    “凡哥,到底怎麼回事?”

    鄭凡星可不想把那糗事告訴他,只道:“殺手也盯上我了,先回醫院。”

    回到醫院,苗文繡在走廊上等着他們。

    鄭凡星心有餘悸,盯着苗文繡的臉仔細端詳。

    “看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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