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星仍舊看了她一會兒,問道:“你是真的苗文繡?”

    苗文繡拉下臉來,有些慍怒,這小子,直呼其名,簡直有點沒禮貌。

    “你想說啥?”

    旁邊的短袖哥也看不下去了,“凡哥,你怎麼對苗總這樣說話?”

    鄭凡星還是不放心,走近前,伸手摸向女人的後頸,看那裏是不是有人皮面具的接縫。

    苗文繡幾乎給整惱了,她後退一步,瞪着鄭凡星,“你到底要幹啥?”

    確認這人就是貨真價實的苗老闆,鄭凡星這才嬉笑道:

    “老闆,真是抱歉啊,我這都有心病了!就是那個來謀害老爺子的女殺手!竟然會易容術!她能妝成護士,說不定就能妝成你呢,所以我不得不防啊。”

    苗文繡冷笑一聲,“胡謅八扯!”

    短袖哥很奇怪的摸摸後腦勺,“凡哥,你那種狗血電視劇看多了吧?”

    鄭凡星剜了他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去,守病房去!”

    短袖哥笑嘻嘻的走開了。

    苗文繡抱臂走到廊外,擡頭看看夜空,眼神中充滿了惆悵。

    她忽地伸出手來,兩個手指晃了晃,“給我來支菸!”

    咦!

    老闆竟然抽菸了?

    鄭凡星忙從褲兜裏掏出一支菸來,他最近也抽細的煙,給老闆抽倒合適。

    “給,這種煙在過濾嘴這裏有個爆珠的,來,我替你捏碎它。”

    苗文繡接過煙,“我來捏。”

    不過像她這樣不經常抽菸的人,捏那個爆珠倒不是一下就能捏碎的,捏了好幾下才總算碎了。

    鄭凡星趕緊舉着打火機,爲老闆點上煙。

    苗文繡吸了一口,並不往裏吞,只是很快的吐出來,像是吐出了心事。

    最近家裏的這些事情,加上集團的事情,的確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凡星,你說買兇的人,真是苗文錦?”

    鄭凡星點了點頭,現在他相信苗老爺子的判斷,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嘛,他把兒子誑來,看到他的表現,心中已經做出了判斷。

    “所以我們要做好防範,他可能還會捲土重來。”

    “你是說那個女護士?”

    “那不是個護士,是個女殺手,專業的殺手,但是對方沒有成功,會不會換人,或者換別的方式,都不好說。”

    “我們該怎麼辦?”

    鄭凡星也點燃一支菸,“老闆,我覺得今晚你最好別在這裏了,這樣,我帶你住到我那裏去,或者找個酒店,怎麼樣?”

    他擔心殺手萬一再來進攻,說不定要把苗文繡也一網打盡,還是躲開的好。

    苗文繡眉毛一豎,“你小子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鄭凡星嘿嘿一笑,“哪能!要不你和錢露露住一塊去,我在外面守門就是了。”

    “那也行!那醫院這邊?”

    “有阿短在,你放心吧。”

    ……

    鄭凡星猜測的沒錯。

    此時,在苗文錦的別墅裏,他正在對着電話發出命令:

    “價格再提高100萬!務必儘快搞定!”

    電話那頭傳來陰冷的聲音:“放心吧,苗老闆!我們今晚就行動!”

    深夜。

    整個城市都好像已經入眠。

    老爺子所在的這家小型醫院裏靜悄悄的。

    大門已經關了,門衛室有一個保安,正在抱着手機刷視頻。

    他還是比較喜歡上晚班的,沒有白天那麼多事,可以玩手機,只要不被領班抓到就好,而且領班不在的話,還可以偷偷睡個覺。

    不過因爲這段時間醫院發生的事情不少,所以領班嚴正交待下來,晚班誰要睡覺就開除誰,因此他也不敢打盹,就抱着手機看。

    院子裏還有苗老爺子請來的保鏢在巡邏,他一個看大門的,只要大門不開就沒什麼事。

    眼睛盯在視頻上,當然就沒有注意到有人悄悄從窗戶下掩了過來。

    一支竹管似的東西伸進窗口。

    “噗!”

    細小的一聲響,保安感到脖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後他的腦袋就垂了下去。

    這是一種微型麻醉針,打中人之後,可以讓人昏睡至少三個小時。

    一個黑衣人溜進了醫院。

    他似乎對這裏很熟悉,藏身在一片冬青樹叢裏。

    兩個巡邏的保鏢並肩朝這邊走來,他們看到門衛室裏的保安睡着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往前巡邏。

    就在他們倆個走過去幾秒鐘,兩枚麻醉針再次爆射而出,正好擊中了兩個保鏢。

    其中一個強壯的保鏢臉色震驚的迴轉頭,想說點什麼,可是藥效是那麼快,他來不及出聲,就倒了下去。

    黑衣人將兩個保鏢拖進樹叢裏,然後繼續往大樓走去。

    這麻醉針真是太好用了,同樣的招數,已經有五個保鏢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了。

    黑衣人牀上白大褂,戴上口罩,來到二樓。

    老爺子的病房很好認,門口有保鏢的就是。

    當白大褂出現在走廊,門口那個保鏢就警覺起來,可剛要發問的時候,就已經被麻醉針擊中。

    在白大褂上樓的時候,短袖哥剛好去了廁所,此刻他從洗手間出來,正看到保鏢倒了下去,而一個白大褂正要擰開病房的門。

    “誰!”

    短袖哥低喝一聲。

    白大褂愣了一下,手指伸到嘴邊,對短袖哥做出一個“噓”的姿勢。

    還沒有“噓”完,一枚麻醉針就發射了出去。

    短袖哥早有防備,見他手部有動作的時候,就立即矮身,並順勢蹬腿發力,朝他衝過來。

    那一矮身,正好躲過了麻醉針的攻擊。

    當白大褂要再發射的時候,短袖哥已經欺到身前,抓住了他的手,麻醉針掉在地上。

    白大褂大怒,立即揮拳打來。

    短袖哥可是練家子,而且不僅從邢老哥那裏學了鐵山靠的功夫,在近身搏擊方面更有了長足的進步。

    他生的壯實,身體卻很靈活,猛攻之下,竟讓那個白大褂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白大褂也是訓練有素,很快適應了短袖哥剛猛的搏擊法,他靈活的跳躍着,圍繞着短袖哥打來打去,不讓他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短袖哥想喊人,可對方一招快似一招,根本容不得他分神,只好集中精力應對。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對攻了幾十招。

    短袖哥身高臂長,他瞅準對方的一個破綻,直接向他臉上招呼過去。

    白大褂躲閃不及,口罩被打掉了。

    短袖哥定睛一看,驚道:“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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