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保一個人。”
“哪位?”
“賴大星。”
“他今天被人假冒治安局的人抓走了,說是涉嫌性犯罪,你派人去了解下,道上的哪位兄弟乾的,有何企圖?能不能把他救出來?”
“呵呵,錦少,不用去打聽了,我派人乾的。”
“老牟!什麼意思,你爲什麼要抓賴大星?”
“呵呵,你們一家子真是有意思。我抓賴大星,是老爺子的意思,而你現在卻要我去放人?你們父子倆不是和好了嘛!”
“和好?你覺得能和好嗎?要不是你辦事不力,我現在已經是錦繡集團的掌門人了!”
……
簡直是天雷滾滾啊!
苗文繡站在原地,被雷的外焦裏嫩!
一連串的問題快要從她腦袋裏溢出來了。
“老爺子派人去抓的賴大星?”
鄭凡星笑笑,“還能是誰?”
“苗文錦要救賴大星?”
“當然是他!”
“那個道上的人,他們兩個都認識?”
鄭凡星點點頭,“是啊,所以我說這裏面有點亂,捋一捋啊。
苗文錦想要錦繡集團接班人的位置,可是不知道老爺子已經立了遺囑,急於求成,不惜下狠心要買兇殺人,可惜沒有成功!
一計不成,再來一計,他勾結外敵,針對錦繡集團搞出了輿論事件,這裏面我也搞不清他的腦回路,猜測可能是要從這個事件裏渾水摸魚,或者彰顯自己接班人的能力,把集團攫取到自己手中。
不料,老爺子出手,要掐死賴大星,苗文錦當然不幹,要保這個狗腿子,可巧的是,兩個人聯繫的,都是牟老六!”
苗文繡聽的一頭霧水。
不過她很快抓住了事情的核心。
“那麼,遺囑的事情呢?”
如果老爺子早定好了遺囑,爲何不告訴苗文錦?難道他還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
可惜老爺子沒有定遺囑,而現在自己來主動問,倒顯得有些心急了!
即便是老爺子以前的砝碼是偏向自己這邊的,恐怕現在他又要有些思量了。
老爺子本是個舉棋不定的人,尤其現在確定接班人的關鍵時刻,一着不慎,可能就會失去機會了。
鄭凡星擦了擦額頭的汗,“老闆,遺囑的事情,我明天一定搞清楚!”
無非兩種可能。
老爺子夥同律師欺騙苗文繡和鄭凡星。
或者,逃袁明信口雌黃。
不過,按照鄭凡星的理解,逃大哥沒必要逗他玩吧?又或者,那個小偷是逗逃大哥玩?
看來直接找老爺子興師問罪,還是倉促了!
苗文繡上了車,不待鄭凡星上車,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
鄭凡星茫然立在風中。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短袖哥的號碼。
“阿短,你不是和郝獄警是哥們嗎?幫我再安排一次探視,明天,對,務必辦妥!”
“喏!”
阿短有哥們在監獄,安排個探視不成問題。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鄭凡星心裏還有點點期待。
他希望侯甜甜還沒有離開,那樣的話,還可以再繼續大戰。
敲了敲門,沒有動靜。
他只好笑笑,用鑰匙開了鎖,燈沒關,一切如常。
不過鄭凡星家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倒是真的。
怪不得侯甜甜什麼都沒動。
在洗手間,鄭凡星卻發現那個鏡子上,留着一個鮮紅的脣印!
呵!
這個侯甜甜,烈焰紅脣,留情於此。
鄭凡星此時似乎被這個紅色脣印薰陶的有些醉了。
他湊過身去,嘴脣貼近鏡子,吻了吻那個脣印。
有點涼。
有點甜。
……
第二天。
鄭凡星再次見到了逃袁明。
“行啊,兄弟,你這麼着急見我幹嘛?我還想在監獄裏躲清靜呢,你倒好,三天兩頭的來叨擾我,是不是侯甜甜那個小蹄子有鬧妖?告訴她,以後要是再來煩我,我可連你都不見了!”
鄭凡星忙道:“逃大哥,這次不是因爲侯甜甜的事!是你昨天說的那個遺囑!”
逃袁明一愣,“遺囑怎麼了?”
“我親自去見苗老爺子了,他當面告訴我,他沒有立下任何遺囑,而且,他還把律師叫來了,也證實了他說的話。”
逃袁明笑道:“果然是個老狐狸啊。”
鄭凡星問:“你是說,他和律師在騙我?”
逃袁明說:“也不一定啊。哎呀,現在真想再去喫一碗餛飩啊!監獄裏這天天清湯寡水的。”
“我下次來給你帶碗餛飩!”
逃袁明嚥了口唾沫。
雖然他隔三差五要到監獄來度假,可外面的世界,畢竟有外面的好處。
“行啊,給我來碗蝦仁的吧!剛纔說什麼來着,遺囑?”
“是啊!大哥,你能不能認真點?”
“那還不簡單?我室友已經和我是掏心掏肺的兄弟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甚至他那個女朋友的三圍我都知道了!”
“可是,遺囑呢?”
“啊,對,他有一個藏寶屋,就在華寧街16號1803,據他說,這個房間連他女朋友都不知道,當然也沒有向治安局交代啊,遺囑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在那個房間裏,你去找找看不就行了?”
鄭凡星趕緊默記下這個地址。
“當真?”
“兄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太好了!等你出來,請你喫大餐!大餡餛飩!”
逃袁明的手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擊着,似乎在回想大餡蝦仁餛飩的味道。
“還有,你告訴侯甜甜,死了心吧,我現在喜歡男人。”
轟!
鄭凡星本能的後退了一下。
看不出來啊。
這個逃袁明,果然品味獨特!
“當真?”
“兄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哈哈,好!”
鄭凡星看着他的臉,很難想像這小子忽然改變了性取向,看起來監獄真是個讓人改頭換面的地方啊!
說不定這個藏寶屋的消息,就是他和小偷貿易的結果。
要不然小偷爲什麼對他傾情傾訴呢。
老逃,還是有點能力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鄭凡星心情愉快的離開了監獄。
他馬不停蹄的趕往華寧街16號1803。
或許,遺囑的真相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