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錦一陣驚喜,“那太好了,鄧叔能不能領我去見見她?”
對於這個老爺子指定的接班人,苗文錦本來有兩種想法。
一種是直接幹掉她!
現在看來找牟老六幹這活已經不可能了,他已經聯繫肖合,去找個合適的人,最好是香港來的專業殺手,幹完就走。
不過今天被帶來調查,逐漸打消了他這種鋌而走險的念頭。
如果殺害了這個接班人,勢必引起關注,而火苗最後保不齊會燒到自己身上。
滅了不成,不如歸順!
他要盡力去拉攏這個接班人。
畢竟是個村娃嘛,什麼都不懂,即便做了接班人又如何?
拉攏得手後,抓到把柄,她還不是成了一個傀儡,凡事都得聽他的,錦繡集團實際不又掌握在他苗文錦手中了嘛!
到了合適的時機,再把村娃的股權除掉,爲時不晚。
鄧律師搖了搖頭。
“苗總已經吩咐了,把她帶來之後直接送到病房,他要認她做乾女兒,而且把集團的事情好好和她說一說。
這幾天他身體日漸不好,說是三天之內也不想見你和文繡。”
苗文錦心中不是滋味,囁嚅道:“我父親他……”
鄧律師聲音低沉的說:
“說實在的,老爺子真是傷心了。我從沒見過他這樣。他的身體也真是不行了。這兩三天,你和文繡還是不要去煩他了。”
苗文錦點點頭。
“鄧叔,你知道,父親可能有點誤會。”
鄧律師嘆了口氣,“或許吧。”
他服務苗家多年,還是很有感情的,看到這段時間一家子雞飛狗跳,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不過他也是個傳統的人,覺得把接班人的位置傳給苗文錦,是理所應當的。
但老爺子有他的想法,他一個做律師的,也不可能置喙。
苗文錦繼續道:“鄧叔,合適的時候,你得帶我先見見我那個乾妹妹啊。”
既然老爺子認她做乾女兒,那自然是苗文錦的乾妹妹了。
鄧律師伸手摸了摸苗文錦的腦袋,在他眼裏,文錦就和他兒子輩一樣。
“放心吧,我明天就安排。”
“謝謝鄧叔!”
“最近別鬧幺蛾子。等。”
鄧律師給出了告誡。
現在這個時間,老爺子肯定不希望再看到任何麻煩,最好的辦法無疑是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苗文錦似乎領悟到了什麼,連連點頭。
“放心吧,鄧叔!”
……
醫院裏。
病房區。
鄭凡星從樓梯走上來,他想來這邊看看動靜。
因爲老爺子已經下了命令,三天內苗文錦和苗文繡都不能來醫院。
卻沒說他鄭凡星不可以,而且聽說接班人已經到了,他必須得到這裏來看看。
在走廊裏,他一邊走,一邊低頭想着事,不料卻和一人撞了個滿懷。
“咦!”
被撞的人首先大叫起來。
“凡星!”
鄭凡星定睛一看,這不是孫燕燕嘛!
他驚道:“燕燕!你怎麼來了?”
孫燕燕還在驚喜之中,說不出話來。
鄭凡星兩隻手扳住她的雙肩,上下打量着。
“是不是病了?來瞧病嗎?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工廠的活太多給累的?哎呀,來星海市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給你找個專家大夫啊!”
鄭凡星意會,立即拉着她到了走廊的盡頭,那裏說話方便點。
“快說,怎麼回事?”
孫燕燕這才舒緩過來,“真想不到,能在這裏碰到凡哥!你來這做什麼?”
鄭凡星笑道:“我來這看個病號。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我來這裏也是看個病號。”
鄭凡星鬆了一口氣,“嗯,你沒病就好!我還以爲你病了呢!離開猛河縣有段時間了,也顧不上回去,還想着過段日子回去看看你。”
孫燕燕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哼,你回到了大城市,就把我忘了!”
鄭凡星一把抱住她。
“瞧你,說哪去了,小燕子!我怎麼就把你忘了!倒是你,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晚上到我那去,和短袖哥、錢露露咱們一起聚聚啊!”
“好啊好啊,短袖哥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開始追露露了?呵呵。”
“他倆好着呢!我早就勸他倆趕緊領證!結果光去扯公司的營業證去了,說根本沒時間去民政局扯證!”
孫燕燕笑道:“至於那麼忙嘛!”
“誰說不是呢!”
說着短袖哥和錢露露,孫燕燕的眼神又幽怨起來。
自從鄭凡星離開之後,她似乎越發確定,這個男人不會屬於自己的。
他是麒麟,不是池中之物,而自己呢,只是個村姑罷了。
連大學也沒有上過,怎麼配得上一表人才的鄭凡星?
雖然鄭凡星對她幫助了很多,建起了暖寶貼加工成,而且生意做得越來越好,規模越來越大,今年還成了鎮上的納稅大戶,可終究他是出於對自己的同情而已。
應該並不是愛。
她心底裏空落落的。
又有些不甘心。
“凡星,你瘦了。”
她的手撫摸着他的臉,溫柔的說。
鄭凡星笑道:“嘿,這還算瘦?別看我瘦,我可是脫衣有肉!”
說着,就要撩起體恤衫來給她看腹肌,忙被她制止住。
“切!別亂來,公共場合呢!還有攝像頭!”
鄭凡星壞笑一下,“好啊,等晚上,到我那去,讓你看個夠!”
孫燕燕的臉忽的一下紅了。
多少個夜晚,她獨守空房,回想着和這個男人溫存的時刻,他有時猛衝猛打像是過江龍,有時又溫柔的纏纏綿綿像個哈巴狗,真是讓她想的發瘋!
“你好壞!”
“哈哈!”
鄭凡星喜歡看孫燕燕俏臉通紅的表情。
嬉笑一陣,他正色道:“燕燕,你看什麼病號,哪個親戚?用不用聯繫好點的專家主任?”
孫燕燕微微搖了搖頭。
“凡星,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嘛,上學的時候,得到過一個好心人的資助,每年都給我寄錢,還到山村裏去看我。
那個好心人病了,一直也沒告訴我,這不派人把我接來了,說有重要的事,剛纔我去見他了,真是病的不輕!
他要認我做乾女兒,而且還要我簽署個什麼文件,說要我繼承什麼公司的董事長,我還想着搞清楚了找你商量商量呢!”
原來是你!
鄭凡星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