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平和竹月桐兩人好好的飽餐了一頓。
竹月桐也嚐到了萍洲的血鴨,對其讚不絕口。
兩人更是在喫飯期間聊了很多,比如竹月桐和孫婉婧回到竹蓋山之後的事,白少平西樓離開幺九社停車場發生的事。
白少平也和竹月桐說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復刻了一個神祕玄相的事情。
兩人心滿意足的離開飯店,踏上了去桐子坳的路。
……
桐子坳並不在萍洲市的市區,而在偏遠的山區,白少平和竹月桐喫完飯趕到之後,已經快要接近太陽落山。
下車之後,白少平不禁感嘆道:“路上竟然這麼堵……”
竹月桐與他並肩走着,解釋道:“村裏人都已經來的七七八八,萍洲市舉辦的其他文化活動,也吸引了很多外地的白丁遊客,所以才這麼堵。”
“那桐子坳能住得下這麼多人?”
竹月桐繼續解釋道:“桐子坳內部搭建了大典的露天場館,佔去了很大面積,導致桐子坳裏面的住宿場所只能容納一千人左右,還有將近一半要給官方人員居住,其他的只能去市區自己找賓館。”
白少平輕笑道:“這一千個住宿的名額,怕是很多人搶吧?”
潛靈者雖然都潛藏在白丁的世界裏,有些平平無奇,但也有些有權有勢。
倒不是因爲住在桐子坳裏面能夠交通便利些,而是能住到這的人,肯定非富即貴,所以會有些村裏人想要藉此機會,結交一些朋友,拉上一點關係。篳趣閣
竹月桐的回答也驗證了白少平的猜想。
“不錯,桐子坳內部的住宿名額,已經被炒到了很高的價格,十幾萬一晚。”
“臥槽!這麼高!”白少平正向前邁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
十幾萬一晚,已經是華夏天花板酒店頂級套房的價格。
白少平偏過頭苦笑道:“那你領着我往裏走……我知道你們竹蓋山有名額,但我們人可不少,佔你們的名額不太好吧?”
竹月桐瞥了一眼白少平,她發現這人有時腦子好使,有時是真的憨。
“葉晴姐一個人搞定,要了八個雙人間。”
“對呀!”白少平恍然道。
清可是南粵葉家的千金小姐,別是十幾萬一晚,一百萬一晚她也住得起。
而且還有個很關鍵的因素,桐子坳的蘇牧,可是清的追求者呀……
這還不輕鬆拿捏幾個房間?
想到這,白少平雄赳赳氣昂昂往裏走着。
竹月桐無語的看了一眼白少平,跟了上去。
兩人先是來到了桐子坳外部,這裏平常是景區,此時已不對外開放。
地面上鋪滿了落下的金色銀杏葉,有不少村裏人和青皮都是第一次來桐子坳,紛紛被這美景吸引駐足,掏出手機來拍照。
白少平曾來過這裏,但只在外面賞景,沒有去過裏面。
可是,白少平聽竹月桐說過,三年前自己是在萍洲打傷人,估計黑少平是被抓進過桐子坳內部的。
想到這,白少平突然有些傷懷,不知道被黑少平打傷的那三個白丁如何了,既然是用潛靈傷的人,那肯定佑華司都來去過苗,沒有鬧大。
竹月桐似乎看出了白少平心中所想,出聲道:“我去調查過,三年前你打傷的那一家人,已經移居去了外地,三個人的傷都已經好了,沒有留下後遺症,你……可以安心準備伏羲大典的事。”
白少平怔住了,看向了竹月桐,眼中滿是柔情,除了無念者夥伴以外,還沒有哪位同齡人能夠和他如此心有靈犀,能準確通過神態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還能提前幫自己查清楚。
白少平剛想說一聲謝謝,但還未張口,卻被竹月桐搶了先。
“伏羲大典事關重大,你身爲關鍵人物,更加不能心有雜念,你可以爲了筱靈姐老公一張入村券奔波勞累,我做這些,算不了什麼,這裏已經到了內部,你們的房間在最左邊那棟二樓的盡頭,我還要去找我大伯他們,就不過去了。”
白少平揚起一絲微笑,柔聲道:“好。”
竹月桐轉身離去,沒走幾步,卻突然被白少平叫住了。
“竹月桐!”
竹月桐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向白少平。
白少平沉默了一會,張開雙臂,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擁抱一下,就當給我個鼓勵吧?”
聞言,竹月桐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羞意。
但還是朝着白少平走了過來,竹月桐的性子,既然互訴過心意,便不會扭扭捏捏。
兩人就在桐子坳內部一棵銀杏樹下,抱在了一起,動作稍有些青澀。
竹月桐在白少平耳邊,吐氣如蘭,小聲說道:“後天伏羲大典,明天你會很忙,我相信你,加油。”
白少平輕輕拍了拍竹月桐的背,溫柔又細聲的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在幺九社停車場下跟我說過的話,我會永遠記得。”
竹月桐很少見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走了。”
望着竹月桐緩緩離去的身影,白少平擡起手回味了一下。
女孩子的身體真是軟啊……
來到竹月桐所說那棟住宿樓的二樓盡頭,白少平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發現這幾個房間都是空的,只有一個房間有呼吸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是唐亦行,正有點頹廢的躺在牀上玩着手機。
看到白少平,驚喜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平!你到啦!沒事吧?!”
白少平走到沙發旁坐下,微笑道:“沒事呀,好得很,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怎麼都不來看一下我,我可是被太平道抓走了哎!”
唐亦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宋問輕直接用他佑華司司長的名義保證,會將你平安無事的帶回來,而且清還查到你買了來桐子坳的車票,就肯定沒什麼事了唄。嘿嘿,你和竹月桐二人世界過得怎麼樣,滋潤嗎?”
白少平笑道:“去你的!說正經的,其他人去哪了,定呢?”
“接嫂子和南離去了。”
“兵呢?”
“和他兒子打電話去了。”
“靈呢?”
“接她老公去了。”
白少平心中苦笑,這三位已經成家了,後天就辦大典,自然要陪伴一下。
“淨呢?”
“找古末去了。”
“清呢?”
“蘇牧約出去了。”
“額……那影呢?她可是單身。”
“她去接她那兩個長輩,丘姨和梁映海去了。”
“擦……那日呢!他那麼宅!”
“他說去調試李師師去了。”
“……”
唐亦行一臉鬱悶的道:“所以,壓力來到了我這邊,你以爲我想躺在這玩手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