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行轉過頭,一臉認真的問白少平:“平,我帥嗎?”
“額……星,你還年輕,別那麼着急,咱還有三個夥伴沒到呢,說不定他們都是單身。”
“寧是個和尚呀,不能和他比。”
“那還有明。”
“明有錢啊,辦公室一幅畫就四個億,我算了一下,我要是靠送外賣賺到四個億,不喫不喝,我都要跑一千三百多年,靠,那是什麼朝代?”
白少平算了一下,道:“唐朝早期。”
唐亦行欲哭無淚的道:“我要從唐朝開始送外賣,不喫不喝,送到現在,才能攢到明辦公室一幅畫的錢……”
“那還有聽。”
唐亦行想了想,好像心裏舒服了些,道:“是哦……聽那麼拽的性格,肯定也沒什麼女生緣,我得抓緊點,不能做艾念閣最後一個單身狗。”
“噗……”白少平笑出聲來,道:“星,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凡是美好的事情,都值得等待。”
唐亦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白少平微笑道:“說不定,屬於你的那份姻緣馬上就要到了。”
說完,兩人同時臉色一變,他們聽到了腳步聲朝這邊而來。
砰砰!
果然響起了敲門聲。
唐亦行高聲喊道:“哪位?”
門外傳來一個女子高冷的聲音:“白少平在嗎?”
白少平一愣,找我的?這聲音還有點耳熟。
給了唐亦行一個眼神,唐亦行催動體相眨眼就到了門邊。
打開門後,是一張冷峻秀美的臉,長髮披肩。
“是你?我記得你,在申城市那個倉庫裏,叫……叫什麼來着?”
女子淡淡的道:“晏寧。”
來人正是佑華司總部行動一組副組長,七段法玄雙相,晏寧。
唐亦行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紹道:“唐亦行,你找白少平是吧?他在。”
隨後唐亦行側了下身,白少平走了過來,看了看唐亦行和晏寧,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驚喜。
輕聲道:“找我什麼事?”
晏寧冷冷的道:“我們宋司長,請你過去一趟,他在大典籌備處等你。”
白少平淡淡一笑:“我也正好有事去找他,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來。”
說完,晏寧便轉身離去。
等晏寧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後,白少平一把將唐亦行扯了進來,關上了門。
唐亦行一臉懵,問道:“幹嘛?你怎麼不和她一起去?”
白少平有些激動的道:“你別動,讓我看看你的臉。”
唐亦行摸了摸自己的臉,迷茫的道:“我的臉怎麼了?沾什麼東西了嗎?”
白少平看了十幾秒鐘,最後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星,你今日夫妻宮閃爍,這是姻緣來了啊!”
唐亦行愣住了,喃喃道:“我的姻緣來了?你……你是說剛剛那個晏寧?”
白少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唐亦行有些驚訝的道:“啊?我對她沒有感覺啊!”
白少平淡淡笑道:“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大部分都是見色起意,離你脫單的日子不遠了,我過去了,你慢慢體會吧。”
說完,白少平推門離去,留下唐亦行原地撓頭。
……
白少平來到伏羲大典籌備處,看到宋問輕正在和唐初和商量着事情。
收拾了一下心神,走到宋問輕身旁,輕聲道:“宋司長,我來了,晏寧說您找我。”
宋問輕看到白少平,眼中一亮,有些驚喜的道:“沒事吧?!”
然後白少平又和旁邊的唐初和打了個招呼,兩人在佑華司有過一面之緣。
接着宋問輕向唐初和吩咐了幾句,便拉着白少平往外走,邊走邊道:“來,換個地方說話。”
兩人來到桐子坳偏僻的山林中,以宋問輕的實力,怕是除了至靈者,沒幾個人能夠偷聽他與別人的談話。
宋問輕先是輕笑道:“這次剿滅太平道,多虧了你,幫了很大的忙,我知道你小子性子急,論功行賞的事,等忙完伏羲大典之後再說。”
白少平苦笑道:“我不急,宋司長,也沒幫上什麼,就是碰上了,盡力了而已。”
白少平現在的確不急了,心真正沉澱了下來,每走一步都很踏實。
宋問輕對白少平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神情變的落寞起來,幽幽開口:“文武雙聖,如何了?”
白少平悲痛不已的道:“此刻應該已經在萬靈閣還靈。”
宋問輕長嘆一口氣,自責的道:“是我安排失誤,沒有算到溫如玉和滿江葉還有一招偷天換日。”
但白少平知道,這並不是宋問輕的失誤,畢竟連茶心都沒有算到,所以輕聲道:“人力有時盡,宋司長不必自責。”
宋問輕有些惆悵的緩緩道:“我難過的便是人,人心太過複雜深奧,我聽了幾十年的人心,卻根本摸不到一點規律和常性,文聖應該同你講過,佑華司內奸的事。”
白少平眉頭微皺,沉聲道:“說了,讓我們倆一定要放在心上。”
宋問輕淡淡的道:“我已經找出來了。”
白少平微驚,這麼快就找到了?
“是誰?”
宋問輕帶着一絲怒意,沉聲道:“顧風華。”
白少平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沉思片刻後,想了起來,驚呼道:“是那個交流會上的解說?!”
宋問輕點頭道:“沒錯,因爲他犯了錯,被我罰去守六尺八分門,心中不服,懷恨在心,便一直向太平道通風報信。”
怪不得,由於是看門的人,所以他能夠掌握住佑華司的動向,白少平當時去完杜家再次返回佑華司時,還見過這個顧風華在那裏看大門。
但白少平似乎又覺得哪裏不對,有些擔心的道:“宋司長,敢問,這個顧風華實力如何?”
宋問輕看了眼白少平,輕聲道:“圓口四段。”
白少平心中擔憂更甚,微微皺眉道:“如果實力只是四段,那他是如何能給太平道通風報信而不被察覺?宋司長,再冒昧問一下,您是如何查出來的?”
宋問輕淡淡的道:“我用靈犀,聽遍了佑華司每一個人,只有他的心中有妄念,我還聽到了他與太平道之人勾結的想法,只是他並沒有被植入原罪。
我還派人去察看了他的記憶,證實了我們去圍剿太平道時,他利用去商店買香菸的時間,溜出六尺八分門,通過白丁的手機通知給太平道,證據確鑿。怎麼,你還有顧慮?”
白少平心中思索着,如果是查看了記憶,似乎的確是板上釘釘,沒什麼問題,難道真是自己多慮了?
但想到茶心的叮囑,白少平覺得還是要謹慎些,繼續問道:“宋司長,此人現在何處?”
“桐子坳已經審判完畢,押往竹蓋山了,判了二十年。”
本來白少平還想去找這個顧風華聊聊,但既然已經去服刑了,也只能作罷,只是心中隱隱還是有些不好的感覺。
宋問輕嘆了口氣,擡頭望天,感慨道:“天色不早,又要入夜啦……只是這幽幽降臨的夜色,黑暗卻不及人心裏之萬一,後天的伏羲大典,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