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夕是個好人,聽說她從前天真浪漫,是宗門所有人的團寵,大家都愛她,因爲她笑起來很好看,就像雪兒姑娘你一樣,但又不同……雪兒姑娘到底是有心思的人,但玥夕很多時候,是真單純。”
這話,溫雪在沈清歡的嘴巴里也聽說過,說她沒有母親漂亮。
現在溫雪幾乎就要相信這玥夕,很可能就是原主的親母親這件事了。
世界上長得如此相似,年紀相差正好合適的兩個女人,不是母女的概率應該很小吧。
“我去了清行宗之後,大家都說玥夕變了,她成了代理掌門,所有師兄師姐們都很聽她的話,而且,玥夕雖說是年紀最小的,卻也是武功最強的。”
胡夫人在提起玥夕的時候,臉上帶着柔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溫雪覺得有些奇怪。
但想一想又覺得也是正常,畢竟,玥夕可能就是她生命中的光吧。
想到這裏的時候,溫雪心裏頭陡然多了一絲莫名的感動。
“今日聽你提起玥兒,又說那人面目猙獰,我就猜到,肯定是他,他一直沒死!一直沒死!”
胡夫人喃喃自語,看上去很是恐慌。
溫雪走到她跟前,把她手上的茶杯拿出來,又倒了杯茶進去,低聲道,“夫人暫且放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他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不必擔心,好生做你的胡夫人就是。”
“不不不,他見過我,那天,他看到我了!”
胡夫人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變得有些詭異,聽得溫雪皺了皺眉。
“你擔心他會報復你嗎?”
她聲音輕柔的問了句。
對方立即點頭,“都殺了,整個宗門的人,都殺了!”
“胡夫人暫且在冷家休息吧,是否需要找人去胡府通知一聲?”
“不用,府上目前只有我一人,老爺帶着孩子出門做生意去了。若是雪兒姑娘和冷公子不嫌棄的話,我……”
“你且安心住下,這裏好歹也是有護衛的。”
說着,溫雪讓影帶着她下去,府上有的是丫鬟,自然有人能伺候她。
等到人都離開了,溫雪推着夏寒邪回了房間,之後又將房門關上。
房間的蠟燭也沒點上,兩人默默站在門口,相互對視。
溫雪率先開了口,“王爺有何想法?”
“可還記得溫如雲?”
“記得,王爺是覺得這胡夫人說的話也半真半假嗎?”
夏寒邪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往房間去。
溫雪打了個哈欠,“聽她語氣,已經認定了我是玥夕的孩子,怎麼會不知道玥夕是生是死?死人怎麼生孩子?”
這人的漏洞太大了。
當然,她說的這段過往也值得參考,至少溫雪現在知道了,她的母親,很可能就是當年的清行宗小師妹玥夕,江湖人稱曦月公子。
“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人?”
夏寒邪脫下外衣,去了一旁洗漱,溫雪也有樣學樣,她這會兒也累了。
“還沒想好,不如讓她先在府上待一段時間,看她有何目的。”
溫雪聲音淡淡的說了句,“不過,清行宗的大師兄是誰?爲何會有國公府祕藥?”
“難不成他是國公府的人?”
韓老大身上中的藥就是國公府雲家的,是一種專門針對暗軍的毒藥,用於牽制這些人。
“當年的清行宗十分清高,不願意與江湖中其他門派爲伍,與朝廷更是沒什麼往來,其他人更是不知道他們宗門內部的事情,這件事……怕是還需要費着時間來調查。”
溫雪點了點頭,能把門派建在演州山的人,應該是清心寡慾之人吧。
“你可記得凝心?”
夏寒邪突然想到什麼,又問了句。
“記得,怎麼了?”
“她當初就是在演州山的道觀裏寄養成長的,說起來,這道觀與清行宗應該離得不遠,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
溫雪挑了挑眉,“也好,正好也順道去看看那個地方。”
當初在密室逃走的那個人始終是溫雪心裏頭的一根刺,她從未感受過那種直面死亡的感覺,對方的瘋狂,讓她這會兒想起來還後背發涼。
夏寒邪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從後背將她抱住,鼻息在她耳邊纏繞,“下回遇到了,別硬剛,等我來找你,嗯?”
溫雪點了點頭,身子往後仰了仰,“我好歹也是貌美如花,被這樣一個醜陋的男人給盯上了,總覺得心裏頭多少不甘心。”
“嗯?難道好看的男人就可以?”
夏寒邪聲音聽上去很危險,溫雪忙聳了聳肩,“不可以,自然是不可以。”
說着,她在他臉上親了口。
“今日這也算是特殊收穫,沒想到,她原來叫玥夕,而且還是曦月公子的名號。”
“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溫雪喃喃自語地說了句,有種很輕快的感覺在心裏頭充斥着。
她原先知道自己不是溫松的女兒的時候也沒現在這樣好奇,似乎在某一刻,她突然與這個女人有了一定聯繫似的。
夏寒邪嘴角揚起些許笑來,抓着溫雪的手將她拉到牀邊,等她坐下去後,他蹲在她身前幫忙脫了鞋襪,又脫了外衣,之後給溫雪拿了睡衣。
“王爺這般伺候我,我怎麼好意思?”
溫雪嘴上這樣說着,身體一動不動,很是誠實地享受夏寒邪的服務。
夏寒邪聽了她這話,只微微挑了挑眉,“一會兒,換你伺候我如何?”
溫雪臉色陡然爆紅,忙抓着他的手腕,又拿了他手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親自擱在一旁,再拿了睡衣去到屏風後面去換。
開什麼玩笑,伺候不起!
等到溫雪換好衣服出來後,發現夏寒邪正光着上半身,結結實實的臂膀就這麼衝擊着她的視線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