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驚訝的發現,夏寒邪對沈清歡的稱呼竟然都已經換了個。

    “他既是你的師兄,你我已經成親,那必然也是我師兄。”

    夏寒邪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解釋了句。

    門外,好半天沒有沈清歡的聲音發出,他們都以爲沈清歡已經走了。

    “寒邪,你怎麼了?”

    由遠及近的聲音傳來,溫雪和夏寒邪都愣了一下,緊接着,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就連影都阻止不及。

    “這……”

    冷若尚臉上的擔憂變成了震驚,然後看向一旁的沈清歡。

    對方臉部紅心不跳地解釋。

    “我方纔在外面喊了幾聲,不見冷公子出聲,還以爲他出了什麼事,因此才……”

    夏寒邪臉色冷了下去。

    沈清歡視線在溫雪臉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夏寒邪,“冷公子還是快些出來吧,今日賓客雖不多,但要好好招呼一下,對吧?”

    沈清歡這人吧,平日裏都是一副清冷模樣,最近臉上纔多了些情緒。

    他這會兒這麼一說,夏寒邪也只能點頭答應。

    衆人離開後,夏寒邪緊隨其後。

    溫雪獨自一人瞧着這空蕩蕩的房間,嘆了口氣。

    她起身拿了桌上的錦盒,打開看了眼,又立即關上。

    宮羽令?

    這沈清歡當真是大方啊。

    再次把錦盒打開,溫雪拿出令牌下面的一張紙,“我回去查了不少我師父留下來東西,猜測這宮羽令應該是和寶藏有關,至於怎麼找到,我也不知道。暫且就送你當嫁妝吧。放心,這件事,無人知曉。”

    “祝郎情妾意,百年好合。”

    溫雪頓時哭笑不得,將紙條擱在紅燭下燒了個乾淨,把令牌重新放到錦盒裏收起來。

    剩下的時間,溫雪卸了妝,脫了衣服,洗了澡……眼見着月上中天,夏寒邪還沒回來,便獨自一人倒在牀上睡覺。

    所謂洞房花燭,居然在守空房。

    溫雪睡着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這樣的。

    夏寒邪被沈清歡拉着喝了好幾場,從中午喝到下午喝到晚上喝到半夜,從竹葉青到不醉人到女兒紅,他酒量也是真好,夏寒邪也是真奉陪到底。

    喝到最後,冷家偏廳裏趴了一大片,只聽得沈清歡和夏寒邪兩人碰杯的聲音。

    夏寒邪回來的時候,人還沒到,溫雪就聞到了味道。

    “雪兒可是睡了?”

    溫雪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夏寒邪那張紅彤彤的臉,他笑着伸手在她臉上撫了撫,“這樣,纔算是成婚。雖不能讓天下人皆知,也無法大張旗鼓,但……我真心誠意,想與你白頭偕老。”

    夏寒邪當真是喝多了,竟開始有些含糊不清,溫雪勉強能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無奈起身將他推開些,“熱水已經備好,你先去洗漱,我去給你準備醒酒湯。”

    溫雪才從站定,夏寒邪整個人就將她撲倒,他埋頭在她頸窩,“好雪兒,我方纔說的話,你可是聽到了?”

    溫雪無語望天。

    “你可是聽到了?”

    夏寒邪不厭其煩的問了句,像個孩童一樣。

    “好好好,我聽到了。”

    溫雪忙說了句,伸手抱着他的腰身,“王爺,你壓着我了。”

    “嗯?對不起,我壓着你了。”

    夏寒邪忙撐起身子,視線落在她身上,臉上笑得沒心沒肺,當真是……單純公子哥,像是電影裏那些純良書生一樣,天然無公害。

    溫雪伸出手來在他臉上捏了捏,“你和沈清歡喝了多少酒?”

    “不多不多,十幾壇吧。”

    “嗯?你爲何要和他喝這麼多?”

    “他想喝的,我只是奉陪到底,怎麼能示弱呢?”

    “那你爲何要讓沈清歡來做我師兄,先前不是很不喜歡他嗎?”

    “呵……師兄總比朋友好。”

    夏寒邪笑說了句。

    他這時候看上去,還真像只喝醉酒的小狐狸。

    “什麼意思?”

    “因爲沈清歡覬覦我家雪兒,倒不如讓他親自送雪兒出嫁,這也好斷了他的心思。”

    夏寒邪突然俯身在溫雪耳邊說了句。

    溫雪渾身僵硬,完全不知道夏寒邪竟然打了這樣的主意。

    這時候,夏寒邪脣已經離開她耳邊了,在她脣上吻了口,兩人距離很近,近到溫雪覺得自己都要被這酒氣給薰醉了。

    “雪兒,今日是洞房花燭,之前是爲夫不對,這次,我好生補償你。”

    說着,他重重的吻落下來。

    溫雪頓時無可奈何起來,等到夏寒邪終於把自己身上的婚服給脫了個乾淨時,發現關鍵時刻掉鏈子,似乎……不太行。

    他一臉委屈地盯着溫雪,眼底甚至帶着幾分恐慌。

    “他好像不聽話了。”

    溫雪低頭看了眼,看來是真喝醉了。

    她十分耐心地將夏寒邪拉下來,又給他蓋上被子,“乖,不是他不聽話了,是他也喝醉了。”

    “當真?”

    “嗯,當真。明日就會好的。”

    溫雪覺得自己現在很像是在哄小孩,她抱着夏寒邪的身子,手掌在他心口的地方輕輕拍打,直到對方徹底睡過去,這才悄無聲息地起身打了盆熱水。

    給夏寒邪擦了擦臉之後,溫雪才繼續躺下睡覺。

    第二日一早,溫雪是在某個男人的熱吻中醒過來,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於是一巴掌推開自己身上的人。

    夏寒邪早有防備般地躲開,很快又湊了過來,“雪兒,我醒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沙啞。

    溫雪背過身子,不想搭理他。

    夏寒邪立即貼了上來,“雪兒……我們的洞房花燭,還沒……”

    “夏寒邪,已經天亮了,你讓我再睡會兒。”

    “紅燭還未燃盡,就不算。”

    夏寒邪忙說了句,溫雪迴應他了就證明已經醒過來了,醒過來就好說。

    溫雪感覺到身上一涼,一陣哆嗦,才睜開眼睛,某個罪魁禍首臉上就掛滿笑的出現。

    “乖,你看它也醒了。”

    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眼,溫雪深吸口氣,從縫隙中爬出來,試圖下牀。

    “雪兒……”

    背後,夏寒邪拽着她的衣袖,也不說話。

    溫雪回過頭就見着他依舊沒穿衣服,跪坐在牀上,這模樣,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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