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君九卿挑眉,“那又如何?”
顧笙歌咬牙切齒道:“算了,臣女和王爺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站住。”君九卿示意冷風將人攔住,“本王說過讓你離開嗎?”
顧笙歌微笑着轉身,“王爺,你還有什麼吩咐?難道是想讓我幫你解毒?”
君九卿拿着茶杯的手一頓,“你是如何知道本王中毒的?”
糟了!一時口快,竟直接說出來了。
顧笙歌只能順着說下去,“王爺莫要忘了,臣女會醫術。”
冷風抽出腰間的劍,架在顧笙歌的脖子上。
君九卿不慌不忙道:“顧笙歌,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本王中毒一事,外界無人知道,雖不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本王警告你,不要亂說。”
“若是臣女亂說,王爺要殺了臣女不成?”
顧笙歌好奇地問他。
“是。”男人的眼底泛起殺意。
顧笙歌也不敢開玩笑了,她說,“王爺,你既然找臣女,定是有事,王爺但說無妨,至於王爺中毒一事,臣女定當守口如瓶。”
君九卿揮手,讓冷風將劍放下。
“本王要你救一個人,診金百兩黃金。”
顧笙歌感覺這筆生意不虧,“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
“王爺,究竟是何人,你但說無妨。”
君九卿冷聲道:“不該問的別問,到時候本王自會讓人去找你。”
“哦。”
顧笙歌說,“若是無事,那臣女先聽曲兒去了。”
“嗯。”
見顧笙歌推門離開,冷風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王爺,方纔屬下感覺自己整個胳膊都快要沒有了,你說這個大小姐,怎麼又這麼大的力氣?”
君九卿眼底晦暗不明,“能將你拿下,此人武功定在你之上,看來之前我們都是小看這個顧笙歌了。”
“王爺,她知道你中毒,需不需要在此事後,將她除掉?”冷風問。
“暫時不急,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
君九卿端起茶杯,淺酌一口便放下,“讓張媽媽盯着今日來的幾個官員,有什麼異常,告訴本王。”
“是。”
次日,顧笙歌起了一個大早。
顧笙歌將銀子交給雪苓,說,“你拿着這些銀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另外找一些人將沉香院修繕一下,只要有銀子,總會有人願意做的。”
“小姐,你這是哪裏來的這麼多銀子?”
雪苓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銀子,看着手裏面白花花的銀子,總感覺拿着不踏實。
顧笙歌笑着說,“放心,這些銀子都是本小姐掙來的,雪苓,本小姐不偷不搶,以後還會掙更多的銀子。”
“可是小姐,老爺不是讓你禁足嗎?”雪苓問。
“禁足不過是說說而已,沉香院這麼偏僻,誰會來看我到底有沒有在院子裏面?”
就算被人知道她不在沉香院,顧笙歌也不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雪苓,你就放心好了,我聰明着呢。”
顧笙歌知道雪苓在擔心她。
“是,小姐。”雪苓看着眼前的顧笙歌,說,“小姐,你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
“有何不一樣?”顧笙歌想知道。
顧笙歌拿着手帕擦了擦雪苓的眼角,“你怎麼這麼愛哭?這不是好事嗎?”
“小姐,我這是高興。”雪苓說。
“行了,你去吧。”
這丫頭也有幾天沒出去了。
在雪苓離開後,顧笙歌準備將藤椅搬出來在院子裏面曬太陽。
藤椅剛拿出來,冷風便站在院中。
顧笙歌將藤椅放下,“你就這麼直接進太尉府?不怕別人發現?”
還好她將面紗戴上了,否則就被人發現她容貌已經恢復的事情了。
“王爺在後門等你。”冷風說,“速來。”
說完後,冷風就離開了。
顧笙歌罵罵咧咧地將藤椅搬回去,去後門找君九卿。
馬車停在後門,這裏不經常走人,所以不會有人注意。
“等一下。”冷風攔住顧笙歌,“你不能上去,我們家王爺不喜歡別人和他在一輛馬車裏面。”
“敢問這位大哥,我不上去,難道我要在外面?”顧笙歌不理解。
冷風態度堅決,“你不能上去。”
顧笙歌也懶得計較,“行,我在外面。”
馬車裏面的男人就像是沒有聽見馬車外面的對話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顧笙歌在心裏面已經將君九卿祖宗十八代給問候個遍。
若不是要賺他的金子,早就不幹了。
馬車裏面的君九卿正在閉目養神,感覺鼻頭一癢,就打了一個噴嚏。
定是有人在咒罵他!
若是馬車外的顧笙歌聽見了,定會說一句。
對,就是本小姐!
馬車從東門離開京城,沿着偏僻的小道一直走。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座別院。
別院不大不小,但看着格外雅緻,周圍環山饒水,環境清幽,偶爾還會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叫聲。
“這是哪兒?”
顧笙歌走進院中,發現院子裏面的丫鬟還有小廝雖然幹着活,但是看那架勢,好像都是練家子。
君九卿提醒顧笙歌,“不該問的別問。”
顧笙歌撇撇嘴,不問就不問。
難道,這是君九卿金屋藏嬌的地方?
一時間,顧笙歌腦補出來一堆故事,爲保護心愛的人,金屋藏嬌。
“主子。”
一個青衣女子拿着掃帚走過來,視線落在顧笙歌的身上,“她是誰?”
君九卿說,“不重要。”
“寧安身體怎麼樣了?”君九卿問。
青竹回道:“還是老樣子,時好時壞,現在又昏睡過去。”
顧笙歌環視一週,發現這小院還是挺別緻的,就是這裏面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怪怪的。
“顧笙歌,過來。”
就在顧笙歌出神之際,君九卿已經被冷風推到正屋的門前。
顧笙歌連忙跟上去,一起走進屋內。
屋內煙霧繚繞,有很濃重的草藥味。
丫鬟端着藥碗從房間裏面走出來,路過顧笙歌的身邊時,顧笙歌不適地皺皺眉。
這到底是什麼藥?味道這麼奇怪。
牀前隔着紗幔,但是能看清楚裏面躺着一個人,像是睡着了一樣安靜。
“若是能治好她,診金百兩黃金。”君九卿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