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這百兩黃金,臣女志在必得。”

    靈戒在手,自然是可以橫着走。

    顧笙歌掀開紗幔,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兒。

    脣色慘白,氣若游絲。

    靈戒檢測出來眼前女子是中了一種叫做失魂的毒。

    “是不是從十二歲的時候開始,她就經常昏睡過去?隨着年齡的增長,睡過去的時間越來越多,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顧笙歌問。

    “是。”君九卿看向顧笙歌眼底閃過一絲欣賞,“到底怎麼回事?”

    顧笙歌走出紗幔,說,“她中了一種叫做失魂的毒,這種毒是下在母親的身上,一旦孩子出生,母親就會毒發身亡,孩子也會帶着失魂的毒,在十二歲的時候會開始顯現,十八歲的時候,徹底沒救,她的生母,是不是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出事了?”

    “是。”君九卿蹙眉,“有辦法解毒嗎?”

    顧笙歌說,“有,不過這些藥需要我親自來抓,在此期間,不要隨隨便便給她吃藥。”

    顧笙歌發現君九卿很緊張這個女子,看來是心上人無疑了。

    “可是神醫說,那藥方再喫三天,人一定能醒過來。”

    青竹語氣有些急切,聽得出來,她並不相信顧笙歌。

    顧笙歌無奈地笑了,“神醫說?那神醫不過是騙子,草木灰混合着甘草,這種奇怪的藥方你也信?就算不給她吃藥,算算時間,三天必醒。”

    青竹打算說動君九卿,“主子,此人不過是一介女流,怎麼可以相信她說的話?”

    君九卿並未表態,他似乎也在猶豫。

    顧笙歌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這百兩黃金臣女不要也罷,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

    顧笙歌準備離開。

    這委屈,她纔不受!

    “站住!”君九卿喊住顧笙歌。

    冷風上前攔住顧笙歌,讓她沒辦法出門。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臣女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醫術不行。”

    顧笙歌看向青竹,“這位姑娘,我說的可對?”

    同爲女子,此人爲何對女子有這麼大的敵意?

    君九卿知道顧笙歌生氣剛纔青竹說的話,他說,“青竹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若是交給你治,需要多久?”

    百兩黃金,說實話,顧笙歌確實心動。

    有銀子不賺,腦子有問題。

    顧笙歌點頭答應,“可以,若是讓我來治,不出三日,藥到病除。”

    男人幽深的眼眸裏面閃爍着微微的光亮,他似乎是看見希望,便說道:“好,本王相信你。”

    相信?

    這兩個字顧笙歌有太久沒有聽見了。

    她笑着搖了搖頭,之後就下去寫藥方。

    寫完藥方後,顧笙歌將藥方交給青竹,“這些藥材,半個時辰後放在我面前。”

    青竹掃了一眼藥方,露出懷疑的目光,“你到底什麼意思?這些不過是最普通的藥材!根本就不能治病!”

    “看來,你懂得很多啊!”顧笙歌也懶得和青竹計較,“我只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後,若是我沒看見這些藥材,躺在牀上那個人,說什麼我也不會治!”

    “你!”青竹很生氣,她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就下去找藥了。

    顧笙歌看見青竹離開,就放心了。

    那藥材不過是調理身體的藥材,對解毒沒有任何用,真正需要用到的是靈戒裏面的靈草,她只過是看青竹太礙眼,所以讓她離開。

    感覺到有人正看着自己,顧笙歌就轉過身看向目光的來源處,男人坐在輪椅上,矜貴的容顏上帶着幾分疑惑。

    靈草不能在這裏取出來,只能先回去。

    顧笙歌走到君九卿的面前,說道:“王爺,天色已晚,臣女要回去了。”

    “冷風,回京城。”君九卿說。

    “是。”冷風說。

    回京城的路上,顧笙歌依然坐在馬車外面,風吹動她臉上的面紗,若不是反應及時,險些將面紗吹掉。

    這君九卿,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竟然讓她在馬車外面!

    顧笙歌讓冷風將馬車停在後門的地方,她從後門進府。

    “爲何要走後門?”馬車上沉默許久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

    顧笙歌跳下馬車,漫不經心道:“王爺應該不知道,臣女被罰在家禁閉七日,罰抄經書百遍。”

    君九卿並未說話,冷風也沒有停留,駕駛着馬車就離開了。

    推開後門,顧笙歌坦然地走進去,這邊是太尉府最荒涼的地方,就算是下人,沒有事情的時候,也不會來這裏。

    沉香院亦是如此,在太尉府最偏僻的地方,平時不會有人來。

    一踏進沉香院,雪苓就高興地拉着顧笙歌坐下。

    “小姐,小姐,奴婢今日聽了一個高興的事!”

    顧笙歌不解,“什麼高興的事,竟讓你高興成這樣?”

    雪苓說,“那林怡娘和二小姐,臉上不知道生了什麼,現在在府內不敢見人!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她們害的小姐你禁閉,抄經書,現在竟然遭到報應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

    算算時間,癢癢粉的藥效已經到後期,臉上多是紅腫。

    只能說林怡娘和顧嫋嫋活該,偏偏招惹上她。

    “顧笙歌,你給我出來!”

    顧嫋嫋尖銳刺耳的聲音讓顧笙歌聽得極其不舒服。

    怎麼一回來就要看見她?

    顧嫋嫋帶着蘭兒踹開沉香院的門。

    “顧笙歌,一定是你這個賤人!”顧嫋嫋上來就想抓顧笙歌,然而顧笙歌閃的快,讓顧嫋嫋摔了一個狗喫屎,臉上的面紗也掉下來了,露出紅腫成豬頭的臉。

    顧笙歌一看,繃不住笑出聲來,“這誰啊?怎麼成了一個豬頭臉?”

    顧嫋嫋狼狽地從地上起來,她指着顧笙歌破口大罵,“顧笙歌,你就說是不是你做的?你這個賤人,自己丑就算了,竟然還想害別人。”

    “顧嫋嫋,你若是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那就拿出來,如果沒有就離開,我這裏可不歡迎隨便亂咬人的狗。”

    顧笙歌此時硬氣起來,再也不會受顧嫋嫋的欺負。

    她說,“雪苓,關門送狗!”

    雪苓上前,規規矩矩地說,“二小姐,請。”

    “你!”顧嫋嫋指着顧笙歌,“你這個賤人!蘭兒,你站着幹什麼?還不給我打她們!”

    蘭兒上前去將雪苓推倒在地,露出譏笑,“你這個賤婢,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動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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