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看見雪苓倒在地上,顧笙歌上去給蘭兒一個巴掌,“沉香院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別忘了,我是太尉府嫡女!”

    顧笙歌眼底泛起殺氣,周遭散發着陰冷可怖的氣息。

    她的人也敢動!活膩歪了!

    顧嫋嫋感覺到背脊發涼,一時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的女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蘭兒更是嚇得腿軟,直接跪在地上。

    顧笙歌見此場景,也沒有什麼奇怪,她冷眼掃過顧嫋嫋,“你若是覺得這毒,是我給你下的……”

    顧笙歌隨手灑出毒粉,毒粉在空中散開,直接落在顧嫋嫋的臉上。

    “那我便坐實了,如何?”

    “啊啾!”

    顧嫋嫋捂住鼻子,一直在不停的打噴嚏,臉上露出痛苦地表情。

    “顧笙歌,你這個賤人!我去告訴爹爹!”

    “你告訴爹爹?打算怎麼說?來找我麻煩,結果被我算計?”

    顧笙歌淡定地坐下,她招手讓雪苓過來,笑着對顧嫋嫋說,“顧嫋嫋,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告狀,幼稚!”

    “你!”

    顧嫋嫋雖然衝動,但是也不傻,她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

    “你給我等着!”顧嫋嫋撂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雪苓有些擔心,“小姐,二小姐會不會再來找麻煩?”

    “不用擔心,她鬥不過我。”

    在顧笙歌的眼裏,顧嫋嫋不過就是一個任性的小孩子,那些小把戲,根本傷不到她半分。

    “對了小姐,這是今日的支出,沉香院修繕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銀子在這兒。”雪苓將銀子還給顧笙歌。

    顧笙歌掂量了一下銀子,全部放在雪苓的手中,“雪苓,銀子全部放在你這裏,以後院裏面要買什麼就買什麼,不用問我。”

    雪苓拿着銀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小姐,你相信奴婢?”

    “當然。”顧笙歌淺笑道:“雪苓,我相信你,你陪我吃了那麼多苦,如今終於不用再喫苦了,不高興嗎?”

    “沒有。”雪苓喜極而泣,“奴婢只是覺得,一切好像是一場夢。”

    顧笙歌掐了一下雪苓的臉頰。

    雪苓喫痛地叫了一聲。

    顧笙歌問道:“可還覺得是夢?”

    雪苓噗嗤笑道:“不是。”

    清晨,陽光照進沉香院,顧笙歌將靈草取出來,準備去後門等君九卿。

    太尉府後門,金碧輝煌的馬車停在那裏,冷風站在外面一臉嚴肅。

    顧笙歌自覺地坐在馬車外面,將臉上的面紗緊了緊。

    “走吧。”顧笙歌說。

    冷風愣了一下,之後駕駛着馬車離開京城。

    馬車裏面的男人一路上一言不發,讓顧笙歌覺得馬車裏面沒有人。

    都說凌王脾氣古怪,現在她算是知道了。

    到了幽蘭小築,顧笙歌跳下馬車。

    青竹拿着掃帚站在門外,在看見顧笙歌的時候,又是如同昨日一般的警惕。

    顧笙歌一頭霧水。

    她到底怎麼了?這個青竹怎麼對自己這麼警惕?.七

    “主子。”青竹走到馬車前,將輪椅從馬車上面拿下來放在地面上。

    冷風攙扶着君九卿坐在輪椅上。

    顧笙歌一直看着君九卿。

    曾經的戰神凌王,一朝成爲殘廢,這對他來說,是多麼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兒,顧笙歌竟然感覺到有一絲心疼。

    “收起你憐憫的眼神。”君九卿對上顧笙歌的目光,幽深的眼眸裏,透露着一絲冷意,“本王雖是殘廢,但殺你確實易如反掌。”

    顧笙歌扯了扯嘴角,“王爺,你若是殺了臣女,躺在裏面的那位怎麼辦?普天之下,無人能解失魂的毒,除了臣女。”

    君九卿並未看顧笙歌,而是讓冷風推着自己進門。

    顧笙歌聳聳肩,一臉無奈。

    走進幽蘭小築,顧笙歌將靈草交給青竹,“小火慢煎,用生薑爲藥引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的時候端給裏面的人服下。”

    青竹看着手裏面的淡藍色的草,上面還綻放着淡藍色的花朵,隱隱約約還散發着光芒。

    “這是什麼草藥?爲何我從未見過?”

    顧笙歌說,“你從未見過的東西還有許多。”

    靈戒裏面的東西,多半都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的,尋常人怎麼可能見過?

    顧笙歌懶得管青竹,她雖然對自己有意見,但看得出來,她很着急躺在牀上的那個女子,不管信不信,一定會去煎藥。

    趁着青竹煎藥的空隙,顧笙歌在院內將曬在院子裏面的草藥研磨成粉,做成藥丸。

    正值三月桃花盛開時節,院內的桃花落了滿院。

    顧笙歌伸手去接花瓣,看着花瓣落在自己的掌心中,露出淺淺的笑容。

    這一幕,正好落在君九卿的眼中。

    男人坐在輪椅上,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兩個時辰後,青竹將煎好的藥端進屋內餵給躺在牀上的女子。

    顧笙歌坐在屋內寫藥方,順便等躺在牀上的女子甦醒。

    藥喂完後,青竹問顧笙歌,“要多久才能醒?”

    此時,不僅青竹,就連君九卿也很緊張。

    顧笙歌提筆寫下最後一味草藥的名字,走到紗幔前,“醒了。”

    聽見這句話的青竹掀開紗幔,卻見一直沉睡的人睜開雙眸。

    “公主,你醒了。”

    顧笙歌錯愕。

    公主?

    君九卿的侄女?

    看來,一直以來是自己想多了,竟然以爲在幽蘭小築的是君九卿的心上人,自己還腦補出,爲了保護心上人,金屋藏嬌的故事。

    躺在牀上的人想要說話,但嗓子一直都是啞的,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怎麼回事?爲何毒解了沒辦法說話?”君九卿罕見的有一絲着急,“難道毒還沒解?”

    顧笙歌走到牀前,在替君寧安把完脈後,說,“毒已經解了,不能開口說話只是暫時的,按照我寫下的方子調理身體就好。”

    昏睡這麼多天,突然醒來,能說話纔怪。

    說完,顧笙歌就離開房間。

    門外,青竹端過來一杯水,面色不自然地說。

    “顧小姐,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顧笙歌接過茶杯,問道:“誤會我?”

    她可是什麼也沒做,怎麼就誤會她了?

    青竹解釋道:“我以爲你是想借給公主治病的理由接近主子,所以纔會對你惡言相向,如今公主毒已解,是我誤會你了。”

    “算了。”顧笙歌不打算和青竹計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此事一過,我和你們家王爺沒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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