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竟然是這樣。
確實，這毒很複雜，顧明也不一定能弄到。
相反是原身的孃親，似乎是一個毒師，能配製出這樣不傷人性命，卻能毀人容貌的事情很簡單。
顧笙歌一個人留在原地。
她愣愣地朝着祠堂的方向走過去。
走進祠堂內，看着高處“秦若”的牌位，顧笙歌內心有許多疑惑，但是秦若已死，也沒有人能爲她解答。
“到底爲什麼？能讓你對親生女兒下手？”
此時顧笙歌的心裏亂成一團。
她想不明白，給原身下毒的竟然是原身最喜歡的孃親。
究竟有什麼樣的苦衷纔會讓她對原身下手？
“顧笙歌，你怎麼在這兒？”
顧嫋嫋打扮地花枝招展地路過祠堂，在看見顧笙歌在祠堂裏面後，也走進祠堂，質問顧笙歌，“這可是顧府祠堂，你都已經嫁給凌王爺了，還來幹什麼？”
即便是多日不見，顧嫋嫋的嘴依舊是很欠。
“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欠揍？”
顧笙歌扭頭看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顧嫋嫋。
“你你你！”顧嫋嫋看見顧笙歌完好的容貌好，驚訝地話都沒辦法說出來，“顧笙歌！你不是醜八怪嗎？”
眼前的顧笙歌非但不醜，反而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
“我還以爲京城人傳言的都是假的！”顧嫋嫋氣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顧笙歌，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顧嫋嫋氣急敗壞地問。
“手段？”顧笙歌挑眉，輕笑道，“顧嫋嫋，你覺得我用了什麼手段？”
看着眼前的顧嫋嫋，顧笙歌懶得和她廢話。
走到秦若的牌位前，顧笙歌準備將秦若的牌位拿下來。
然而卻被顧嫋嫋搶先一步。
顧嫋嫋舉着秦若的牌位，露出很得意的笑容，“顧笙歌，你想要你孃的牌位？我告訴你，你休想！”
“顧嫋嫋，你要幹什麼？”顧笙歌擔心顧嫋嫋會對秦若的牌位下手。
依照顧嫋嫋的性格，她極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做什麼？”顧嫋嫋揚起頭，冷眼看着顧笙歌，“如今你孃的牌位在我手上，你說我要做什麼？顧笙歌，就算你是凌王妃又如何？你真的覺得凌王會喜歡你？”
顧嫋嫋搶先搶過秦若的牌位，拿兩指捻着牌位，語氣輕蔑，“你孃的牌位已經在我們顧府供奉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清理掉了。”
“顧嫋嫋，若是你敢對我孃的牌位怎麼樣，我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她是凌王妃，顧嫋嫋也不會害怕她。
顧笙歌現在心裏面一團亂，有一團無名之火在燃燒。
拳頭緊握，骨骼相撞發出“咯咯”的聲音，彷彿頃刻之間，就能將眼前人碾碎。
“是嗎？”
顧嫋嫋微微鬆手，“哐當”一聲，牌位掉在地上。
“就算我扔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要殺了我？”
顧嫋嫋走到顧笙歌的面前，眼底閃過輕蔑，“顧笙歌，就算你容貌恢復，也還是一個沒人要的東西，這世上不會有人在乎你的感受，你知道嗎？”
一字一句，都落在顧笙歌的心底。
可她終究不是原身，就算沒人在乎又如何？
顧笙歌抽出那把銀色鑲玉的匕首，抵在顧嫋嫋的脖頸上。
因爲用力過大，顧嫋嫋的脖頸微微出血。
“顧笙歌！”顧嫋嫋疼的皺眉，“信不信我讓爹爹殺了你？你這個賤女人！”
此時的顧嫋嫋，就像是亂咬人的瘋狗，在使勁掙脫顧笙歌的束縛。
到底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所謂的力氣，也不過就是輕輕推一下。
“你想讓顧明殺我？”想到顧明那個模樣，顧笙歌只覺得好笑。
她殺這些人，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一瓶毒藥，直接送走。
“顧嫋嫋，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現在將我孃的牌位扔在地上，這比賬，無論如何都算不清了！”
顧笙歌正準備動手。
就算不能殺顧嫋嫋，也得讓她丟半條命。
“住手！”顧明的聲音出來。
這聲呵斥中氣十足。
“嫋嫋，你沒事吧。”顧明看見顧嫋嫋受傷，滿眼心疼。
再一看，是顧笙歌拿着匕首，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一樣。
“顧笙歌，把匕首放下！”
“爹，救我，姐姐她要殺我。”顧嫋嫋立馬裝可憐，“我不過是不小心碰到姐姐孃親的牌位，姐姐竟讓要取我性命……”
這一哭一變，直接將過錯全部轉到顧笙歌的身上。
“真是有趣。”君九卿也來了。
冷風推着君九卿，兩個人一起來到祠堂前。
“本王還是第一次聽說，賊喊捉賊的。”君九卿擡眸，眼底冰冷，“顧太尉，你這府邸，還真是夠亂。”
“王爺，王妃如今拿着匕首威脅小女，誰錯誰對，臣一眼便能分開，還請王爺不要插手這件事。”顧明想讓君九卿置身事外。
“本王的王妃出事，本王爲何不插手這件事，說起來，那匕首還是本王送給王妃的定情信物，如今要殺顧太尉你的小女兒，還真是有趣。”
君九卿語氣平淡，彷彿殺掉顧嫋嫋也無所謂一樣。
此時的顧笙歌，只聽見“定情信物”這四個字。
丫的，這明明是你君九卿當時準備除掉她的匕首！
這是定情信物？這明明是奪命的！
“爹，救我。”顧嫋嫋一邊哭一邊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你爲何要這麼對我？”
她就像是很無辜一樣，在那裏哭。
顧笙歌真想一刀給顧嫋嫋一個痛快，但是她不能。
“顧笙歌，你快放開嫋嫋！”若不是君九卿在旁邊，恐怕顧明早就對顧笙歌動手。
“放開她？”顧笙歌冷笑，“明明是她將我孃的牌位扔在地上，如今讓我放過她？不可能？”
至少先讓顧嫋嫋感受一下瀕臨死亡是什麼樣的感覺。
場面一度僵持，君九卿也不說話。
他就在一旁，默默地給顧笙歌撐腰。
見顧笙歌態度強硬，顧明又擔心顧笙歌真的對顧嫋嫋下手，於是改變勸阻方式，“牌位掉了，撿起來就是，何必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