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一臉無辜地看向顧笙歌,“王妃,怎麼辦?”

    顧笙歌:“再來一碗。”

    然而,第二碗還是一樣的結果。

    現在燒糊塗的君九卿不讓任何人靠近,即便是不說一句話,眼睛裏面的殺氣也還是能讓人退避三舍,留在東閣裏面的人沒有一個人能靠近君九卿。

    最後,冷風也沒辦法,他問,“王妃,要不你試一試?”

    “我?”

    可別開這麼大的玩笑,君九卿不喜歡女人,特別是她靠近,她還是知道的!

    “冷風,你們自己想辦法。”

    顧笙歌正準備離開,但是被冷風攔住。

    “王妃,你應該也不忍心看見王爺痛苦,試一試吧。”

    顧笙歌眼神複雜,她很想說,她忍心!

    冷風不由分說,直接將藥塞給顧笙歌。

    顧笙歌端着藥,顫巍巍地走過去了。

    她現在已經在想,一會兒被丟出來的時候,是以什麼姿勢落地的好。

    牀上的君九卿臉色慘白,半暈着的時候抿緊嘴脣,好看的眉毛蹙起來,察覺到有人靠近,睫毛微微顫動。

    這樣的君九卿,讓顧笙歌屬實想不明白,怎麼會把湯藥打翻。

    明明就是一個起不來的“病美人兒”,究竟是哪裏來的力氣?

    “王爺,該喝藥了。”

    這句話說出來,顧笙歌自己都覺得不太對勁。

    怎麼那麼像“大郎,該喝藥了”?

    牀上的人很安靜,顧笙歌將他扶起來,他也很配合地將藥喫下去,最後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門外看着的冷風感覺到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

    想不明白的冷風就先走了。

    房間裏面就只剩下顧笙歌和君九卿。

    將碗放在一旁後,顧笙歌準備離開一會兒將剩下的藥方給寫完。

    然而下一刻,自己的手就被抓住。

    躺在牀上昏睡過去的男人,卻在意識不清的時候抓住她的手,嘴裏面唸叨着“別走”。

    “呵,男人。”

    不喜歡女人靠近,昏睡的時候就能隨便抓人了。

    顧笙歌強行將君九卿的手掰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些藥方。

    開完藥方,顧笙歌就回自己的東閣了。

    她對君九卿,也算是仁至義盡,雖然事情的起因是她下的毒,但之所以會發生這麼多事,還是那個傢伙,自己不願意解毒,活該被這麼多毒一直折磨着。.七

    君九卿的身體日漸康復,這件事顧笙歌還是聽雪苓從府裏面下人的嘴裏面聽說的。

    救了他的狗命,竟然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顧笙歌想着想着就生氣。

    “王妃,你若是再生氣,這臉上的妝就該亂了。”

    雪苓也改了稱呼,她拿着隨身準備的胭脂粉塗抹在顧笙歌的臉上。

    如今,雪苓也幫着顧笙歌畫臉上的“特效”妝容。

    一切,都是爲了隱藏她容貌恢復的事實。

    若是她容貌恢復被人知道,這會醫術的事情也就藏不住了,等到那時候,麻煩一定接踵而至。

    “王妃,王爺找你。”

    多日不見的冷風突然出現在西閣,身上還揹着一個包袱。

    雪苓匆匆將胭脂盒藏起來,顧笙歌將面紗給戴上。

    “你家王爺又不行了?”

    冷風一來,肯定是關於君九卿的事情。

    只是那個包袱?

    難道冷風也想跑路?

    “王爺想請你解毒。”冷風說。

    “不解。”

    這次她纔不會聽君九卿的。

    “王爺說,若是王妃答應,出府令牌可以考慮給王妃。”

    這句話,簡直拿捏住了顧笙歌。

    出府令牌,她是一定要拿的!

    這一年,她總不能一直待在王府。

    “等我。”

    顧笙歌回去就背上自己縫製的小包包出門。

    爲了不讓人對她藥物的來源起疑心,她特地用小包包隱藏,這樣一來,別人自然而來就會知道,藥是從包裏面拿的。

    “王妃。”冷風忽然喊住顧笙歌,將背後一直揹着的包袱給顧笙歌,“王妃還是換上這件衣服。”

    “什麼?”

    顧笙歌打開包袱,裏面是一件樸素的衣服,面料粗製濫造,應該是布店裏面最次的布料做成的衣服,還有一些很廉價的首飾。

    這是幹什麼?

    雖然不知道君九卿到底想幹什麼,但是爲了能夠出府,顧笙歌覺得這衣服得穿。

    至於首飾,她纔不戴,無論是名貴的首飾還是廉價的,她都沒有興趣,戴在頭上頭都感覺沒辦法動。

    換上衣服後,冷風帶着顧笙歌從後門離開王府。

    君九卿的馬車停在外面,看樣子君九卿人已經在裏面了。

    “我沒有馬車嗎?”

    環視一週,顧笙歌發現沒有自己坐的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

    君九卿又在搞什麼鬼?

    “王妃。”冷風表情很複雜,他看了看馬車裏面,又看向顧笙歌,“王爺說,王妃跟在馬車旁邊走。”

    顧笙歌:“……”

    君九卿,你夠狠!

    爲了能出府的令牌,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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