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顧笙歌都在罵坐在馬車裏面的男人,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極品?

    想一想,就來氣。

    走着走着,顧笙歌發現這方向有點熟悉。

    這不是去皇宮的路嗎?

    “冷風,中毒的人在宮裏?”顧笙歌問。

    冷風並未說話。

    顧笙歌見狀,也不自討沒趣。

    這主僕二人的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冷風有時候還是很好的,不像君九卿,任何時候都能讓人想掐死他的衝動,和他多說兩句話,都要浪費兩顆速效救心丸。

    這麼多人想要他的命,也是情有可原的。

    馬車停在宮門外,冷風扶着君九卿坐在輪椅上。

    男人俊逸的面容上是冰冷的表情,一點溫度也沒有,也不會笑。

    顧笙歌跟在君九卿的身後,全程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

    沿途的景物,讓顧笙歌腦海裏面浮現出一些記憶。

    看來這地方,之前原身來過。

    等到了地方,顧笙歌想要轉身就走。

    顧笙歌詫異,“王爺,難道你說的中毒之人,就是大皇子?”

    君九卿淡淡道:“是。”

    這要是知道中毒之人是君墨炎,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來。

    先前君墨炎那樣羞辱原身,這仇怎麼也得報,如今卻要給他解毒,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君九卿被冷風推着走在最前面。

    他不擔心顧笙歌不跟上去。

    事實就是,顧笙歌真的跟上去了。

    算了,來都來了。

    爲了出府令牌,她可以忍!

    君墨炎作爲皇子,暫時還未成家,所以不能在外面建府邸居住。

    雖然不能在外面建府邸居住,但君墨炎在皇宮裏面居住的地方,條件也不差,就在東宮旁邊,若是有朝一日成爲太子,搬家也方便。

    最好不要成爲太子!

    這是顧笙歌最希望的事情!

    然而,皇室子嗣單薄,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走進君墨炎的寢宮內,顧笙歌差點沒被裏面濃重的檀香氣給薰着。

    “這人沒被毒死,也能被薰死。”顧笙歌掩住口鼻。

    就算是戴着面紗,也受不住這個氣味。

    隔着一層紫色的紗幔,顧笙歌隱隱約約看見裏面躺着一個人。

    “皇叔,你來了,侄兒……”

    牀上的君墨炎還沒說兩句話,就一直在咳嗽,聽裏面人的緊張勁兒,看來是咳血了。

    中毒咳血,到現在還沒死,說明這個下毒的人也不想君墨炎死。

    “躺着。”

    君九卿的語氣忽然變得很輕,“本王爲你尋了一位名醫,這毒定有辦法解。”

    “多謝皇叔,咳咳咳咳……”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顧笙歌很想跟君墨炎說,不要猛咳,萬一咳過氣,她白來的。

    顧笙歌掀開紗幔,走到君墨炎的面前。

    君墨炎臉色蒼白,身形消瘦,此時眼睛裏面沒有任何光亮,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腳踏入鬼門關,根本拉不出來一樣。

    在啓動靈戒給君墨炎檢查一遍身體後,顧笙歌就搖頭嘆息。

    “唉——”

    這一聲接着一聲的嘆息,嚇得在旁邊的宮女都下跪。

    若是宣佈不好的結果,她們可能隨時都會哭出來。

    “怎麼樣?”隔着紗幔在外面的君九卿問顧笙歌結果。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擔心,反而很悠閒。

    此時,躺在牀上的君墨炎纔是最着急的那個人。

    “大夫,本殿到底中了什麼毒?你到底行不行?”

    君墨炎掙扎着起身,渾身虛弱,“想你也是一介女流,也看不出來什麼。”

    這話,顧笙歌怎麼聽,怎麼不高興。

    君墨炎身體裏面的毒不復雜,只是毒發作起來有些嚇人。

    看得出來,下毒的人多半不想讓君墨炎被毒死,所以下了這麼一味毒。

    因爲毒藏的深,所以一般的大夫根本看不出來,只知道是中毒了。

    “殿下,你這毒,很好解,只需要紮上七七四十九針,再服下草民的藥方,就能完全解毒了。”

    顧笙歌從包裏面拿出來銀針,“殿下,躺好。”

    七七四十九針,針針扎人。

    每一針,顧笙歌都是哪兒疼扎哪兒。

    爲了解毒的君墨炎只能受着,全程疼的嗷嗷叫。

    敢說她的醫術不行?扎的你魂飛魄散!

    扎完後,顧笙歌從靈戒裏面拿出解藥給君墨炎服下。

    親眼看着君墨炎服下後,顧笙歌纔去寫藥方。

    毒已經解了,這藥方,也不過就是整君墨炎的。

    正好,算一算舊賬。

    這藥方,能讓君墨炎幾天下不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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