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顧笙歌跟在君九卿的身後,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君墨炎喊住。

    “殿下還有事?”

    “大夫,你可是京城人士?”君墨炎眼底帶着期待。

    顧笙歌:“……”

    真是奇了怪了,問她是哪兒的人幹嘛?

    “草……”

    “她不是。”君九卿替顧笙歌回答了,語氣帶着莫名其妙的怒氣。

    顧笙歌凌亂了。

    你倒是讓我把“草民”說完,一個“草”算怎麼回事?

    “可否摘下面紗,讓本殿看看你的容貌?”

    君墨炎又提出來一個異想天開的要求。

    “不能。”君九卿的聲音越來越冷。

    “殿下,草民貌醜,見不得人。”顧笙歌說。

    “無礙,京城醜女顧笙歌本殿都能看得下去,本殿不是看容貌的人。”

    君墨炎在說完這句話後,感覺到不對,做賊心虛似地看向君九卿。

    男人的臉色很難看。

    “皇叔,侄兒不是有意的……”

    即便是君墨炎解釋,君九卿也懶得搭理他。

    顧笙歌站在一邊,真想再給君墨炎來個七七四十九針!

    她貌醜怎麼了?又沒喫他家白米飯!

    還不看人的容貌?

    這句話說出去誰信?

    “大夫,你住在哪兒?若是本殿身體不適,去哪兒找你?”君墨炎繼續問。

    顧笙歌內心是拒絕的。

    可別找我!接下來這幾天你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她今夜就回。”君九卿冷眼看向君墨炎,聲音有些不耐煩,“若是你身體不舒服,找太醫。”

    君九卿也不給君墨炎繼續問的機會,帶着顧笙歌離開了。

    顧笙歌也不想被君墨炎一直問,走的時候就差用跑的。

    再問下去,就露餡了。

    回到王府後,顧笙歌跟在君九卿的身後,一直等着君九卿主動將令牌交給她。

    然而等半天,都快要到東閣去了,君九卿還是沒有說話。

    難道他忘記了?

    可能是貴人多忘事。

    顧笙歌覺得自己需要提醒他一下。

    “王爺,你不是說,我幫王爺解這一次毒,就將出府令牌交給我,不再限制我出府嗎?”

    “是嗎?”

    君九卿忽然不承認了。

    “本王只說會考慮,是嗎?冷風。”

    冷風點頭,配合着說,“是。”

    顧笙歌:“……”

    此時顧笙歌的心情十分複雜,回想起冷風當時說的話,確實說的是考慮將令牌給她。

    這主僕二人真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竟然利用這種文字陷阱。

    也怪她着急拿到出府令牌,竟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王爺,你說會考慮,那考慮的結果如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顧笙歌只能退而求其次。

    既然你說要考慮,那就考慮。

    “王妃還是好好待在西閣。”

    說完,人就被冷風推進東閣了。

    顧笙歌想要追進去,但是被攔住了。

    “君九卿!”

    顧笙歌氣的直接喊君九卿大名。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顧笙歌氣呼呼地回西閣去了。

    沒過幾天,宮中派人召顧笙歌入宮。

    這一次入宮,說是宮中的女眷在一起聚一聚,實際上就是王蝶衣想見她,鎖秋死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需要給個交代,之前不找她,是因爲在風頭上,現在風頭都過去了,肯定需要找她。

    腳還沒踏出門,後面就跟過來人。

    冷風推着君九卿來了。

    男人坐在輪椅上,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進宮後你如何應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實際上,顧笙歌並沒想怎麼去應付王蝶衣。

    這件事和君煒還有關係,就怕到時候君煒也來問她鎖秋的事情。

    到時候,她肯定沒辦法應付。

    萬一她再不小心出個錯,就算是死罪,也沒有人會救她。

    “本王正好進宮有事,跟着本王一起。”

    話音剛落,君九卿的專屬馬車就停在王府外。

    這一次,只有一輛馬車。

    沒過多久,皇宮派過來的馬車也來了。

    這馬車和上次太監接顧笙歌去皇宮的馬車一模一樣,若是沒記錯,太監也是上一次的太監。

    顧笙歌準備上皇宮來的馬車,但是被君九卿給拉住。

    “若是不想死,就跟着本王。”

    言外之意,就是讓顧笙歌跟着他上馬車。

    小太監看見顧笙歌準備上君九卿的馬車,便出言提醒了一句,“王妃娘娘,宮裏的馬車是這輛。”

    坐在馬車裏面的君九卿掀開馬車的車簾,視線落在小太監身上。

    或許是那雙眼眸太過於冰冷,嚇得小太監一句話也不敢說。

    “本王進宮有事,順便帶着王妃一起去。”

    上來之後的顧笙歌就聽見這一句話。

    沒想到君九卿有時候還挺講義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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