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笙歌帶着雪苓一起回太尉府。

    出門的時候,天忽然變得陰沉起來。

    雪苓擡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語氣擔憂,“王妃,這若是下雨,該如何是好?”

    “去拿把傘吧。”顧笙歌眉頭微微蹙起。

    這天氣,一看就是要下雨。

    雪苓折返回去拿了一把傘。

    二人一起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行駛。

    顧笙歌掀起馬車窗簾,凌王府門前,依舊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看來君九卿真的不會來了。

    穿過鬧市街區,馬車停在太尉府的門前。

    硃紅色的大門敞開,門外站着兩個家丁。

    在看見王府的馬車停下來後,兩人便迎上來。

    “參見王妃娘娘。”

    二人倒是懂規矩,見到顧笙歌會行禮。

    等到王府的馬車離開後,兩個家丁帶着顧笙歌和雪苓進府。

    進府後,家丁將大門關上。

    雪苓也被扣下來。

    “你們幹什麼?”顧笙歌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妃……”

    雪苓一直在掙扎,家丁直接將人給敲暈了。

    “王妃娘娘,老爺在正廳等你,奴才們不會對雪苓姑娘怎麼樣,等到王妃娘娘離開的時候,定會將雪苓姑娘安然無恙地送回去。”

    家丁說完,便退下了。

    顧笙歌知道現在對家丁生氣也沒用,發號施令的人是顧明。

    也不知道顧明葫蘆裏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心底帶着疑惑,不知不覺就走到正廳。

    顧明站在裏面,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那雙眼睛裏面透露着幾分冷意,特別是在看見顧笙歌的時候。

    “今日讓我回府,不是因爲孃親的忌日嗎?”顧笙歌語氣微怒,“爲何把雪苓帶走?”

    “你孃的忌日?”

    顧明眼底帶着幾分不屑,“今天讓你回來,是想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

    眼前的顧明越來越陌生,甚至是越來越可怕。

    “和凌王和離。”顧明挑明今天將顧笙歌找來的目的。

    “爲什麼?先前不是你讓我嫁給他的嗎?如今要我和離,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初就是顧明讓她嫁給君九卿,如今要和離,算怎麼回事?

    雖然她很想離開君九卿,但也不是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況且在這個時候離開,還不知會遇到怎麼樣的危險,保不齊會被皇上的人,甚至是顧明的人滅口。

    “難道你想忤逆爲父?”顧明似乎一點也不想和顧笙歌講道理。

    “父親,不是事事,我都要聽你的。”

    若不是敬重你是原身的父親,我又怎麼會喊你“父親”這兩個字?

    真是喊一次,覺得噁心一次。

    這樣的人,不配爲人父。

    “住口!”

    顧明怒道,“看來你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給我去院裏跪着!我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你再起來!”

    “憑什麼?”顧笙歌纔不會受着他的氣,“我是凌王妃,憑什麼你說讓我跪,我就要跪着?”

    “憑雪苓在我手上。”顧明眼底帶着鄙夷,“我竟沒想到你和一個丫鬟走的那麼近!真是丟人。”

    “呵——”

    丫鬟?

    在這羣人的眼裏,雪苓就是一個命不值錢的丫鬟。

    “好。”

    顧笙歌感覺到心寒。

    走到院子裏,顧笙歌跪在地上。

    冰冷的石磚刺穿顧笙歌的膝蓋,周圍吹來陰冷的風。

    “顧笙歌,你回來了?”顧嫋嫋故意過來看顧笙歌出醜。

    “就算是凌王妃又如何,野雞飛上枝頭,也不一定會變成鳳凰,該是野雞,還是野雞。”

    顧嫋嫋嘴角掛着嘲諷地笑,“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

    “呵,你來就是說這些的?”

    顧嫋嫋幼稚的很,顧笙歌懶得和她計較。

    和顧嫋嫋吵架,就像是和沒長腦子的人吵架一樣,降低智商。

    “不然呢?你以爲我是來噓寒問暖的?”顧嫋嫋居高臨下地看着顧笙歌,“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凌王妃還能當幾天!”

    顧笙歌輕笑,“我凌王妃當不了幾天,你以爲你就能當上大皇子妃嗎?”

    “你什麼意思?”

    顧嫋嫋懷疑顧笙歌話裏有話。

    “我聽說大皇子最近看上一個女大夫,你說他還會看你嗎?”

    顧笙歌擡眸,看見顧嫋嫋氣急敗壞地模樣就高興。

    終究是個幼稚的小孩子,三言兩語就生氣了。

    “怎麼可能?女大夫?顧笙歌,你先給我等着!”

    顧嫋嫋說完,立馬跑走。

    看樣子,應該是去打聽消息了。

    煩人的傢伙終於走了。

    顧笙歌感覺到一絲輕鬆。

    在顧嫋嫋離開後,原本陰沉的天氣,在此時變得烏雲滾滾,沒多久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淋溼顧笙歌的衣裳,打溼顧笙歌的長髮。

    冰冷的雨水落在顧笙歌的臉上,她很難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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