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她是我姐姐，可不能這麼說。”
顧嫋嫋雖然是在責怪，但顧笙歌可沒有聽出來是維護自己的意思。
“有事？”顧笙歌懶懶地說，“有事兒快說，沒事兒讓開。”
“自然有事。”顧嫋嫋突然靠近顧笙歌，露出淺淺地笑，“姐姐，你我二人許久未好好地說話，今日得此機會，還是好好說說話，將以前地誤會給解開，你看如何？”
顧笙歌輕笑一聲。
想要演戲？
“妹妹，你有這個心，姐姐甚是欣慰。”顧笙歌笑着皺眉，“只是，你我二人如今身份懸殊，你又是以什麼身份，敢跟本王妃姐妹相稱？”
“不過是一個王妃而已。”冷靈兒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顧笙歌捂住嘴，故作詫異，“一個王妃而已？沒想到冷小姐竟這般藐視皇室，你說這件事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們冷家會不會被滿門抄斬？如今本王妃是科舉監考官，告訴皇上這件事，也只不過是順嘴的事情，你說，本王妃什麼時候說合適？”
輕輕鬆鬆地語氣，說出要人命的話。
顧笙歌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看見冷靈兒嚇得不敢吭氣，顧笙歌心裏就覺得解氣。
冷靈兒攥緊拳頭，小小的臉上滿是憤怒。
顧嫋嫋站在一旁，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良久，顧嫋嫋又來示好，“姐姐，這件事是個誤會，靈兒也沒有惡意。”
“沒惡意？”顧笙歌瞥向顧嫋嫋，眼眸裏帶着寒意，一步一步靠近顧嫋嫋，將她逼到後面的湖邊，“若是本王妃現在一個不小心將你推到湖裏，再說本王妃沒有惡意，只不過是想和你玩兒玩兒而已，是不是也可以？”
顧嫋嫋顫抖着身體，看向顧笙歌的眼底帶着恐懼。
強大的氣場壓的顧嫋嫋喘不過氣來，她站在湖邊，看着眼前的顧笙歌。
此刻，周圍靜的可怕。
即便是附近的女眷，也不敢靠近湖邊。
她們不敢惹事。
顧笙歌見顧嫋嫋也被嚇到，就不再緊逼她，而是看向身後的冷靈兒。
“冷小姐，今日來冷府，是因爲老夫人壽辰，若是你再咄咄逼人，等到壽辰還未開始，本王妃就先離開，外人若是知道，定會說是你們冷府的問題，你確定還要在這裏和本王妃耗着？”
顧笙歌淡淡地一句話，就讓冷靈兒呆在原地。
冷靈兒似乎還是不甘心，她咬牙切齒道：“成了王妃還不夠嗎？做了女監考官又如何？不過還是那個胸無點墨，只能靠着男人的女人！”
聽完冷靈兒的這一番話，顧笙歌才明白原來冷靈兒是因爲她成爲女監考官這件事有這麼大的怒氣。
在冷靈兒看來，她成爲監考官，是因爲她是凌王妃。
“呵——”顧笙歌輕蔑一笑。
竟然真的有傻瓜以爲這是一件好事。
“你！”冷靈兒被顧笙歌激怒，“顧笙歌！”
冷靈兒正準備將顧笙歌給推下去。
“住手！”
蒼老又沉穩的聲音傳來。
顧笙歌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穿着華麗，拄着柺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來。
老人的臉上滿是褶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很厚重的痕跡。
“祖母。”
看見冷老夫人來的冷靈兒瞬間低下頭，不敢看冷老夫人。
她剛纔的動作，一定被冷老夫人看的一清二楚。
顧嫋嫋更是躲到旁邊去了。
冷老夫人一來就斥責冷靈兒，“冷家教你十幾年的規矩，都教到狗肚子裏面去了？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別給老身出來丟人現眼！”
冷靈兒不敢說話，即便是再囂張的她，在看見冷老夫人時，也只能收斂起所有的囂張氣焰。
在冷靈兒走後，冷老夫人便走到顧笙歌面前賠禮道歉。
“王妃娘娘，家中小輩不懂事，老身替小輩向王妃娘娘賠罪。”
見冷老夫人要跪下，顧笙歌立馬扶住她。
“老夫人言重了，不過是女兒家之間的玩笑話。”
媽耶，年齡這麼大的人給她跪下，可不是折她壽嗎？
嚇得顧笙歌差點兒都跪下了。
顧笙歌也知道，她這是在給後輩機會。
終究是冷家人偏愛冷家人。
冷老夫人看着顧笙歌，露出和藹的笑，“早就聽說王妃娘娘，只是一直沒機會見着，如今一見，確實不一樣。”
顧笙歌疑惑。
這冷老夫人見她幹什麼？
“凌王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冷老夫人說。
這一句話，徹徹底底讓顧笙歌蒙圈了。
這冷老夫人和君九卿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