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他又憔悴了一些，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顧嫋嫋坐在她的身邊，一直盯着顧笙歌的方向。
顧笙歌懶得和顧嫋嫋來視線爭鬥，所以就避開顧嫋嫋的視線。
“如今凌王妃是女監考官，這可是整個雲國從未有過的事。”
這羣人不知道在聊什麼，忽然聊到顧笙歌。
正在發呆的顧笙歌被迫豎起耳朵聽這羣人的對話。
有人說完這句話後，在場的人就開始議論。
一點兒也不在乎當事人顧笙歌就在這裏。
“女子監考，皇上此舉，確實讓人不明白。”
“確實，這若是有才能的女子，倒也無話可說，只是……”
或許是礙於君九卿在這裏，那人話不敢說完。
這羣人七嘴八舌地在議論，君九卿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喝茶。
彷彿他的世界只剩下茶。
顧笙歌撐着手在一旁，一邊聽一邊看君九卿。
他可真悠閒啊。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冷延一點兒也沒有要攔着的意思。
冷老夫人想開口說話，但在這個時候，她的聲音也壓不過這麼多個人的聲音。
“砰！”
旁邊重物落地的聲音嚇得顧笙歌差點兒跳起來。
她看着君九卿手裏面碎裂的茶杯。
兄弟，猛啊！
伴隨着茶杯碎裂的聲音，在場的所有聲音都聽下來了。
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開口說，“本王的王妃，還容不得你們在這兒議論，若是再讓本王聽見不好的話……後果自負！”
冷冷地聲音在四周迴盪，顧笙歌也被嚇一跳。
不過君九卿剛纔說的話，確實是感動到顧笙歌。
沒想到在關鍵時刻，他還會爲她說話。
冷老夫人也怒道：“你們這些人，雲國的俸祿可是喫的太多了？如今在這兒揣測聖意，是覺得皇上糊塗嗎？看不清楚是非對錯嗎？”
周圍瞬間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亂說話。
“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朝堂之事，日後再說。”
顧明倒是會挑時間出來說話，他舉起酒杯，笑着說，“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隨後，大臣們都跟着顧明附和。
原本僵持的氛圍被打破，壽宴氛圍又變得輕鬆了。
壽宴結束後，顧笙歌準備和君九卿離開，但是冷老夫人卻喊住她。
“好。”
雖然顧笙歌很懵，但至少清楚冷老夫人對君九卿很好。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顧笙歌好奇地問君九卿。
“你和冷府的老夫人到底什麼關係？她怎麼讓我好好照顧你？”
“都是過去的事。”君九卿不願意多說。
既然他不願意說，顧笙歌也就不再繼續問。
這個男人，心裏面藏的小祕密實在是太多了！
科舉考試在即，顧笙歌作爲女監考官，需要經常出現在考場附近，準備考場佈置相關的事情。
雲國科舉是選拔人才的重要途徑之一，分《國策》《兵論》《經書》三部分考試，所以需要三天時間。
每場考試長達三個時辰，從早上一直到下午。
顧笙歌帶着雪苓一起去考場聽文苑看準備情況，身後還跟着風錯。
自從知道風錯被送走經歷魔鬼訓練後，顧笙歌一直在想辦法把風錯給撈出來，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終於將風錯給撈出來了。
只不過，風錯看起來似乎不是特別開心。
回來的時候，雪苓突然停下腳步看着一個地方。
“王妃，那個人不是程晉安嗎？”
雪苓突然指向酒館的方向。
顧笙歌看向酒館的地方，發現那個在裏面喝酒的男人，竟然真的是程晉安，最重要的是人還喝的爛醉。
“過去看看。”
顧笙歌和雪苓過去了。
風錯也不知道去哪兒，人咻的一下就消失了。
酒館內，程晉安一壺酒接着一壺酒的喝，整個人喝的爛醉如泥。
看見顧笙歌的時候，程晉安很詫異。
看得出來，即便是喝醉了，程晉安還是有一定的意識在。
“參見……王妃……”
他吐字不清，但卻強行站起來準備行禮。
“嘭！”
程晉安忽然重心不穩，倒在椅子上。
眼前頹廢的男人，實在是不像她一開始看見的意氣風發的少年。
科舉考試在即，他怎麼會這樣？
難道因爲母親過世？
想到極有可能是這個原因，顧笙歌就坐下來，將程晉安面前的酒全部都挪到自己的面前，看見程晉安想要拿酒後，就冷眼看着他。
“程晉安，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