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那裏跪着，半天不挪動一步。
她一點兒也不心疼。
活該！
“在看什麼？”
君九卿也順着顧笙歌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顧明正跪在那裏。
顧笙歌搖頭，挪開視線，“沒什麼，不重要。”
對她來說，顧明早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回府的馬車上，顧笙歌想起來死亡的那個考生。
她問君九卿，“你知道那個中毒死亡的考生是怎麼回事嗎？”
“中毒身亡，怎麼了？”君九卿問。
“這件事若真是另有目的，他們不會傷人性命，所以我覺得中毒死亡的考生，一定有別的原因。”
顧笙歌一開始就覺得這裏面一定還有一個兇手。
只是，她想不通。
君九卿的眼神有閃躲，他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
很明顯，君九卿不想提這件事。
顧笙歌也能聽出來他的意思。
君九卿想要隱瞞什麼？
顧笙歌越來越糊塗。
但她知道，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君九卿做的。
回府後，顧笙歌又仔細給君九卿診治了一遍身體。
確認只是毒氣攻心後，顧笙歌就放心許多。
一旁觀摩的雲鷺問顧笙歌，“師父，王爺怎麼了？”
“毒氣攻心。”顧笙歌說。
“毒氣攻心？”雲鷺很震驚，似乎毒氣攻心是一個很難解決地問題。
顧笙歌愣住。
難道，她的反應不太對？
此時應該是滿面愁容，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的心態？
“自古以來毒氣攻心之人便沒有活路，師父你是如何讓王爺能活這麼久？”雲鷺非常好奇。
顧笙歌：“……”
她該怎麼解釋？
“其實，也沒有太嚴重。”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這麼告訴雲鷺。
“不嚴重？”雲鷺不相信，“毒氣攻心，能讓王爺今日歸西，怎麼會不嚴重？”
在一旁的君九卿面色一沉，他看向雲鷺，一句話也不說的樣子嚇死人。
顧笙歌見狀，立馬將雲鷺護在身後，替他解釋，“小孩子不懂事。”
雲鷺說話向來直來直往，也不會顧忌君九卿的身份。
“王爺，方纔在下也只是好奇，別無他意。”雲鷺解釋道。
顧笙歌示意雲鷺跟她走。
“等一下。”君九卿突然走過來攔在兩個人的中間，他看向雲鷺，說道：“你留下來。”
“可是在下還要跟着師父學習。”雲鷺說，“王爺，你身邊也不缺人伺候。”
“那本王一起去。”君九卿突然來這麼一句。
顧笙歌撫額。
她廟小，還真是容不下這兩尊大佛。
爲了防止雲鷺和君九卿之間再產生新的矛盾，顧笙歌最終還是決定將這兩個人帶回自己的院子。
“你們在這兒站着，哪裏也不要去。”顧笙歌說。
“本王爲何要聽你的？”
君九卿一直都在顧笙歌的身邊。
顧笙歌知道自己管不住君九卿，於是就對雲鷺說，“你在一旁待着。”
“是。”雲鷺倒是很聽話。
注意到君九卿在亭中坐下後，顧笙歌悄悄的從靈戒裏面取出藥材。
將藥材放在爐火上燉煮後，顧笙歌讓雪苓看着爐火。
她走到君九卿的面前，發現男人正盯着雲鷺看。
而云鷺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
這兩個人……
顧笙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爺，伸手。”顧笙歌說。
君九卿愣了一下，伸出手，將顧笙歌的手握住。
顧笙歌：“？”
幹什麼？是不是理解錯了？
“王爺，我讓你伸出手，是給你診脈。”
“哦。”君九卿又將顧笙歌的手鬆開，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異樣。
看來能再撐一會兒。
顧笙歌又走到雲鷺的面前，發現雲鷺半步都沒有挪動。
“你怎麼一動不動？”
“師父讓我在這裏，我便在這裏。”雲鷺說。
這句話，讓顧笙歌哭笑不得，“我讓你在這兒，可沒說不讓你動。”
這雲鷺，還真是一根筋。
“方纔的藥方，我已經寫完放在桌上，你若是還有不懂的就直接來找我，藥方中的幾味藥可能找不到，若是需要可以來找我。”
那裏面的幾味藥，都是來源於靈戒，雲鷺在這裏多半是找不到。
“是。”雲鷺說。
“咳咳咳……”
坐在亭中的某人捂住胸口一直在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