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鷺也聽見聲音,他問顧笙歌,“師父,王爺似乎病的很重,要不要去看一看?”
顧笙歌淡淡地瞥了一眼君九卿的方向,無奈道:“他好像每天都病的很重。”
畢竟,正常人誰會這麼咳嗽?
不遠處的君九卿一直在不停地咳嗽,嗓子都咳啞了也沒用。
顧笙歌一直在雲鷺的身邊說話。
最後索性一暈,整個人趴在桌上。
“師父,你確定不去看看嗎?”
雲鷺指着君九卿的方向,提醒顧笙歌,“王爺,好像不行了。”
“不行了?這麼好。”顧笙歌又看過去。
本以爲君九卿是在裝咳嗽,但是這一次,她發現君九卿趴在桌上時,顧笙歌心裏面猛地顫抖一下,直接跑到君九卿的面前。
不會來真的吧!
不能夠啊,她的藥丸藥效沒有這麼差!
在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確認人還活着後,顧笙歌心裏面就鬆了一口氣。
嚇唬她?
雖然此時君九卿的行爲很幼稚,但顧笙歌卻不生氣。
正打算收回手時,手指被趴在桌上的男人抓住。
顧笙歌愣了一下。
這是要幹什麼?
趴在桌上的君九卿忽然起來,他睜開眼看着顧笙歌。
“擔心本王?”
“對啊。”
這一點顧笙歌並不否認,“藥已經快煮好了,可不能浪費了。”
話音剛落,雪苓就端着藥過來。
“王爺,王妃,藥好了。”
雪苓退下後,顧笙歌把藥推到君九卿的面前。
“藥要趁熱喝。”
君九卿正打算一口悶,顧笙歌攔住他。
“燙,等一下再喝。”
這是不要命了!剛倒出來的就敢直接喝。
君九卿似乎也忘記這是剛倒出來的,他又將藥碗放在桌上。
然而抓住顧笙歌的手,一直不肯鬆開。
雲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院內就只剩下顧笙歌和君九卿兩個人,
站在君九卿面前的顧笙歌頗爲無奈地看着某人抓着自己的手。
這到底要抓多久?
他是抓上癮了嗎?
“王爺,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嗎?怎麼現在一直抓着我不放?”
她倒也不是嫌棄君九卿,就是覺得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有些太過於奇怪。
“除你之外。”君九卿眼睛裏面充滿認真。
這句話說的很容易讓人想偏啊!
到底什麼意思?
各種猜想在顧笙歌的腦袋裏面一閃而過,君九卿脣角似笑非笑看的顧笙歌心癢癢,他這樣一直不說,讓顧笙歌總是在想這件事。
這狗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還是說,現在還有人在監視?
“本王只是習慣而已。”某人又來一句。
顧笙歌翻了一個白眼。
這還能習慣?
您老的習慣還真是奇奇怪怪的。
顧笙歌環視一週,在某個角落裏注意到一個黑衣人的頭。
果然,還是因爲周圍有人在監視。
怪不得他這麼反常。
顧笙歌摸了一下藥碗,不耐煩的說,“不燙了,可以喝了。”
喝完趕緊滾。
在看完君九卿喝完藥後,顧笙歌準備將藥碗收拾走。
此時,君九卿終於捨得鬆開她的手。
顧笙歌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
可算是放過她了。
“不診脈?”男人忽然問。
“對對對。”
顧笙歌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事,緊張起來什麼都能忘記。
顧笙歌又重新啓動靈戒給君九卿檢查身體,確定體內沒有毒素殘留後說,“王爺,你體內的毒已經完全清除,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
“顧笙歌,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本王說的?”
君九卿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
顧笙歌遲疑半天,她確實有很多想問的,但看見君九卿安然無恙,一切的問題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王爺,您的身體需要靜養,近日就不要強行練劍。”
等了半天,顧笙歌只說了一句叮囑。
君九卿的眼眸很明顯透露着失望,他似乎在期待顧笙歌問別的問題。
“好。”君九卿也沒有多說,直接離開了。
看着君九卿離開的背影,顧笙歌鬆了一口氣,坐在石椅上。
“王妃,你怎麼?”
雪苓是在君九卿離開後才走過來的,看見顧笙歌一臉複雜的表情,愣是不知道剛纔發生什麼事。
顧笙歌擺擺手,一言難盡地表情,“沒事,都過去了。”
畢竟君九卿也是間接性發瘋,持續性神經。
顧笙歌又看了一眼那個角落,發現黑衣人已經走了。
終於走了。
雪苓一頭霧水,看看君九卿離開的方向,又看看顧笙歌,總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