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苓抱着一盆花,走到顧笙歌的身旁放下。
顧笙歌在一旁悠閒地給院內的花澆水,“哦。”
“王妃。”
雪苓將顧笙歌手裏面的水壺給拿下來,焦急地說,“你怎麼一點也不着急?上次在梅園的事,那沈清音非但不爲你說話,反而還誤導那些人,如今又堂而皇之的來找王爺,這是別有目的的啊。”
雪苓的擔心,顧笙歌明白。
顧笙歌走到亭中坐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瓷瓶。
雪苓正打算將顧笙歌手裏面的瓷瓶拿過來,繼續勸說。
顧笙歌攔住雪苓,面色嚴肅,“這是毒粉。”
“啊?”
雪苓眼底透露着震驚,似乎沒想到桌上普普通通的瓷瓶裏面裝的竟然是毒粉。
“王妃,你真的就這樣坐着不管嗎?”
雪苓一直在替顧笙歌着急。
顧笙歌撐着手,看着雪苓,“他們二人是舊相識,我管他們幹什麼?況且,你前些日子不是還想帶着我離開嗎?怎麼如今改變主意了?”
雪苓抿脣,解釋道:“奴婢不也想看王爺對你似乎不一樣,若是可以一直留在王府,對王妃也不是壞事,至少不用看別人臉色而活。”
聽見雪苓這一番話,顧笙歌露出讚賞地目光。
沒想到雪苓這個丫頭還能想到這麼多。
顧笙歌笑着對雪苓說,“雪苓,我雖不知道王爺對我什麼意思,但我知道,現在的我,雖然是凌王妃,但還是沒有人將我放在眼裏,所以身份這種東西,我不在乎。”
“好吧。”
雪苓見顧笙歌說不動,就不說了,一個人跑去掃院子。
顧笙歌坐在亭中,啓動靈戒,開始研究毒粉。
想到沈清音此時正在和君九卿在王府中漫步,顧笙歌心裏就不是滋味,這毒粉也研究不進去。
小三都進門了,她再不去看看,豈不是顯得她太大度了?
此時人應該在花園中,她去湖中釣魚,應該不過分。
“雪苓。”顧笙歌拍桌起身,“把我魚竿拿上,我要去釣魚!”
“啊?”
這冬日,釣什麼魚?
雪苓愣了一下,放下掃帚就去拿魚竿。
顧笙歌提着木桶,拿着魚竿就去王府的花園裏。
王府的花園比較偏僻,中心有個湖,水道連接京城中的河道。
攤開小凳,放上木桶,扔出魚竿,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顧笙歌心不在焉地釣着魚,時不時地環視周圍,發現根本就沒有人來這兒。
不應該啊,君九卿不會帶沈清音來逛小花園嗎?
顧笙歌坐在湖中心,刺骨的冷風吹的顧笙歌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君九卿,你丫的要是不來這兒,就是對不起我。”
顧笙歌被凍的瑟瑟發抖。
早知道就多穿點兒了。
等了兩刻鐘,人沒來。
顧笙歌準備收拾一下回去,結果剛起身就聽見笑聲。
這聲音,不是沈清音是誰?
顧笙歌從船艙裏面拿出草帽給自己戴上,繼續坐在凳子上面釣魚。
不一會兒,人就過來了。
顧笙歌立馬低下頭,看着手裏面的魚竿。
“那不是王妃姐姐嗎?”
沈清音指着顧笙歌的方向。
顧笙歌聽見聲音,也擡頭看向她。
“你怎麼在那兒?”
君九卿也順着視線看過去,發現顧笙歌正坐在船上,手裏面還拿着魚竿。
“釣魚啊。”顧笙歌特地晃了一下手裏面的魚竿。
她的視線落在君九卿的身上。
不是說不喜歡別的女人靠近嗎?
怎麼沈清音就能和他並肩而立?
顧笙歌冷哼一聲。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現在冬日,哪裏有魚?”君九卿不相信。
顧笙歌說,“我這是冰釣,王爺你不懂。”
君九卿並未說話,他靠近岸邊。
岸邊的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顧笙歌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難道這湖裏面不能釣魚?
只見男人輕點冰面,幾步就到顧笙歌的身後。
顧笙歌嚇得手不穩,魚竿都差點兒扔出去了。
“王……王爺。”
不要岸邊的美人兒了?
君九卿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顧笙歌的身上。
溫暖的披風,瞬間溫暖顧笙歌的肩膀,原本的寒意,也全部都驅散。
眼前男人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顧笙歌看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在這裏釣魚,是想讓本王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