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
肯定有戲要演！
難道是演給沈清音看？
那他得配合啊！
顧笙歌露出甜甜的笑容，“王爺，我不冷。”
君九卿輕輕一笑，眼底的柔情似要溢出來一般。
“真拿你沒辦法。”
他看向岸邊的沈清音，說道：“沈小姐，今日恐怕沒辦法送你回府了，冷風，送沈小姐回府。”
“是。”冷風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沈小姐，請。”
縱然有千般不願意，沈清音也只能扯開笑容。
“王爺，來日再敘。”
沈清音看了一眼顧笙歌，那目光讓顧笙歌感覺到很不自在。
顧笙歌也看着她。
這女人，怎麼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還來日再敘……
顧笙歌感覺到非常無語。
“嗯。”
顧笙歌：“？”
君九卿，你竟然答應下來了！
你還想和她來日再敘？
這是真的沒把她放在眼裏啊！
顧笙歌憋着一肚子氣。
在沈清音離開後，顧笙歌一把推開君九卿。
顧笙歌別開臉，不去看君九卿，“王爺還真是悠閒，冬日會佳人。”
君九卿笑了一聲，“王妃也很悠閒，冬日垂釣。”
“我當然悠閒，一天到晚無事可做。”
顧笙歌拿起魚竿，繼續釣魚，一點兒也不管君九卿。
“王妃這是喫醋了？”君九卿問。
“沒，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只是爲了自己的威嚴罷了。
她怎麼可以讓一個外人來府裏和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幽會？
她不要面子的嗎？
君九卿故意湊近顧笙歌耳邊，輕聲說，“也對，王妃應該想過，本王日後還會有側妃，還會有妾室，怎麼會喫醋？”
顧笙歌聽完，心底突然升起無名之火，不過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他娶妻，他納妾，和她有什麼關係？
反正自己也快要走了。
“那日後若是王爺想娶別的女子了，就先告訴我一聲，我和王爺和離，也好讓位置。”
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顧笙歌一定會離開的。
就算……就算她真的喜歡他。
“顧笙歌……”
君九卿眼神複雜，並未說話。
顧笙歌並未看他，而是盯着手裏面的魚竿，“王爺有事你快說。”
“你就這麼想本王娶別人？”
君九卿眼眸暗了幾分。
顧笙歌說，“王爺愛娶誰就娶誰，那是王爺的自由，和我沒關係，王爺，你我之間的約定，似乎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冬日一過，就快了。”
或許這句話，提醒了兩個人。
她們之間的關係，是契約關係。
有時候，顧笙歌都有些恍惚，若是能一直待在王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實在是太清醒了。
王府雖好，但終究是個囚籠，就像京城一樣。
那些詭譎雲涌，風雲變幻，她都不想去經歷。
她生來，就不是一個能夠心甘情願被囚禁的人，若是給她一個能離開的機會，她一定會拼命爭取。
無論是誰，都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在她心裏，自由高於一切。
魚竿突然緊了幾分，顧笙歌連忙拽着魚竿想將它拉起來。
君九卿握住顧笙歌的手，二人合力將魚竿拉起來。
魚竿拉起來後，顧笙歌看見一條魚掛在魚鉤上。
將魚放進桶裏面後，顧笙歌擡頭紋君九卿，“王爺，你這湖裏面的魚……”
“能喫嗎？”
擡頭的瞬間，二人的距離很近，顧笙歌感覺心跳很快，很快她就挪開視線了。
君九卿愣了很久，才說，“能。”
“哦，那今天加餐了。”
顧笙歌拎着木桶，準備划船回去。
君九卿抓住顧笙歌的手腕，黑色的眼眸中，泛着微微的光亮。
“想不想快點兒上岸？”
“划船不是最快的嗎？”
話音剛落，顧笙歌感覺腰被人摟住，整個人懸空起來，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人就已經在岸上了。
草率了，有輕功就是好。
顧笙歌突發奇想，“王爺，要不你教我輕功吧。”
若是有了輕功，日後她行走天涯的時候，遇見危險，豈不是擔心跑不掉了？
“不教。”
君九卿說完，就走了。
“不教就不教，走這麼快乾嘛？”
顧笙歌也轉身離開。
剛走兩步，發現有些不對。
回東閣的方向，不應該是她這個方向嗎？君九卿怎麼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