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尋常女子的循規蹈矩，她倒是以一種不同於她們的方式存在。
也就是這樣的女子，讓他慢慢變得不像自己。
顧笙歌知道君九卿在看自己，一時間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前坐在馬車上，他不是一直閉着眼睛嗎？怎麼今天睜開了？
這一路上對顧笙歌都是煎熬，他到底在看什麼？
難道他知道自己長的很好看，所以一直盯着她，想引起她的注意？
被君九卿盯的受不了的顧笙歌忍無可忍，扭過頭直視君九卿的眼睛。
“王爺，你爲何一直盯着我？”
再不扭過頭，她的脖子就沒辦法轉回來了。
“你不偷看本王，又怎麼知道本王在盯着你？”
君九卿淡淡地一句話，讓顧笙歌愣住。
“我，餘光看的。”顧笙歌理直氣壯地說，“我需要偷看嗎？”
君九卿眉梢微揚，心情大好，“也對，你可以光明正大看。”
顧笙歌：“……”
他這是在自戀嗎？
忽然馬車顛簸一下，顧笙歌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飛出去撲在坐在自己對面的君九卿身上。
顧笙歌慌亂中睜開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連忙從他身上起來。
“我我我……”
“王爺，是馬車顛簸了，我不是故意的。”
“顧笙歌。”
君九卿的表情突然很嚴肅。
顧笙歌嚇得小心臟“砰砰”跳。
“你是不是重了？”
顧笙歌一口老血差點兒吐出來。
“君九卿，你！”
“顧笙歌，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諱。”
“我就直呼，君九卿君九卿！”
士可殺，不可辱。
竟然說她胖了！
馬車內的兩個人在鬧，馬車外的冷風在笑。
馬車停在皇宮門口，顧笙歌從馬車上下來。
雪苓在替顧笙歌整理好衣服後就退到一旁。
正打算進去時，沈清音出現了。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走到顧笙歌的面前，“王妃娘娘。”
沈清音又看向君九卿，眼底隱藏的情緒被顧笙歌一眼看穿。
“王爺，王妃，這麼巧。”
沈清音依舊是那一抹笑，“既然碰見了，不如一起進宮如何？王妃娘娘，皇后娘娘讓女眷去她的宮裏，你我二人一同去，可好？”
顧笙歌想說不好，可是沈清音卻很自來熟地站在她的身邊。
反正都是要去找王蝶衣的，去鳳儀宮的路也就一條，就算不一起走，也能走到一塊兒。
“行。”
顧笙歌看向君九卿，“王爺，我一會兒去找你。”
君九卿眼底流露出溫柔，他伸出手揉了揉顧笙歌的頭，聲音溫柔，“好。”
顧笙歌想要把他的狗爪子給剁掉。
從哪裏學來摸頭的壞習慣？
二人之間的對話，讓沈清音面色有些不自在，即便很在意，但還是要假裝不在乎。
雪苓和冷風二人不能進宮，所以只能在宮外等着。
在去鳳儀宮的路上，顧笙歌一直沒有主動跟沈清音說話，都是沈清音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
顧笙歌不喜歡沈清音，這個女人心機很深。
“王妃娘娘。”沈清音忽然停下腳步。
她的脣邊揚起一抹笑，笑裏帶着冷意。
“怎麼不走了？”顧笙歌問。
沈清音笑着問，“你可知，前些日子刺殺你的人是誰派去的？”
女人的眼睛裏面帶着冷意，顧笙歌感覺事情不對勁。
“你知道？”
然而，回答顧笙歌的卻是一陣嘲笑聲。
“是你？”顧笙歌猜測。
沈清音停止笑，她看着顧笙歌，“是我。”
“看來你還不知道。”沈清音很意外，“我以爲王爺會告訴你，結果沒想到在宮門外的時候，你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想說什麼？”顧笙歌知道沈清音說這話別有目的。
“你可知王爺爲何不告訴你，那個人是我？”
沈清音不等顧笙歌回答，繼續說，“王爺的心裏，自始至終都是有我，他不告訴你，是想保護我。”
沈清音這一番話，算是提醒了顧笙歌。
爲什麼每一次君九卿讓她不要管那些事，原來做這些事的，是沈清音。
在他的眼裏，沈清音終究還是值得信任的。
想到雲鷺的事情，顧笙歌隨口問了一句，“雲鷺的事，和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