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就要做最好。
一品居主打各種各樣的藥品和補品,還有部分美容藥物,全部都是顧笙歌自己調配的,藥材也都是用靈戒裏面的藥材,天然無公害。
她自己也會免費問診。
本以爲會有許多人喜歡,結果一上午就聽幾個人進店說“棄婦”二字。
好在顧笙歌脾氣好,沒有將人趕出去,而是拿着掃帚打出去。
這一打,又多了一個“潑婦”的名字。
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同時擁有兩種羞辱人的稱呼。
越想越生氣!
“小姐,現在外面傳你和王爺和離,傳的各種各樣的,要不咱們還是離開京城,換個地方開店吧。”
雪苓勸顧笙歌離開。
“不。”
顧笙歌一點兒也不擔心這些流言蜚語。
“雪苓,一時的逃避根本不能解決問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面對問題。”
“怎麼面對?”雪苓問。
顧笙歌撐着手,嘆息,“不知道。”
正思考着,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顧笙歌剛打算開口說話,在看見來的人後,立馬就收回來了。
“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是冷風。
一看就知道是誰讓來的。
冷風手裏面抱着一個木製的盒子。
他將盒子放在顧笙歌的面前,“王爺讓屬下送來的。”
顧笙歌打開盒子,發現是秦若的牌位。
尷了一個尬,她竟然忘記拿秦若的牌位了。
“王爺說,既然要走,那就帶走所有東西。”
冷風還有話要說,但覺得不合適
顧笙歌說,“你大膽說,放心。”
聽見這句話,冷風纔敢問,“王爺問,你到底是不是秦若親女兒,竟然能忘了她的牌位?”
顧笙歌聽完,這個暴脾氣差點兒沒忍住。
顧笙歌露出淺淺的微笑,“轉告他,沒事兒別多管閒事兒,我不是,他是?”
冷風可不敢再說下去,萬一事情變的更復雜,他沒辦法交差了。
冷風離開後,店鋪又恢復常日裏的冷清。
雪苓湊過來,好奇地問,“小姐,你怎麼能忘了夫人的牌位?”
“當時走的太急,忘了。”
也不是急不急的問題,她就是忘了。
“好了,別問了,供起來。”
顧笙歌把牌位交給雪苓。
雪苓拿起牌位,準備放到後面房間裏面去。
雪苓將牌位給顧笙歌,顧笙歌拿着牌位放在空房間裏面安置好。
看着牌位上“秦若”二字,顧笙歌腦海裏閃過千思萬緒。
秦若,你到底是什麼人?
“人呢?”
外面傳來一陣聲響。
顧笙歌連忙從後院走到前面去。
幾個地痞流氓正在店裏四處看,各個都是凶神惡煞不好惹的樣子。
“幾位公子,你們要買什麼?”
雪苓以爲他們是來買東西的,就上前招呼。
誰料這羣人來者不善,看見雪苓走上前也沒好態度。
“放肆!”
戴着玉佩,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走到前面來,指着雪苓說,“這是我們老大李三,人稱李爺,在這一條街做生意的,現在都要交保護費,你們一品居是不是還沒交?”
那人囂張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多管閒事的狗腿子。
“保護費?”
顧笙歌一聽,便覺得有意思,“我還沒聽說過在京城開店需要交保護費的。”
“你就是老闆?”
號稱李爺的人看見顧笙歌的時候,眼前一亮,“你就是那個被凌王休的顧笙歌?”
“我是老闆。”顧笙歌說,“那不是休,是和離。”
難道全京城都知道她和凌王和離了?
“管你是和離還是休,今天保護費必須交。”
李三一腳踩在凳子上,將顧笙歌擺在貨架上的藥品推到地上。
那些跟在李三身後的小跟班也開始推東西。
瓷瓶碎裂的聲音涌入顧笙歌的耳中,顧笙歌握緊拳頭一直在隱忍。
“你們快住手!”雪苓想要上前去攔住。
顧笙歌拉住她,讓她不要去。
李三的人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砸店,就說明官府裏面有人,如今她一點兒身份也沒有,也不能明着和他鬥。
待到屋內擺的全部被推倒後,顧笙歌也只是淡淡地掃一眼。
藥品灑落一地,已經不能用了。
雪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神裏帶着驚慌看向顧笙歌,“小姐……”
顧笙歌看見藥丸灑落一地,只是淺淺一笑,“李爺,您這是做什麼?要保護費您就直說多少,砸我東西,這不是跟銀子過不去嗎?”
“你還挺識相,保護費不多,一年二十兩銀子。”
李三擡起頭,不拿正眼看人。
顧笙歌暗罵:臭不要臉,一年二十兩,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