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便有眼疾,在戰場上還能手刃仇敵。
周擎在看見顧笙歌店鋪無人時,便說,“既然你治好本侯的眼疾,本侯便送你一份大禮。”
“不用不用,行醫救人是我的職責所在。”
顧笙歌直接拒絕。
她可不敢隨便收禮,說不定有詐。
周擎說,“本侯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退回來,你且等着。”
他說完,就帶着一羣人離開了。
在周擎離開後,雪苓走到顧笙歌的身邊,好奇地問,“小姐,你說這個安定侯,會送咱們什麼?”
“我也不知道。”顧笙歌心底也在犯嘀咕。
次日一早,雪苓一開門就看見一羣人涌進店鋪裏。
顧笙歌剛走到前面就被人擠到角落裏。
滿屋子來買藥問診的人。
“顧神醫,聽說你治好安定侯多年的眼疾,你看我這個腿,還有治嗎?”
顧笙歌看向聲音的來處,瞥見那個只有一條腿的人,瞬間愣住。
哥們兒啊,你這個腿,已經不是治不治的事情了,已經沒了啊!
一上午,來的都是身體有各種各樣毛病的病人,顧笙歌儲藏的藥也賣出去了。
顧笙歌纔算是明白周擎說的送她大禮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給她做免費宣傳。
這一次是賺到了。
好不容易歇息一會兒,外面又傳來鞭炮聲響。
顧笙歌一出去就看見幾個壯漢擡着牌匾來顧笙歌門前放下。
“侯爺說,這是他親手提的字,從今日起,就送給一品居了。”
壯漢送完,就直接走了。
一羣人在圍觀。
顧笙歌看見那個字體後,想要轉頭就走。
歪七扭八的字體,也不知道寫了什麼。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比她寫字還要難看的人!
她能不掛嗎?
然而,爲了免費的廣告,顧笙歌還是決定掛在上面。
夜晚,雪苓來找顧笙歌要跌打損傷藥。
顧笙歌拉着雪苓看半天,“你受傷了?”
雪苓臉瞬間紅了,她搖搖頭,“不是奴婢。”
“那是誰?”
顧笙歌很好奇,“雪苓,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沒有。”雪苓抿脣,一直不願意說。
顧笙歌也不強求,總有一天這丫頭會說出來的。
“明天藥給你,等一等。”顧笙歌說。
等到第二天將藥給雪苓後,顧笙歌偷偷摸摸地跟着雪苓一起看她把藥送給誰。
然而,路越走越偏,最後直接出了城。
出城後,一直朝着郊外走。
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一片士兵駐紮地。
顧笙歌一看,就知道這是京城外駐紮的軍營。
君九卿,是不是也在?
腦海裏剛冒出君九卿,顧笙歌就把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目送着雪苓走到營地門口被人攔下,顧笙歌只能在不遠處石頭旁邊躲着偷看。
過了一會兒,裏面出來一個人。
顧笙歌有些詫異,“這不是那個周文勇嗎?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冷冷地聲音讓顧笙歌虎軀一震。
她回頭一看,差點兒沒被嚇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
問題剛問出口,顧笙歌就想收回。
這不是廢話嗎?掌管兵符的凌王不來軍營,那他應該去哪兒?
“顧笙歌,本王不想看見你。”
男人坐在輪椅上,眼神裏面盡是淡漠。
一如當初一樣。
顧笙歌淡笑,“我也不是來看你的。”
“軍營重地,速速離開,若是不離開,殺。”
君九卿又說了這一句話。
看見男人眼裏的淡漠,顧笙歌感覺心揪疼。
顧笙歌扯開一抹笑,“又是殺?”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從相殺開始。
顧笙歌不想和他浪費時間,就準備離開。
“顧笙歌。”君九卿喊住她。
本以爲會是道歉回心轉意的話,結果沒想到他卻說,“本王勸你離開京城。”
離開京城?
顧笙歌冷笑,對上他滿是寒意的眼眸,“王爺你我已經和離,井水不犯河水,我的事也不用你管,軍營雖是重地,可我也沒有進去,王爺若是想找個理由讓我消失,直說就行。”
顧笙歌轉過身不去看君九卿。
她說,“王爺,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不怕,這京城的血雨腥風,我既來了,就一定受的住,所以我也不會離開京城。”
笑話,他說讓離開就離開?
君九卿眼底閃過錯愕,他看向顧笙歌離開的方向,黝黑的眼眸裏帶着別樣的情緒,他藏在袖下的拳頭握緊。
看着自己殘廢的雙腿,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