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馬車一直停在路邊,輪椅上的男人正無聊到拔路邊的草,手裏面正拿着一捧五顏六色的野花。
冷風站在君九卿身後,君九卿夠不着的花兒,冷風去摘。
“冷風,本王前面那朵,白色的。”
“王爺,是這朵嗎?”
“對,就是那朵。”
顧笙歌一下來就看見二人正一起摘花扯草。
“王爺,你就是來這兒看風景的?”
顧笙歌忍不住好奇地問一句。
“此處有花有草,風景優美,人煙稀少,爲何不能在這兒看風景?”
君九卿手裏拿着一捧花,淡定自若地回答顧笙歌的問題。
“本王覺得,這花也不怎麼樣。”
君九卿看向顧笙歌,“這花,本王賞給你。”
顧笙歌微微一笑,“多謝王爺好意,下官受不起。”
“這是本王給你的賞賜,你敢不收?”
君九卿面色一變。
顧笙歌當然也不是喫素的,“無功不受祿,不收。”
笑話,她早就已經變成硬氣了,還能被他威脅不成?
“本王還想着,有個重要的人證,能洗清衛廷的嫌疑,真不巧,本王怎麼就想不起來他在哪兒?”
君九卿故意這麼說。
顧笙歌氣的牙癢癢。
呵,男人!
沒辦法,顧笙歌只能笑着說,“方纔下官不懂事,王爺的賞賜,下官當然是要接着,每天把它供起來。”
顧笙歌被迫收下君九卿的花。
不得不說,他的審美還不錯,各種顏色的野花組在一起也不醜。
“所以,那個人是誰?”顧笙歌問。
“是誰不重要,明日衛廷定能回太醫院。”君九卿說。
有君九卿這麼說,顧笙歌也就放心了。
他是言出必行的人。
顧笙歌拿着一捧花回一品居,免不了接受雪苓地追問。
“小姐,這是哪家公子送你的?”
“路上自己摘的。”
顧笙歌將花插在花瓶裏,隨手放到旁邊。
“小姐,你不是去解決衛廷的事情嗎?怎麼有閒心採花?奴婢不信。”
顧笙歌就知道騙不住雪苓。
“行了,你這個小腦袋瓜就不要瞎想,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和那個周大人,怎麼樣了?”
顧笙歌也很八卦。
這麼久了,也沒個信。
“小姐,你問這些做什麼,奴婢和……就是朋友。”
雪苓沒有看着顧笙歌的眼睛說。
顧笙歌總感覺有情況。
算了,小丫頭的事情自己想。
她得處理好衛廷的事情。
本來是休沐的時候,她來太醫院,實在是太敬業了。
顧笙歌自己都差點兒被自己感動到了。
剛走進門,顧笙歌看見裏面站着的人,愣了兩秒。
“應該走錯了。”
顧笙歌仔細一想,“不對,沒走錯。”
“太子殿下,你怎麼在這兒?”
顧笙歌好奇地問那個在太醫院院中間站着的男人。
“顧大人,這是太子殿下,你別不知輕重!”
謝會元急了,一直在提醒顧笙歌。
“本宮來送你一份大禮。”
君墨炎故作神祕,“你們都下去。”
他遣散周圍的人,只留下他們二人。
“出來吧。”
衛廷突然出現,他已經換上太醫院的衣服。
“之前聽說因爲靈芝的事情鬧了個誤會,不小心把你的人給趕走,今日,本宮就親自解釋這個誤會,給他洗脫罪名。”
君墨炎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他又讓衛廷離開。
整個院子,只有她們兩個人。
君墨炎滿眼都帶着算計,“以前,本宮不是太子,你就一直追着本宮,如今本宮是太子,你想不想和本宮站在一起?”
顧笙歌聽出來了。
這是在拉她站隊的。
顧笙歌聽完,笑了一下,“太子殿下怕是誤會了,下官只是小小的院判。”
“太子妃之位。”君墨炎高聲道。
他在加條件。
即便如此,顧笙歌也不會答應。
“太子殿下,下官只是大夫,況且,太子殿下你已有太子妃,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她纔不會同意站隊。
也不知道君墨炎說這一番話,是將沈清音放在何處了。
“她只不是個虛設的太子妃,難道你想和顧明站一隊?還是和皇叔?”
君墨炎也不生氣,“顧笙歌,你最好想清楚,如今朝堂內外,沒有人不想着要你的命,只有和本王站在一起,本王才能讓你在京城安然無恙。”
“太子殿下,下官還是那句話,下官就是一個大夫。”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信?
顧笙歌不理解。
好像一直都是這麼自信。
不過,君墨炎倒是渣的明明白白的,竟然可以說沈清音是個虛設的太子妃。
即便顧笙歌把話說明白了,君墨炎還是想讓她站隊。
一連幾日早朝,都故意套近乎,讓所有人都誤會他們是一夥兒的。
平日裏也經常去一品居,也不能趕走。
久而久之,顧笙歌真想來個妖孽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