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的?怎麼感覺是個假消息?”
“對啊,凌王看上顧笙歌,是不是另有所圖?”
顧笙歌“潛伏”在小攤上喫早飯,一早上盡聽自己和君九卿的緋聞去了。
這羣人,也是閒的。
竟然覺得她和君九卿會複合?
簡直是無稽之談,不可能!
“大家快來看!前些日子殺人的!”
有人吆喝了一句,引得周圍人全部圍過去。
張貼告示的地方,被貼上一張紙。
顧笙歌也好奇地過去。
好不容易擠進去,終於看見張貼的內容。
“怎麼會是太子側妃?”
“太子側妃和顧笙歌是一家人,那個雪苓又是顧笙歌的婢女,你們說這中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人羣中有人發出疑問。
很快就有人嘲笑,“我說你,一天到晚想那麼多幹什麼?她們這些人的事,哪輪得到我們想?”
顧笙歌呆住。
剛纔,也不知道是誰議論她和君九卿。
不過,這件事是顧嫋嫋做的,她還真是沒想到。
這個女人……沒這個智商。
保不齊,又是被人當靶子了。
遇到沈清音,顧嫋嫋就是一枚任人擺佈的棋子。
回到一品居後,顧笙歌就開始上貨。
東西剛搬出來,門外就站着一個人。
林怡娘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來,一直在張望。
看見顧笙歌的時候,欲言又止。
顧笙歌就站在那裏,看她想幹什麼。
最終林怡娘還是進來了。
她絞着手帕,一直低着頭,“笙歌,之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
“別這麼說。”
顧笙歌總感覺有事兒。
林怡娘眼眶立馬紅了,“撲通”一聲給顧笙歌跪下來,“求求你,救救嫋嫋吧,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顧嫋嫋?”
剛纔告示上說她被送回顧府,怎麼現在讓她救顧嫋嫋?
“求求你,跟我去看看,求求你了……”
林怡娘一直不停的給顧笙歌磕頭。
眼看着額頭磕破,在不停地流血,她也不停下來。
“我知道你如今不願意回顧府,嫋嫋也不能進顧府的門,我把她安置在城中別院了。”
林怡娘聲音越來越無力,哭着說,“笙歌,你若是治好嫋嫋,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我也願意,我求求你了……”
她又不停地磕頭。
一聲沉悶的聲音接着一聲。
顧笙歌攔住她,“別磕了。”
萬一在她這兒磕死了,她豈不是成了殺人犯。
林怡娘擡起頭,眼眶裏面全部都是淚水,“求求你了。”
顧笙歌不是於心不忍。
她真的擔心林怡娘磕死,然後賴上她。
“帶我去。”
林怡娘高興地跳起來,連忙拽着顧笙歌去。
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顧笙歌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眼前的府邸,看着有些破敗。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長久沒打掃的院落。
院內站着顧嫋嫋,正瘋言瘋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看見顧笙歌的時候,顧嫋嫋露出恐懼的眼神。
她嚇得連連後退,“你……你給我滾!”
“還能認出來我?不錯啊。”
顧笙歌慢慢地靠近顧嫋嫋。
處於恐懼狀態下的顧嫋嫋拿起旁邊放的掃帚,指着顧笙歌,怒道:“賤女人!都是你!是你誣陷我!滾!”
“我誣陷你?”顧笙歌好奇,“我誣陷你什麼了?”
“你……”
顧嫋嫋立馬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揮舞着掃帚亂打人。
“都給我滾,快滾啊!”
這種撕心裂肺的吼聲,聽起來很強勢,實際上人的人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攻破,簡單來說,她已經瘋了。
“嫋嫋,我是娘,你看看我。”
林怡娘想要靠近,但捱了一頓打。
顧笙歌不用啓動靈戒,就已經看出來什麼病了。
“她是心病,無藥可治。”顧笙歌說。
林怡娘不相信,“你不是太醫院院判嗎?你怎麼不治?”
“我是大夫,治的是身體,不是心。”
人都已經瘋了,她還怎麼救?
術業有專攻。
況且,她也沒打算救顧嫋嫋。
顧笙歌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身後的林怡娘卻抄起鐵掀朝着顧笙歌砍過來。
“賤人,去死吧!”
鐵掀未落下,人出現擋下。
冷風將林怡娘踢到門上,發出“砰”的聲響。
君九卿坐在輪椅上,他掃了一眼那母女二人,眼底露出嫌棄,“真是髒了冷風的腳。”.七
冷風一聽,差點兒沒忍住笑了。
“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顧笙歌嚴重懷疑君九卿跟蹤她。
君九卿瞥了她一眼,“下次出門的時候,記得關門。”
顧笙歌這纔想起來,自己一品居的門沒關就出來了。
顧笙歌走到林怡孃的面前,低頭看着她,“我還以爲,你是真心想救你女兒,結果沒想到是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