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顧笙歌這句話,林怡娘抓住顧笙歌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求求你……求求你……”
她眼底的哀求,無助。
此刻在顧笙歌的眼底,格外可笑。
顧笙歌一腳踢開林怡娘,“不好意思,我沒打算救她,從始至終,都是她咎由自取。”
顧嫋嫋抱着掃帚,一直在角落裏喃喃自語,披散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睛裏帶着紅血絲,看起來很狼狽。
顧笙歌只是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心疼。
處理好一切後,顧笙歌直接離開別院。
冷風推着君九卿,跟着顧笙歌一起離開。
院內,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
“顧笙歌,方纔若是本王不出現,你可知你會沒命?”
君九卿質問顧笙歌。
然而,顧笙歌一直在走神。
“顧笙歌。”
君九卿又喊了一聲,顧笙歌纔回過神來。
“王爺,怎麼了?”顧笙歌問。
君九卿皺眉,“明知道她會對你不利,你還要答應她,爲什麼?”
顧笙歌淺笑,“有機會看一看自己討厭的人過的究竟有多慘,我爲什麼不來?”
“王爺來找我有什麼事?”顧笙歌問。
話剛出口,顧笙歌感覺自己是白問。
君九卿這幾天沒事兒也來找她。
“沒事。”
君九卿的回答,果然不出顧笙歌所料。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離開了。”
顧笙歌說完,便走了。
“王爺,顧小姐怎麼走的這麼快?”
冷風看着顧笙歌的背影,總感覺她是故意躲着君九卿。
事實上,顧笙歌就是故意的。
“回王府。”
君九卿眼底閃過昏暗不明的神色。
是夜,顧笙歌在寫好告老還鄉的奏摺後,便安心地睡下。
待到第二日上朝時,顧笙歌將奏摺送上去。
她注意到下面有不少官員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平日裏不會遞奏摺,今日遞奏摺,這些人恐怕以爲在算計他們。
誰會有這麼多閒心?
下朝後,顧笙歌急匆匆地準備回去。
剛走沒兩步,就被君墨炎給攔住。
“顧笙歌,你以爲讓雪苓去侯府,本宮就沒辦法要挾你了嗎?”
事情過了這麼久,君墨炎才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下官就是一個大夫,對你沒有任何用,你也不要再對下官身邊人下手,雪苓的事,下官一直都記着的。”
顧笙歌恭敬地說,“若是太子沒有事,那下官就先行離開了。”
“顧笙歌!”
路過的官員不敢看他們二人。
顧笙歌注意到了,“太子殿下,你是太子,如今此番舉動,若是被有心人看見,恐怕會告訴皇上,你在拉攏朝臣。”
說完這句話,顧笙歌就注意到君墨炎的臉色就變了。
他緊握着拳頭,即便是很想對顧笙歌動手,也只能忍着。
顧笙歌大搖大擺地離開。
回到一品居收拾完行李後,顧笙歌就準備出城。
一開始想着帶雪苓離開,但雪苓現在有了喜歡的人,顧笙歌不打算帶她去丹赤冒險。
在集市上買了馬匹後,顧笙歌就獨自駕馬出城。
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一個人攔着,順利地讓顧笙歌都覺得有些奇怪。
在官道上走了半個時辰後,顧笙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丹赤在哪兒?”
她從來都沒去過丹赤!
這一路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也找不到人問。
回憶起之前在君九卿書房看的地圖,顧笙歌努力回想丹赤的位置,大概在雲國西北方向。
確定位置後,顧笙歌就朝着西北方向走。
反正一路上總能遇到一個人問。
馬兒跑累了後,顧笙歌將馬拴在樹旁。
剛打算去水旁邊洗把臉,周圍就傳來腳步聲。
輕微的腳步聲夾雜着微風吹動樹葉子的聲音,混在一起很難分辨。
顧笙歌走到水旁,簡單地洗了一下手後,一回頭就看見身後站着十幾人。
黑衣人看着都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只露出一雙眼睛。
憑着顧笙歌這麼久被刺殺的經驗,越是高冷的,殺手越不行。
黑衣人手持利刃,直直地朝着顧笙歌刺過來。
顧笙歌也不和他們打,扭頭就跑。
一邊跑,一邊撒毒粉。
眼瞅着身後的黑衣人越來越少,只剩下八個。
顧笙歌像是看見希望一樣,一直朝前跑。
然而……生活總是會有意外之喜。
看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峭壁,顧笙歌嚥了一下口水,心底有些怕。
這場景,怎麼這麼似曾相識?
顧笙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後退。
她看向黑衣人,問道:“你們看,我都要死了,就告訴我是誰想殺我,行嗎?”
黑衣人又是一句話也不說。
這模樣,也不用問,都是同一撥人。
“行,你們不說,我跳。”
顧笙歌義無反顧跳下去。
靈戒再次將她吸入空間裏。
“主人。”
那個二十二世紀的人工智能官家又出來了。